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血腥场面,云舒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了……
一个身量高挑的男子,浑身是血的倒在一汪水潭边,身下的血缓缓渗入水中,晕染开来一大片的红。
云舒觉得头晕目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一时间胃里不断地翻涌。
她边呕边磨蹭到了那男子身边,拨开了挡在他脸上的头发,湿漉漉的发丝上沾满了水草,看着竟像是从水里出来的。
可这水潭水色黝黑,该是很深的死水才是啊……
此人伤势太重,云舒没作他想,救人要紧。
止血的药材倒是有现成的,银针也有,唯有这包扎伤口的纱布……云舒犯难了……
“没办法了,只能得罪了!”
云舒咬咬牙,眯着眼将那男子的衣裳给剥了,又撕了他的里衣给他包扎了伤口。
“得罪了!得罪了!”云舒低声的呢喃着,她觉得罪恶万分,此人伤在全身,给他包扎的时候,她可是将他给看光光了……
将人安置在附近山洞内后,云舒回头看了他一眼,她突然就想起了云秀这几日的举动。
莫非……
云舒若有所思,又折返回山洞,遮掩了她留下的踪迹。
既然云秀想要此人,那送给她便是……
刚才剥了他的衣裳,云舒发现此人外衣料子虽然廉价,但是脚上的靴子制式和里衣却是上好的,依着云秀的说法,此人身份定然尊贵。
如此尊贵之人,前世会与她成婚?并且让她享受荣华富贵?她是什么身份?区区贱民而已……
那种怪异的感觉萦绕在她心头久久不散……不如就让云秀替她好好探探吧。
“待会有人来接你,你可得撑住了……别死在路上了!”
云舒勾着唇声音轻落,说完她便离开了。
到破庙的时候云秀已经等了很久了,“你可算是来了!东西给你!赶紧将你行踪画出来!”
云秀准备的很全面,不仅拿文书和房契地契拿来了,甚至还带来了一张图纸,让云舒将她去的地方都圈起来。
云舒挑眉,确认了东西没问题之后,洋洋洒洒的在地图上圈了不少的地方。
“你!你属狗的吗?满山跑?”
云秀拿着地图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这是要将她给累死!
“你自己要的行踪,爱去不去……你若是不跑勤快点,想找的人被我遇上……”
“呸呸呸!才不会被你遇上!我现在就去找!”云秀急切的打断了云舒,拔腿就往林子里钻,大好的未来在等着她,她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云舒轻哼了一声,下了山去了镇子上卖了药材,又马不停蹄的回了靳家,阿晏今日的药还没吃,她得赶紧炖药。
眼看着药快好了,十几个下人突然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为首的几个人更是一下撞翻了她的药炉,炖了快一个时辰的药顷刻间洒了一地……
云舒一口郁气直冲脑门,她双手紧紧的捏成拳,绝美的脸蛋上袭上了一抹戾气。
以往再难,这些人顶多不当她是主子,倒也不会为难她,现在……
“有些人是坐不住了吗?你们不知道这药是替谁熬的吗?”
云舒声色历任,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最近一人的脸上!
啪!的一声,倒是当真将那些下人给镇住了。
“呵!还真当自己是当家主母了?”调侃中伴着嘲讽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
云舒侧头看去,就见靳修臣神情阴仄的盯着她,眼底更是带着她看不懂的厌恶。
“靳修臣……你又想做什么?”云舒呼吸一滞,心头宛如一块大石压了下来。
一次又一次,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云舒!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事到如今了你还如此不知悔改!莫非真以为我不敢送你见官吗!”
靳修臣铁青着脸,站在云舒面前的时候眼底满是嘲讽。
“靳修臣你又发什么疯?”
云舒柳眉紧蹙着,她杏眼含怒眸中满是厌恶。
没错,她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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