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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不识趣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静静蛰伏在逐渐暗淡的傍晚天色,像是假寐的猛兽。

陆念硬着头皮上车。

霍司州靠坐在另一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香烟。

香烟燃烧时候薄薄的烟雾,从打开的窗户缝飘出去,车子里弥漫着一股极淡的烟草气息。

他抽烟的动作也很优雅,薄唇吐出白色烟雾时,俊朗冰凉的面容面糊,显得更加不好接近。

陆念顿了下:“霍总。”

轻瞥她一眼,霍司州熄灭香烟,将车窗升起。

连带着隔板也升起来,将整个后座隔成了密闭的空间。

陆念无端有些紧张,手指抠着身下真皮座椅的边缘,喉咙干涩发紧:“霍总……?”

“害怕?”

挑起眉梢,霍司州的大掌捏住她后脖颈软肉,揉了两把。

把玩奶猫似的:“你怕我?”

“没,没有。”

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陆念绷着脸摇头,心底有些发慌。

也不是怕,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忐忑不安。

她精致的脸蛋雪白,在暗色的天光里,一双小鹿眼沁着水光。

白皙娇嫩的身子,在他的掌心里瑟瑟发抖,像是任人宰割的柔软小兽。

霍司州嗤笑一声。

就是顶着这幅毫无攻击性的无辜模样,一而再、再而三对他阳奉阴违。

他的眸光骤然变冷,寒声问:“陆念,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什么?

不等陆念反应过来,男人的唇瓣压了过来。

唇齿纠缠间,他口腔里浅淡的烟草气味被度给她,强势地浸入。

陆念睁大眼睛,被他三两下挑逗瘫软,软绵绵伏在他掌心里发出轻哼。

霍司州眸色沉沉,动作强势猛烈,眼底却是一片清醒的冷意。

西装革履地坐在她的身侧,看着她化成水,在他熟稔的把玩下,难耐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

陆念的大脑有瞬间空白,极致过后呼吸急促,汗津津地软在座椅上。

乌黑的发丝黏在她的脸颊上,衬得她红唇白肤,眸色如水。

说不出的勾人。

这样的媚色落在男人眼里,让他瞳孔更加深邃骇人,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从他眼底模糊的倒影,看到自己这会儿有多不堪,陆念忍不住红了脸。

颤着发软纠缠的双腿,挣扎着试图坐起来。

男人一把捏住她的细腰,把她往怀里按了按。

陆念生怕他又要玩弄一回,本能挣扎着拒绝:“霍总,不要……”

“陆念。”

霍司州冷冷叫她,唇瓣贴在她的耳廓上:“记住了吗?”

陆念浑身一僵。

男人顺势在她胸前捏了下,动作轻佻,嗓音里含着警告:“记住是谁让你变成这样了吗?”

“霍司州!”

一股莫大的屈辱袭来,陆念红着眼眶瞪他,不敢置信。

男人不为所动,冷漠的侧脸不带半分感情:“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惦记着谁,又喜欢过谁。既然嫁给了我,最好把你的心给我腾个干干净净。”

“我没有……”

陆念下意识否认。

他亲耳听到,这种时候还要撒谎?

冷意更浓,霍司州嘲讽道:“陆念,别把我当傻子。你怎么想我不管,霍太太绝对不能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懂吗?”

他眼底的锋锐像冰冷刀光,几乎把人刺痛。

陆念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涌上几分痛意。

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无从开口。

是她编织谎言,创造了一个莫须有的男友。

如今不管怎么辩驳,他都不会信,反而会觉得她是个撒谎成性、满口谎言的女人。

一股涩意弥漫在舌尖,陆念低声应道:“霍总放心,我说过我早就已经分手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最好是这样。”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霍司州嗤道:“守好霍太太的本分,否则……陆念,谢之章能被送出国一次,就能被送出去第二次。你说呢?”

“你不能这样做!”

陆念被他眼底的狠辣一惊,不由抬高声音:“我们的事情,跟阿章没关系!”

她就这么护着谢之章?

看到她神情中的紧张,霍司州胸口的怒火燃烧得越发旺盛。

他可没有忘记,陆爸爸说她的“男朋友”刚回国,正在创业期间。

除了谢之章,还能是谁?

大概是觉得跟谢总争夺权力不好听,还要体贴撒谎说正在创业。

越想怒意越浓,他钳住陆念的下巴,寒声道:“不想我动手,就守好本分。在婚姻里,我最厌恶的就是朝三暮四,对感情不忠。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陆念的心脏疼得厉害。

他不相信她,觉得她是个左右逢源的贱人。

心口剧痛,她的眼中含泪,被他眼底的冰冷嘲弄刺伤。

忍不住道:“那霍总呢?霍总的心,腾干净了吗?”

他在这样要求她的时候,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能把心腾干净,从此不再喜欢白知梦吗?

他能不再跟白知梦接触,认认真真经营他们这短暂的五年婚姻吗?

似乎没料到她会反问,又或者厌烦她的得寸进尺,男人眉头皱起,神色冰冷。

陆念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直勾勾看着他,追问道:“如果我说让霍总把白部长辞退,从此不跟白部长往来,霍总肯吗?”

霍司州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呵斥道:“不要胡言乱语,我们之间的事情跟梦梦没关系,不要牵扯她!”

陆念有些想笑。

提到他的宝贝心上人,让他不高兴了是吗?

白知梦在他心里,是最纯洁美好的存在,连私下提及都不可以。

他真的是全心全意在爱着她。

一股疲惫涌上心头,陆念突然觉得 很累,也没有再继续争执的力气。

“我知道了。”

她抿唇,默默偏开头不再看他,轻声道:“霍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只是个他花钱雇来,能陪睡和安抚霍老爷子的女人。

名义上妻子,实际上跟契约奴仆也差不多。

在这场交易里,她有什么资格要求霍司州对感情忠贞、守身如玉呢?

异想天开,未免太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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