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姑娘嫌弃江某老？
听江聿谨如此说，染素汐咬唇垂眸不语。
百杳在心里给自家主子比了个大拇指：若问收拢人心、看人下菜碟，就没人能比得过他家主子。看看，主子仅凭三言两语，就给染姑娘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两个男人不知道，此时的染素汐心里正泛着纠结。
她身为云淮第一瘦马，虽然琴技名响夕京，但那不过是表面而已。她的真正价值是在伺候男人的方面。
她付出了许多努力，才将身子养得妖娆精致，将举手投足熏染得勾魂摄魄……
若是干放着，不白搭了吗？
就算江聿谨受得了，染素汐却不一定耐得住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处垂花楼，耳畔充斥着污言秽语的缘故，让人觉得一切出阁的话都合理了不少。
染素汐拧着身子问道：“二爷，您真的不想瞧一瞧闺房之乐吗？”
江聿谨微微一怔，继而笑道：“姑娘为何在这方面如此执着？”
“奴婢只是觉得有病就要医。而且二爷您已经三十啦，应该要启蒙了。”
“……姑娘是想说江某老？”
染素汐低垂着脑袋，不用看都知道江聿谨一定是挑高了眉梢。
水眸盯着脚尖，她踟蹰了许久，挤出一句微弱不可闻的：“您总不能一直箭在弦上却得不发吧……”
百杳：他真是有生之年，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
江聿谨深看染素汐一眼，妥协般地轻声道：“这些回去再说。”
百杳：“！！”
……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垂花楼里关于赵府主子的风流事迹就传遍了京城——
赵隋成将雅庭阁的茶师青霄按在身下，大展雄姿。
赵硕被十六个姑娘挤在身间，蹉跎折磨。
一下子，赵府父子成了全京城人的笑柄。
太子萧赜听说后，咧着嘴命令手下人去搜罗知情者，让他们将细节写出来，并制成画册……
隔日，雨停了。
春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草木花香。
染素汐立在府门口，等着迎接下朝回府的江聿谨。
忽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两声大狗的嗥叫。
紧接着，赵硕阴鸷沙哑的声音传入耳畔：“就是她！”
两名大汉瞬间奔来。
染素汐没工夫思考，后退数步，大叫：“文远！”
自从她因为私卖簪子被罚之后，春花还守在芙蓉榭，文远又回到了暗处。
她赌，文远依旧奉命守着她。
“打！给我撕了她！”
守门的小厮没料到有人胆敢在侯府门前作乱，呆了会儿，才七手八脚地上去夺人！
染素汐像是一个布娃娃被拉扯在一群人中间。
“放开！”
“啊！妈的，敢咬人！”
某个壮汉甩了下被咬得渗血的手，抬脚向着染素汐的小腿踢去。
一阵剧痛，染素汐向前扑跪，手掌蹭在地面，火烧火燎地疼。
紧接着，又是狠狠一脚，向着她单薄的后脊踏来。
“姑娘！”
电光火石间，文远从暗处飞出，以掌为刃，狠狠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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