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舒以白一大早醒来后,就听见门外一阵喧闹。
张氏从门外进来,见舒以白醒了,脸上带着笑容,“舒姑娘,这一大早外面就有不少人排队,等着姑娘看诊呢。”
提起这个,舒以白来了精神。
在张氏的伺候下穿好衣服,简单用了早膳,她直奔隔壁。
在对待这件事上,舒以白十分的认真。
整整三个多时辰,直到张氏提醒该用午膳时,舒以白这才意识到时间过的有多快。
瞧着门外还有不少等候的人,舒以白摇了摇头,“不吃了,寻些糕点垫一垫就好。”
再有一日她就要走了,她得趁着这个光景,诊治更多的病人才行。
又过了几个时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诊治了最后一名病人后,舒以白长出了一口气,觉得有些发晕。
坐下身子,张氏立即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舒以白肚子早就咕噜噜叫了,她谢过了张氏,接过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填饱了肚子,舒以白毫无形象的打了嗝。
“时候不早了,婶子你回家去吧,明儿再来。”
张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回了书房,舒以白迎面和萧慕寒撞了个满怀。
她一个踉跄,好在是萧慕寒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揉了揉被撞的发疼的鼻子,舒以白抬头,“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
“我想着去瞧瞧你,一日未见你了。”萧慕寒笑了笑,“义诊可顺利?”
“自然。”舒以白进了书房,“待到后日,我变要回去了。你想想可还有缺的东西,我届时一块给你。”
除了舒以白说的那些医疗用品,此处还真没什么缺的。
上一次舒以白送来的食材,足够城内的百姓,吃上好久的了。
不过一想到舒以白要回去,萧慕寒倒是有些舍不得。
但他很快隐藏住了情绪,没让舒以白察觉到分毫。
“暂时什么都不缺。”
“叶城那边呢?”舒以白上了塌,“情况可还好?”
“叶城知府尽职尽责,那边也一切顺利。”萧慕寒瞥了舒以白一眼,“若有什么情况,我再写信给你就是。”
屋内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萧慕寒处理着军中事务,舒以白则靠在塌上,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萧慕寒抬头刚想找话题,却发现舒以白趴在塌上睡着了。
他面色柔和了几分,起身来到舒以白面前,望着舒以白的睡颜,心中有些悸动。
和舒以白相处这么久,若说没有感情,那便有些太假。
舒以白与他见过的女子都不同,她身上有一种有特质,很吸引他。
迟疑了片刻,萧慕寒轻轻抱起舒以白,走向床边。
安顿好舒以白,给她盖好被子,萧慕寒刚要离开,手却被抓住。
他身子微微一僵,回头见舒以白依旧紧闭双眸,口中喃喃自语,这才松了口气。
想必是做了梦。
坐下床边,萧慕寒就这样由着舒以白握着自己的手,直到她紧皱的眉头松开,他才抽回手。
掖了掖被角,萧慕寒垂下眸子,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罢了,他和她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
收回思绪,他关好门,转身离开。
——
转眼到了舒以白要离开的日子,这天晚上,再同张氏告别后,舒以白回了书房。
“舒姑娘,听闻你要走了。”李大夫一脸不舍,“也不知下次何时再能见到姑娘。”
“总会有机会的。”舒以白扬起一抹笑容,“可别忘了我教你的知识。”
“老夫都记下来了,肯定不会忘记的。”李大夫摸了摸胡子,“姑娘放心就是。”
陈将军和李若飞,对舒以白的离开也有些不舍。
说了几句话后,几人就知趣的离开,把空间留给了萧慕寒。
屋里只剩下两人,舒以白摘下吊坠,瞥了萧慕寒一眼,“说不定下次,就是你来找我了。”
“或许吧。”萧慕寒抿了抿唇,“我若处理好这边事务,或许会去你的世界,再学习一些新的知识。”
拿起桌上的短刀,割破手指后,舒以白把血滴在陶瓷碗里。
可等了半天,舒以白也没等到那一束光芒。
她愣了一下,神色多了几分慌张。
怎么没反应?
她不会是要回不去了吧?
萧慕寒也是皱了皱眉,前两次这种方法都是可行的。
想到了什么后,萧慕寒走上前,接过舒以白手里的短刀,“我来试试。”
当萧慕寒的鲜血滴落在陶瓷碗中,舒以白期待的光芒终于出现。
她松了口气,也算是搞懂了这个原理。
看来,这是互相的。
“我回去了。”舒以白望着萧慕寒,“若下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还会来的。”
萧慕寒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舒以白消失在光芒中,他心中莫名一阵空虚。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甩掉这些思绪,萧慕寒把注意力转移军务上。
公寓内,此时金宴正坐在沙发上,蓬头垢面。
当听见卧室有动静时,他瞬间起身,向卧室跑去。
推开门,看着眼前身穿古装的舒以白,他有些失神。
“以白?”
他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我去金宴,你怎么搞成了这幅样子?”舒以白扯了扯嘴角,调侃了一句,“不会是担心我,没心思收拾自己了吧?”
金宴无视了舒以白的调侃,一把上前抱住舒以白,“你吓死我了……”
“好了。”舒以白拍了拍金宴的后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
从金宴的怀里抽离,舒以白坐下身子,询问着这几日的情况。
算算日子,自己已经消失了五日。
最开始的一两日,金宴还以为舒以白是工作太忙。
直到去了公司,被林琳告知,舒以白失联了两日,他这才察觉到不对。
好在是他知道舒以白家密码锁的密码,进了屋子发现舒以白的手机和钱包都在,根本不向是出远门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金宴以为舒以白是被绑架了,可查看了门铃录像,才发现舒以白根本就离开过家。
舒以白是在家里凭空消失的。
他这才想到,舒以白和自己提过的陶瓷碗。
得亏是舒以白告诉了金宴这件事,才没有闹出笑话来。
这几日,金宴一直都住在舒以白家里,等着她回来。
同时也帮她瞒住了消失的事,编了个合适的理由,没让任何人怀疑。
“好兄弟。”舒以白拍了拍金宴的肩膀,“幸亏有你,不然可就麻烦了。”
金宴白了她一眼,“下次再有这种事,你最好给我提个醒。我差一点以为你真的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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