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鹏接过信封,心中有些讶异,笑眯眯的眼睛里藏着的都是算计。
“我早就想去金氏拍卖行看看了,还是托的你的福呀。”
舒以白也客气回应:“池叔叔客气了,叔叔要是喜欢,我让朋友给你弄一张随时进出的黑卡怎么样?”
池海鹏笑的越发亲切了些:“哎呦那可是好,一定要替我谢谢你朋友。”
一旁坐着的席国民也爱不释手的拿着邀请函,翻来覆去的看。
“今早还听说金氏拍卖行这次有不少宝贝,后悔没早点弄个邀请函呢,你这就给我备上了,咱叔侄也算是心有灵犀啊。”
“这黑卡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怎么会少了席叔的呢!”
舒以白笑的亲热,拿着公筷给二人分别又夹了两人爱吃的菜:“我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今天要是没有两位叔叔撑腰,我还不知道被厉九思给欺负成什么样呢!”
席国民暴脾气顿时又上来了。
“厉九思那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老爸当初对他那般好,如今看来还不如直接养条狗!”
池海鹏在一边笑而不语。
舒以白给席国民倒了半杯酒,语气中满满都是找到自家家长的委屈与依赖。
“席叔今天那一拳可真是砸在我心坎上了,我早就想揍厉九思一顿。”
席国民剑眉抖了抖,黑脸上全是慰贴,大手一挥:“老舒不在了,你还有我们这些叔叔,别人叔做不了主。但你以后受了委屈尽管给叔打电话,叔帮你收拾他。”
舒以白心中一暖,眉眼之间也多了几分真切:“有叔这句话,我真是太幸运了。”
三人吃罢饭,舒以白目送各自的司机将人接走,紧接着就看一辆宾利停到了自己面前。
车窗落下露出金宴那张帅脸,对方依旧是一身花衬衫,胸前的那个金貔貅露在外面,闪着微光。
“上车吧,小爷带你去改头换面去!”
金氏典当和拍卖行在一栋建筑里,就是舒以白之前去的那个。
地下三层到楼上五层做的都是正经业务,地下三层以下是赌场。
今天这拍卖会就在楼上二层。
天色刚刚擦黑,侍从就领着一个又一个权贵向着二楼走去。
其中还有不少外国人。
金家的势力,国外要比国内强盛的多。
为什么金氏拍卖行的邀请函一票难求?
一个占了黑白两道的势力给你发邀请函,你是不是得高低给个面子去一下啊。
而想要巴结这些人的自然也就随之趋之若鹜了。
厉九思带着沈安然出现在了拍卖场。
两人都是盛装打扮,都是选的墨蓝色系,在配饰和搭配上都花了心思,一看就是情侣装。
金童玉女一般惹眼。
两人在侍从的引导下直接进了拍卖场,如今还没到开场时间,几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寒暄着。
两人一出场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顶奢品牌的定制西装穿在身上,气宇轩昂。
一张俊脸可以秒杀在场百分之八十的男性。
更别提他自身带着的一种清冷又霸道的气质,让不少女人移不开目光。
女人更是宛若小鸟一般依偎在男人身上,浑身上下都娇弱的很。
一席墨蓝色抹胸礼服,酥胸半露,裙摆像是上世纪维多利亚时期的宫廷大摆,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十足的吸睛,上面星星点点的亮钻增添了几分神秘。
头发半披散在肩膀上,剩下的挽成了一个蝴蝶结在头顶,有种公主驾到的娇俏感。
俩人一个霸道王爷睥睨全场,一个娇弱王妃艳压群芳,怎一个配字了得?
沈安然很满意自己造成的结果,掩盖住得意,矜持而优雅的拿过一支香槟,抱着厉九思的手臂,亦步亦趋的跟着,听厉九思和别人寒暄。
“哦,亲爱的女士,你是个明星吗?我好像看过你拍的戏?”
一个外国人操着一口有些别扭的口音凑到沈安然面前说道。
他身穿一身定制西装,看不出牌子但剪裁极为工整,每一条剪裁痕迹都完美的贴合着男人的身材,将男人身上的儒雅的气质衬的盛了十分。
金色头发微长有些弯曲的披散在肩膀上,眼睛是深邃的湛蓝色,鼻梁高耸,红唇迷人。
沈安然的视线落到对方少说五百万的奢侈品手表上,原本的不耐烦收了个干净,挽着厉九思的手转而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吓到了。
无辜又可爱。
“你认识我?嘘,我可是偷偷来这里的,不要告诉我的粉丝哦。”
小罗伯特明显被沈安然取悦了,对方灵动的眼睛好像他曾经养过的一只布偶猫。
“亲爱的女士,很荣幸见到你,请问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沈安然眨眨眼,没想到面前这个外国男人竟然如此直白:“沈安然,就是安然处之的意思。”
“哦,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就好像你这个人一样。”
外国人夸的直白,沈安然也听的开心,直接笑眯了眼。
“先生您的名字呢?”
“您可以叫我罗伯特,亲爱的小姐。”
“你好罗伯特。”
罗伯特握住沈安然伸出的手,在掌心勾了勾,一阵痒意顺着掌心爬上了沈安然的背脊,激起一阵战栗。
她的脸更红了,眼睛兴奋的水润。
罗伯特眼神落到自始至终都没发现两人互动的厉九思身上,藏起眼神中的轻蔑,转而看向沈安然温声问道。
“亲爱的小姐,可以知道您的联系方式吗?”
沈安然点头又摇头,撅着小嘴,娇嗔道:“第一次见面就要一个女生的联系方式,这可不是绅士所为哦。”
她娇媚的向着罗伯特看去,故意眨了两下眼睛,将自己的名片向着对方手上递去。
“不过罗伯特先生是我的粉丝,就不和你计较啦。”
她递过去,罗伯特却没有接。
这时她才发觉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子稀薄了起来,所有人忽然间都忘记了呼吸似的,不约而同的望向一个地方。
那是自己的身后。
沈安然顺着所有人的目光向后看去,一瞬间目眦欲裂,指甲直接掐进掌心,精心做了三个小时的美甲差点掰断。
舒以白?
她怎么有资格来这种地方?
一个马上就要家破人亡的贱人!
她也配!
舒以白穿着一身黑色长款礼服,丝绒质地,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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