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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示好


薛四这句话倒是引起了老太太的不满,所以她皱眉,低声唤了句:“薛四。”

薛四这两个字,话语里的重量多少是有点重的,而薛四在听到后,身子下意识往后退缩的,不敢再控诉。

“恒植是你的亲哥哥,什么叫护?哪有哥哥不爱自己的亲妹妹的。”

老太太在说这句话时,目光下意识的悠悠朝着陈祭白看去,她那句话更像是对陈祭白说的。

而陈祭白对于老夫人的这句话,除了之前对老夫人那句话,回了一句外,他面容依旧保持清淡的状态。

老太太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没有获得反馈,便又从他脸上移开。

接着,又继续对薛四说:“所以,你得跟哥哥好好相处,别老是每天闹出一些有的没的。”

薛四以为自己的证据交的很足了,可没想到奶奶竟然是轻飘飘的这句话,而且还全程都不问那个讨厌鬼!拖油瓶!

她立马又说:“奶奶!我跟你说的是那个拖油瓶觊觎我大哥的事情!”

老太太看向薛四的眼里带着几分不耐,大概是觉得薛四太不懂味了,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坐在轮椅上的薛致恒忙开口说:“四妹从小性子天真,所以爱闹腾一些,今天的事情我也觉得是四妹误会了。”

在角落的我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立马抬脸看去,视线一接触,便对上一张如沐春风的脸。

我瞳孔怔了几秒。

对上我视线的正是绯闻男主角薛致恒,看到他那张亲切的脸,我的心脏竟然开始砰砰直跳,在心里想着,对,是他,就是他了。

这就是我要找的男人,符合我所有想象条件的男人。

在他的目光下,我只得羞涩的低下头。

不远处的陈祭白就在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而薛致恒在看到我的反应后,脸上的笑更加的浓郁温暖了,很快他移开视线,看向陈祭白:“彦彤我之前见过,这个妹妹,祭白教的很好,所以,大家别误会。”

陈祭白在听着薛致恒的话,嘴角也带着一丝浅薄的笑:“是,大哥不要计较彦彤的不懂事才好。”

“怎么会呢,我很喜欢她。”

陈祭白立在那,淡淡回着:“那就好。”

薛致恒陈祭白两人并不像,明明同父,无关与气质却天差地别。

一个温暖如暖阳。

一个呢,冷淡的似一张冷涩的白纸。

这时坐在老夫人旁边的一个女人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接着,便喜庆的笑着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是薛四弄错了,彦彤是客人,又跟致恒见过面,跟佣人议论议论是很正常的,哪里会是薛四想的那样。”

“你们——”

薛四完全没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的话吗,所有人全都帮着那个拖油瓶说话。

她气到直跺脚:“她还打听大哥的住处!我真的没有说谎!这一切真的全都是真的!”

正当薛四又要闹起来时。

老太太不悦的唤了一句:“薛四!”

这两个字一出来,薛四的动作瞬间变全都僵住,她的目光落在老夫人身上,接着便是老夫人旁边的女人身上。

她的脸上开始带着泪,跟委屈。

那妇人刚想起身去安慰她,可谁知道,薛四再次跺脚,直接便从这房间内冲了出去。

妇人听到这句话后,想要起身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这时老夫人对着所有人又说:“让她去,都是你们把她惯的无法无天。”

老夫人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而站在角落的我,在听着薛四跑出去后,整颗心终于缓缓的放了下来,我清楚的知道这个危急过去了。

至于这个危急为什么会过去,那我就没有去细究了。

也许是人多,薛家的人顾及面子吧。

也许是我客人的身份?

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安全的度过了。

坐在罗汉椅的老夫人,目光终于又落到了角落处站着的我身上:“薛四就是这样个骄蛮性格,没多大的事情,你也先回去吧。”

张妈站在一旁,简直要狂喜出声。

而我在听到老夫人的话后,不敢耽误一秒,立马出声说:“好的,老夫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老夫人目光定在我身上,冷淡的:“嗯。”了一声。

在得到回应后,我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房间内离开。

在快要走出房间的门口后,我目光朝着陈祭白看去,发现他人并没有看我,很快,我又悄然收回视线,脚步快速跨门而出。

张妈也忙跟在我身后。

至于房间内主之后是怎么样,我都没有时间去顾及。

走了好远,张妈在我身边说:“是我害了您,没想到跟您提大公子,竟然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我回着:“怎么能够怪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问您。”

我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张妈说:“您以后还是要小心点,薛四小姐盯上谁,就不会放过。”

“我知道的,张妈。”

我脸上带着几分泪。

张妈的手拖着我的手说;“走吧,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我忍住眼泪,脚步快速的跟在张妈的身后。

等到达我锁住的那个院子内后,张妈深怕我吓着了,所以给我泡了一杯茶来稳一下内心。

我从张妈手上接过后,便捧着那杯茶坐在那缩着身子。

之后张妈一直都在安抚我,然后给我检查着身体,看我身上有没有被薛四抓伤的地方。

那薛四果然无比的狠毒,我身上明面上上去没有伤,可衣服下面全都是指甲的抓痕。

张妈看到后吓坏了,坐在床边在那哎呦的叫了一声。

我只摆着一副极其可怜,柔弱的样子,

“这、这身还皮肤怎么会被抓成这幅样子。”

我反过来安慰张妈:“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

张妈对我心疼的要死,便忙去我找药。

在拿到药过来后,她皱眉说:“以后,您看到薛四小姐还是赶紧走吧,还好薛先生护着您,要是不护着您,您在这边可不得脱一层皮吗。”

我声音哽咽的说:“张妈妈,没事的,反正这边的下葬仪式完成,我就会跟着哥哥回去的。”

张妈坐在床边,拿着药,小心翼翼的给我皮肤上的伤上药。

上药上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那些伤痕都才渐渐消红。

之后张妈又给我找来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

换上衣服后,将我的头发梳了一遍,我那副凄惨的样子这才看上去好了很多。

之后张妈见我吓惨了,便让我在床上睡一会儿,我也表现出没什么交流的欲望,便乖巧的点了下头。

张妈这才从房间内离开,没再打扰我。

在张妈走后,我抬手将衣袖从手臂上捞了起来,在看到手臂上的那些抓伤后,哼笑了一声想,恐怕那薛四只会比我更严重。

我手指抚摸着那些伤口。

……

外面的天色也在一点一点起变化的时候,晚上五点张妈从门口走了进来,她以为我还在睡,所以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彦彤……小姐,饿了吗。”

在看到张妈进来后,我从床上起来,便回着:“张妈妈,我醒了。”

张妈已经到房间内了,看到我醒来了,这才放下心来,问:“您晚上想吃什么?”

我刚想回答,这时我的目光瞟到张妈的身后,在看着张妈身后良久后,我的身子下意识的往身后的床上退着。

张妈站在我面前,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以为我是瞧见鬼了,她目光带着几分疑惑。

她在发现我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后后,接着她人也转身,目光朝门口看去。

在看到身后站着的人后,张妈也吓了一跳,她结巴的喊了句:“薛、薛先生。”

张妈她又说了一句:“先生。您怎么,进来都没有出声啊。”

陈祭白却并没有理会张妈的话,目光只是落在我的脸上,过了好久,他对张妈说了句:“你先出去。”

这是直接一句命令的话。

张妈在听到这句话,迟疑了几秒,目光下意识的打量着他脸上的反应。

好一会儿,她回答了一句:“好、的,薛先生。”

她在说完,人便从房间内离开。

在看到张妈离开,坐在床上的我,当然感到有几分害怕。

人下意识的在床上缩动了两下。

这时,站在那的陈祭白,迈着极大的步子朝着房间内走来,当他人走到我的面前后。

我低着脑袋。

这是我现在明哲保身的手段。

陈祭白在看到我的反应,他脸上先是冒出一丝冷笑,接着目光便一直在我的身上打量。

在打量了我许久后,他人便突然往后,在房间内的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在坐下后,他手落在桌面放着,目光落扫向我,他问出一句话:“怎么,现在目标又改了是吧。”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几分打量,眼神里尽是压人的情绪。

我手抱着被子,小声说着:“哥哥,你……你也跟薛四小姐那样误会我吗?”

这个哥哥必要时还是要巴结上的。

所以该贴的得继续贴,哪怕我跟陈祭白一直有着深仇大恨。

而打给我这句话一出,陈祭白端起桌上的茶壶拿着一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他人似乎是刚从薛老夫人那边离开来的这边。

他往茶杯内倒了一杯水,水满杯后,他端起那杯茶,目光斜向我:“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呢,是打算你的故技重施?”

他的话,多少是带着几分嘲讽。

而我在听到他那些句话,开始装腔作势的哭,且解释着:“哥哥,我真的没有,是薛四冤枉我,我怎么敢对大公子有非分之想,我这样的身份,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有这样的僭越。”

陈祭白坐在那,看着我假惺惺的在哭着。

我也不管他此时是什么态度,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不断呜呜咽咽的哭。

“你的身份确实够不着薛致恒,不过,你有个胆大包天的胆子。事情会怎么发展,那就说不定了。”

他的话意味深长。

我却回着:“哥哥,我已经改邪归正了,现在就希望能够在哥哥身边挨着,其余的,我什么都不想。”

我以为我这些话,不说把陈祭白感动吧,但至少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示好。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那句话刚落音。

下一秒,陈祭白突然拿着手上的那只茶杯朝桌上狠狠啪了下去,在我听到那声刺耳的响声后,完全是受到惊吓的状态抬脸看去。

接着,看到的便是陈祭白抓住那只茶杯的手在流血。

我手立马捂住自己的唇,防止自己惊吓出声。

而陈祭白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他手一直都没从那只碎掉的茶杯上离开,他修长的手臂始终处于发力紧绷的状态。

所以他被碎片刺伤的手流出来的血,将那些碎裂的瓷片染红。

我不敢说话,只抱着被子缩在那。

陈祭白却慢悠悠的说:“改邪归正你觉得这个词可以用在你身上吗?都敢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跟薛致恒眉来眼去。”

他轻轻冷笑了一声。

我低着脑袋,将脸侧向一旁。

这时,陈祭白才感觉到自己手上的伤。

不过,他也是过了一两秒才慢悠悠的将手从那碎掉的杯子上拿开,接着,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心。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妈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碎片上的血小声喊了一声:“先生。”

陈祭白根本没有理会张妈,他人从椅子上缓缓起身站在那,目光落在我身上:“薛家,你无福消受也无命消受,最好别让我来收拾你,所以给我收起你那一肚子的弯弯肠子。”

他说了这句话,冷漠的从我身上收回视线,人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张妈立在那,不敢抬头,而我抱着被子,也始终都没再出声。

在差不多有两三分钟之久,张妈朝桌边走去,看到那些带血的碎片,好半晌,张妈才挤出一句:“都、都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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