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窗前,怔怔地凝望外面沉寂的夜色,却发现林鸿涛的身影迟迟未从主屋中步出。
心中不禁暗自揣摩,或许今晚他打算留在主屋休息。
毕竟,他们之间有着夫妻的名分,这样的决定并不出乎意料。
随着思绪的起伏,绛莺吹熄了案头的烛火,轻轻蜷缩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希望能在梦中寻得一丝安宁。
然而,平静的夜晚并未持续太久,一阵急促而不安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夜的寂静,将绛莺从睡梦中惊醒。
"何人深夜来访?"
她心中生疑,匆忙披上一件轻薄的外衣,颤抖着手点燃了烛火,轻声问道。
门外,一个熟悉而带有几分霸道的声音响起:"是我,开门吧。"
世子爷?!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过绛莺的脑海,她连忙起身,双手微微颤抖着拉开门栓,迎接门外之人。
门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伴随着夜风扑面而来,林鸿涛站立在门口,眼神迷离,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他随意地关上门,转身一把将绛莺紧紧搂入怀中,热情如火的吻随即落下。
这一吻,如同夏日的狂风暴雨,激烈而毫无保留,似乎全然不顾那娇嫩的花朵能否承受这样的激情与渴望。
在窒息般的吻中,绛莺几乎失去了呼吸,就在这时,林鸿涛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步入屋内,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紧接着,他那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空气似乎在此刻变得异常压抑。
面对着林鸿涛急切的需求,衣衫上的盘扣显得过分繁琐。
此刻的他,仿佛被某种情绪彻底吞噬,理智丧失,猛然间撕裂了绛莺的寝衣,那洁白无瑕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迷人。
随着衣物散落一地,床铺开始发出细碎而急促的响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气氛。绛莺心中明白,林鸿涛恐怕是误服了暖情之药。
她来不及运用薛妈妈曾经私下传授的各种技巧,因为在林鸿涛强有力的拥抱中,她就像一只无助的小鸟,只能顺从,被他彻底地占据和征服。
当疼痛与不适感传来时,绛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而破碎的低吟,所有的矜持与羞涩在此刻烟消云散,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至此,她的一切,包括灵魂与身体,都彻底属于了林鸿涛。
与此同时,在廊道的另一端,赵曼香倚靠着冰凉的石柱,身体因内心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嫉妒而不自觉地颤抖着,她的眼眸赤红,犹如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那珍贵无比的‘娇声颤’,原本是用来增进我们夫妻情趣的秘药,竟让那贱婢绛莺占了先机,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宠爱!"
赵曼香的声音因为愤怒而略显嘶哑,牙齿也不住地打颤。
一旁,常嬷嬷见状心疼地问:"少夫人,您为何也要服用那种药物?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曼香勉强维持着平静,声音中带着哭腔:"他太过警觉,若我不喝,他又怎能放心饮用?起初,他只是小口小口地尝试,确保酒中无碍后,才大胆地痛饮。
最后一次为他斟酒时,我用衣袖遮掩,悄悄将‘娇声颤’的粉末混入其中。"
虽然眼中无泪,但赵曼香的脸庞上却满是哀伤,那份绝望与不甘,比任何泪水都要刺目。
随着药效逐渐发挥作用,赵曼香的身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水,那不仅是身体的反应,更是内心挣扎与痛苦的体现。
"‘娇声颤’的力量如此猛烈,他已经有明显的反应,眼中尽是难耐的欲望,但却推开了我,硬是强撑着朝绛莺的厢房走去。"赵曼香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挫败感,她不明白,为何一切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赵曼香娇躯一软,无力地倒向身旁年迈的常嬷嬷怀里,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心头的痛楚抽离。
她的眼神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穿越幽暗的夜色,紧紧钉在西厢房半掩的窗户上。
那从雕花窗棂缝隙中透出的微弱烛光,犹如细小却锋利的刀片,在她的心房上缓慢地割划,带来一阵阵难以名状的灼痛。
想到西厢房内可能正在上演的情景,赵曼香胸中涌动的醋意如同沸水般翻腾,几乎要将理智的堤坝冲垮。
“我要去找林鸿涛讨个说法。”
她的话语虽坚决,声音却是那么虚弱,仿佛是从喉咙的最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沉重的心情。
赵曼香挣扎着想要起身,步伐踉跄地向西厢房挪去,可身体的虚弱让她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见状,常嬷嬷连忙伸手稳住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少夫人,您可要想想自己的身份和脸面啊!”
话音刚落,嬷嬷一边用手轻轻捂住赵曼香的唇,阻止她再说出什么冲动之言,一边使出浑身解数,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她带回屋内,随即“咔嚓”一声反锁了门。
在这深夜静谧之时,万不能让府中的下人们见到少夫人如此失态的模样,即便是有未眠的仆人,也不敢擅自窥探主子的隐私。
赵曼香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泪珠无声地滑落,湿透了绣着鸳鸯的枕头。
夜色愈加深沉,如同厚重的幕布,将整个房间笼罩,而赵曼香内心的苦涩与哀愁却仿佛化作了一股无形的火焰,炙烤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思绪混乱,渴望着哪怕是一丝温柔的安慰,但内心却如同荒芜已久的枯枝,寻不到一丝生机,只剩下空洞的渴望和绝望。
察觉到赵曼香身体的灼热,常嬷嬷急急取出冰鉴中的寒冰,敷在她那如火燎般的肌肤上,希望能以此熄灭她心中那无法自控的爱欲之火。
冰冷的触感让赵曼香稍稍恢复了些许清醒,她猛地抓紧嬷嬷的手,泣不成声:“嬷嬷,我...我是不是真的错了?世人皆说情爱自私,我又怎能免俗?即便爱而不得,他同样也未能完全属于我,两人都有遗憾,这样不就算是扯平了吗?可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她?”
话语间,她的情绪如狂风卷起的巨浪,时而悲痛欲绝,时而苦笑自嘲,让常嬷嬷看得心惊胆战,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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