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有底气的模样,倒是让这男人有些心虚。
舒以白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变化,心里也有了底。
看了眼周围围观的工人们,舒以白咳嗽一声,“都散了吧,回去干活吧。”
这些个工人不是来偷懒的,而是听闻厂子有人闹事,特意冲出来过来保护厂子的。
现在制药厂的福利,在整个市里都难找出第二个。
干的越多赚的越多,要不是工厂加班时间有要求,最长只允许上十二个小时,他们巴不得一天在这干满十八个小时。
等工人散去后,舒以白上前,检查了耿大爷的情况。
耿大爷脸色有了些血色,就是喘气还有些艰难。
“哎呀,以白来了……”
“耿爷爷,你觉得如何?”舒以白搭上耿大爷的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喘息有些费劲,你不用惦记,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得很,死不了的,你就放……”
最后一个词还没说出来,耿大爷就看见了面前的几个闹事的人。
一瞧见几人,耿大爷瞬间情绪激动。
“天杀的王八羔子,老头子我跟你们拼了!”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耿大爷这股子不要命的劲儿,倒是给面前的几个混混吓了一跳。
这老头子还真是疯了!
舒以白眼疾手快的按住耿大爷,随后看了眼袁朗,示意他先把人带走。
耿大爷这情况本来就怕受刺激,再折腾怕是出大问题。
耿大爷捂着胸口,又感觉到了不舒服。
舒以白给耿大爷揉着穴位,同时救护车也终于到了。
“耿爷爷,厂子这边有我,你不用惦念。你现在就安心去医院养身子,要这边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耿大爷连连点头,他老老实实的上了担架,“有以白在,老头子我的确放心……”
舒以白让杨立德也一块上了救护车,耿大爷一把年纪了,身边要每个人跟着可不行。
等救护车走后,舒以白看了眼一旁的金宴,“看来,今天不能动武,只能动文了。”
金宴身后站着几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这几日都是金宴的保镖。
“那我让他们先回去?”
“不用。”舒以白摇头,转身走进园区,“我还得要他们镇场子呢。”
就这几人的身型,往那一站足够唬人的。
办公室内,袁朗翻找着多年前的账本。
舒以白坐下身子,看着那几个坐着都安稳,一个劲儿抖腿的几人。
“怎么称呼?”
为首的男人本想装一把,可瞧见舒以白身旁站着的大汉,皱了皱眉,吓得立马没了刚才的能耐。
“我叫刘畅…”
几个男人老老实实告知了舒以白的名字,舒以白微微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压抑,但这压抑仅限于刘畅几人的感受。
毕竟,他们心中有鬼。
没过多久,袁朗终于找到了账本。
找到账目后,他拿给舒以白前来查看,“舒总,你瞧瞧,这上面可都是有记录的。不仅是一分不差的开了工资,念在工龄,工厂还给予了补偿。”
账本上些的十分详细,这字体舒以白一眼就认出,是袁朗妻子,会计李婶的字体。
让刘畅几人看过后,刘畅有些尴尬。
但他依旧是一口咬死,“这东西,随时都能改。”
反正,他就是死不认账。
身后的保镖听后眉毛一横,从鼻孔里发出威胁的哼声。
刘畅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缺德带冒烟的,指使他们的人,也没说舒以白身边还有保镖啊!
就说园区只有个老头守着,说什么舒以白好欺负,只要威胁几句就能就范。
现在看来,全是胡说八道!
他这小身板,都接不住这保镖一拳的!
看出刘畅的退缩,舒以白笑了笑,“没事,你要是觉得这账本不靠谱,我们还有电子账。再不济,我可以调取几年前的监控。”
早年厂子发工资多为现金,为了保险起见,这一环始终都是在监控下进行的。
就是怕工资出差错,倒时候没法查明。
而这些个视频,到现在都保存的十分完好。
舒以白的言语,加上保镖的脸色,刘畅听后已经怂的不能再怂了。
“你今天蓄意闹事,还打伤我们门卫,这件事我只能报警处理了。”舒以白继续添了一把火,随后拿起了手机。
这句话彻底让刘畅破防,他连忙摇头,再也没了那股子嚣张,“舒总,舒总咱们有话好好说,不一定非要闹大这个地步不是……”
舒以白看着刘畅害怕的神色,明白自己已经拿捏住他了。
“成啊,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过分,影响我厂子这边。要不,你如实告诉我,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
一瞧见有希望,刘畅这心里也是松了口气,立即一五一十交代了一切。
他们几个,都是不务正业,整天啃老的主。
初中毕业后就混迹于社会,正经手艺没学过,歪门邪道可是学了不少。
他们之所以来园区闹事,那都是受了人指使。
“是个姓赵的让我们这么干的,叫什么我忘了。”刘畅挠了挠头。
“他说他叫赵杰。”一旁的马泽接了句话。
赵杰?
舒以白看了眼袁朗,袁朗瞬间也猜到了是谁。
“舒总,怕不是赵寅杰…”
赵寅杰半个月前,就被舒以白给开除了。
舒以白眯了眯眸子,示意刘畅继续说。
“他说,让我去给园区闹事。还说,舒总您好欺负,只要我们给予点威胁,您就能认栽。”刘畅越说声音越小,“他还说,让我们找机会偷偷录些厂子里的视频。”
大概情况舒以白也算是了解了,这个赵寅杰压根就没看得起她。
以为她是个黄毛丫头,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新手,随意能让人欺负。
真是个蠢货。
“舒总,我们真是知错了。我们其实也没想闹到这个地步,而且门口那老头…不是,那位大爷,我们也没下手,就是推了他一把。因为他拿着棍子,要打我们。”刘畅一脸诚恳的道歉,“我们也是被钱迷了眼。”
说完,刘畅站起身子,还朝着舒以白鞠躬,诚恳的道歉。
身后几人也跟着这么做,这态度倒是让舒以白很受用。
“你们几个人的家人,都曾经是制药厂的工人吗?”
舒以白目光扫视着几人,问起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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