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庭伤好,离开灵州时。雪地里还剩下许多野猪肉。
孔嬷嬷见着可惜,送去给别人又舍不得,所以便把剩下的猪肉悬挂起来,用柴火熏制成腊肉储存起来,等上两年,届时孝期满,正是腊肉好吃的时候。
汴京。
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春。
薛清云肚子依旧没动静。
国公夫人着急,请了大夫过府为薛清云和萧齐峰诊脉。
大夫说俩人身体都没问题。
国公夫人还是不放心,又去请了太医。
太医也是同样说法。
儿子和儿媳身体都没毛病,可为什么儿媳肚子就没消息呢。
太医开了张助孕的方子,嘱咐先喝上三个月。
当天,药就端到了薛清云面前。
喝上六七日,她受不了,又没病,喝什么破药。
萧齐峰晚间回屋,见妻子木木的坐在桌前,又见桌上那碗未动过的汤药。
他走过去,用手背试探碗身,凉的。
“怎么不喝,药都凉透了。”
话音刚落,薛清云猛地抬起药碗朝他泼了一脸。
萧齐峰不明白,更无法理解,自己一句普通的话,竟然换来的是一脸药汁。
他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药汁,生气质问道:“薛清云,你疯了!泼我做什么。”
“这药我不!喝!了!”薛清云一字一句重重说道,说完还把碗狠狠掷在地上。
心中顿时痛快不少。
“不喝就不喝,你泼我脸上做何?”萧齐峰一脸莫名其妙的气问。
薛清云一怔,她没想到萧齐峰会如此说。
“我说,我以后都不喝了!”薛清云怕他没明白意思,又说了一遍。
“不喝就不喝呗,谁敢逼你不成。”
薛清云讶异,以为萧齐峰会啰哩啰嗦说一堆话劝她喝下药……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原以为可以和他打上一架,出出气,竟然失策了。
萧齐峰愤愤走去屏风后面,卷起袖子,从架子上扯下毛巾扔入盆中。
“心中有气就朝自己夫君身上撒,有你这样做妻子的嘛!”萧齐峰拧干毛巾擦着脸,碎碎念起来,“要么一天到晚闷着不说话,要么骂我就停不下来,还动不动就打我……”
薛清云安静的听着远处的抱怨。
许是见没有回复,萧齐峰板着脸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杵在那里做什么。”萧齐峰温怒喊道,“还不快过来帮我擦干净。”
薛清云自知理亏,不情愿的抬脚跟去屏风后面。
她一把夺过萧齐峰手里的毛巾扔入盆中,清洗一番后拧干,转身。
“你把头低下一些。”萧齐峰虽比她高,但只要她抬起手是够得到他脸的,可她不想,因为费劲。
“我脖子昨夜落枕,头低不下。”
薛清云不信,但也懒得计较,轻叹一气,不情愿的仰头,举起毛巾帮他擦脸。
岂料,萧齐峰突然伸手紧紧抓住她拿毛巾的手,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同时炙热的吻猝不及防朝她的唇瓣落下来。
几瞬后,薛清云挣扎开,抬手就要扇他脸,却被他躲开。没办法,许是经常被打,应激速度提高了不少。
薛清云一边十分嫌弃的猛擦嘴上的口水,一边愤恨的把毛巾朝萧齐峰好得意的脸上扔去。
又犯疯病,薛清云讨厌他这样的捉弄。
往后厨房送来的药皆被薛清云偷偷倒入恭桶里,没人知道。
她可不想明目张胆惹婆母不痛快,不是怕,只是不愿。
老夫人是个好婆母,她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变着法磋磨儿媳。光凭这点,她已经被多少妇人羡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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