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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真相


寒风打着转的从菜市口掠过,许是因为这场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了,围观的百姓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之后,一些胆小的已经惊叫连连了……

夏时昭朝着江墨丞递去一眼,江墨丞很快便带人将菜市口掌控了起来。

夏时昭腰间的伤,因为刚才的打斗彻底崩裂了开来,鲜血将他的衣衫染透。

他轻轻将云舒扶了起来,低垂着视线看向了静静躺在地上的靳修臣,他再也没有机会亲手帮她报仇了!

“靳晏臣,你将他带走!”

夏时昭的视线早就已经锁定了人群中的靳晏臣,他看的很清楚,刚才变故发生的刹那,靳晏臣也是要往这里冲的。

靳家这对兄弟……夏时昭紧了紧拳头……

“你受伤了?”云舒的手碰到了夏时昭腰间的伤口,掌心湿漉漉的黏腻感,让她眼底袭上了浓烈的担忧与恐慌……

“没事,小伤……”夏时昭的话还未说完,眼前便袭来一阵黑暗,他失血过多……

“夏时昭!”在夏时昭晕倒之前,听到的是云舒撕心裂肺的声音。

再次睁眼,已经过去了三天。

整个京城满目疮痍。

云舒守在夏时昭身边整整三日,她没将夏时昭送回他的府邸当中,她带着夏时昭来到了她从苏佑手中买下的那间宅子内。

祁川的母亲和孩子住在这里替她守着宅子,加上后来新买的一些下人,祁川的母亲俨然已经成了一府管家。

云舒略有些吃惊,看来祁川的母亲想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想必也是了,要人然祁川怎么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

“可有哪里还不舒服?”云舒见夏时昭醒来一直睁着眼怔怔的盯着帐顶,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她的医术该不会是退步了吧?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夏时昭轻咳了一声,耳根微微泛起了红晕,他还深陷在晕倒当时的状态出不来!

太丢人了,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他竟然就这么晕过去了,还吓到了云舒。

夏时昭觉得他还是缺乏锻炼,不论是他的功夫还是他的体质,等伤愈之后势必要好好锻炼才行。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赶来救我,你这伤放在任何一个将士身上都是必死的,这还说没用呢?那其他人是不是得去死了?”

云舒皱起了眉,她知道夏时昭上进心作祟,他本就是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还能做得更好,一直便是严于律己的。

对她却又分外的宽容,任何事情都不允许她过多的操心,好生歇着便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夏时昭……

“我会更加用功的,总不能……辱了驸马这个称号……嘶!你做什么?我还伤着呢……”

夏时昭后面的话被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云舒在胸口重重拍了一巴掌。

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这女人下死手啊?

“你也知道你还伤着,你是给我婚礼了还是五媒六聘三书六礼了?媒婆上门了吗?过定了吗?你怎么就成驸马了?”

云舒咬牙切齿的瞪着夏时昭,梦里他还是这个年纪的时候多清纯?对视一眼都要脸红上半天,哪像现在什么荤话都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夏时昭现在的状态分明就是和她相处了几十年后的状态,那时候都老夫老妻了,你碰我,我碰你,就像左手碰右手了!

这怎么能行?

夏时昭可能是记得前世的一切,可她就仅仅是在梦里过了一遍啊!

那种真实的相处的感觉她还没有体验过!

云舒现在只要一想到,她还没成婚就已经成了老妪的状态,心里就怄得要死。

偏偏夏时昭还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什么问题,仍旧是维持着那种老夫老妻之间交流的状态和云舒说话。

云舒……

她静静的坐着,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说三媒六聘、三书六礼,他说家国未定,还得再等一等,该有的礼数都会有,前世欠了她的都会补上……

夏时昭说的话云舒都爱听,但前提是他能换一种语气。

云舒轻叹了一声,她甚至在想,夏时昭不介意她没了清白,甚至还流过一个孩子,是不是因为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所以不在乎了?

“夏时昭!谁说要嫁给你了?”

云舒气狠了,手中的药碗啪的拍在了床边的小桌上,转身气冲冲的跑了。

夏时昭愣了半响,他看了看被大力推开的房门,又盯着碗中晃荡不已的浓黑药汁看了许久。

他想不明白,云舒这是怎么了?

怎么又不愿意嫁给他了?不嫁给他,那她想要嫁给谁?

许久后,夏时昭动了!

该死的!她谁都不能嫁!她可是他的妻子,还妄想嫁给别人?

但是,夏时昭强撑着起来后,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云舒的人,好不容易才看到小兰,细问之下才知道,云舒竟然进宫见太后了。

“你家主子为何生气?”夏时昭思来想去,还是得问清楚,要不然怎么跟云舒道歉呢?

小兰一言难尽的看着夏时昭,她本就不聪明,再被这么一问,眼珠子四下乱转,最后憋出了一句:“回将军,奴婢没有看出来主子生气,主子进宫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说完小兰就走了,因为小竹交代过了,不让她靠近这个男人。

具体原因却没人告诉她,但是她也知道小竹姐姐不告诉她也是为了她好,她好好听话就是了。

夏时昭脸色变了变,他也坐不住了,干脆也往宫里去。

当时他们就说好了,庆帝这帝位也保不住了,他们将京城保下来之后,这江山就得落到云峥的身上。

他和江墨丞则是一里一外的辅佐云峥。

现在宫里只怕还是一团乱,庆帝应当没这么容易退位。

其实,要不是庆帝无能,谢知蕴又怎么可能造反?庆帝实力强大的话,谢知蕴想反也反不了。

宫内。

云舒一路畅通无阻入了太后的宫殿。

几日不见,太后倒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满面,倘若能够忽视她身边站着的公主的话,云舒倒是觉得完美了。

“姨母,您身子可还安好?我帮姨母把个脉吧?”云舒轻叹了一声,不去看那公主,直接上前福了礼之后便扣住了太后的脉搏。

“云舒!你给本公主起开,你算什么东西?见到本公主竟然不跪?”

公主到底刁蛮惯了,见到云舒竟然当没看到她一样,顿时就气的恨不得当场弄死云舒!

可与她的夸张不同,云舒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很不在意的说道:“嘘!正在把脉,烦请公主保持安静。”

太后原本想要训斥公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云舒说话了,太后又默默闭了嘴。

横竖现在在她这里,云舒可是比她自己的这个亲生女儿要亲近多了。

“姨母,您的身子已经养得好多了,接下来只需要定时吃药丸就可以了。”云舒松了口气,要知道之前太后和庆帝可都是被人给下了毒的!

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毒,可是终究对身体还是有损害的。

“好,真是太好了,还是多亏了有你啊!要不然哀家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了……”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甚至还意有所指的扫了她那个亲闺女一眼。

随后,太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对着她那不成器的女儿摆了摆手道:“罢了,哀家便赏你处宅子,你自出宫去吧,若是相中了哪家公子,派人告诉哀家,哀家帮你掌掌眼。”

出宫去住,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情,之前不论是庆帝还是太后一直都不肯松口,现在……有了这一次的宫变,没想到却成就了她的意图,公主满脸写着高兴,此刻也顾不上与云舒作对了,提着裙摆匆匆就跑了,甚至都没有同太后福礼。

“哎,你也看到了……是哀家没将她给教好,哀家也不求别的,只求她能安安分分过完这一生……”

太后很是心痛,她从未想过,自己唯一生下的一个女儿,竟然被养成了这副德行!

“姨母,一个人的性子后天已经养成,想要更改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若能寻得一门好亲事,未来驸马若是能够约束得住一二,想来也是好的。”

云舒知道这位公主还没从根上坏了,有人管束着也能少惹些事端,也能让这需要缓和的京城稍稍安稳一下。

“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太后对云舒的提议心动了,马不停蹄的就让嬷嬷送来了名册和画像。

太后指着一个个的俊俏男子一一为云舒介绍:“这呀还是之前早早就备下的,但是一直没用得上。”

云舒百无聊赖,陪着太后翻看着名册,但是翻着翻着她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夏时昭?”云舒整个人都懵了:“他怎么会在名册之内?”

“怎么不能呢?他可是夏家最小的公子,将来可是要继承整个夏家的。”

太后看了眼名册,看到夏时昭的名字,自然就联想到了他的身世。

这些话,云舒每个字都听的明白,但是联系起来她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夏时昭?夏家最小的公子?还得回去继承整个夏家?

“嗯?丫头你不知道夏家?”

太后见云舒一头雾水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怪她!怪她没有好好给云舒科普一下整个大启的贵族。

要不然云舒也不会觉得疑惑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直跟在谢知蕴的身边。”

云舒恍然的摇头,她能知道什么夏家?那不是奇了怪了么?

最重要的,不是她现在知不知道什么夏家,而是前世的时候,她和夏时昭在一起那么多年,她都从未听他提起过什么夏家!

而且,更是没有与什么夏家来往过!

太后狐疑的看了云舒一眼,还是慢悠悠的说道:“夏家可是大启底蕴最为深厚的家族之一了,夏家嫡系一脉,一共有三个公子,这夏时昭就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还没娶亲的。

倒不是哀家看不上这夏时昭,而是怕夏家接纳不了哀家那扶不上墙的女儿!

所以一直没开得了这个口。

夏家的底蕴可不仅仅是在人脉上,金钱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们可是掌管着好几个国家之间的生意往来……”

太后在提起夏家的时候越说越精神,越说也越来劲。

云舒听得也满是震撼,听着太后的意思,这一个夏家就能抵整个大启的皇室了!

甚至还高出一筹来!

那夏时昭一直跟在谢知蕴身边伏低做小是什么鬼?

“姨母……夏家人为什么同意夏时昭在谢知蕴身边伏低做小的?他们没意见吗?”

云舒怎么想的,也就怎么问了,谁知太后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她才幽幽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夏家啊也是奇怪的很,族中子孙成年前就要离开家族历练。

美其名曰让他们自己在江湖上混出点名堂来,也好叫家族看看他们的能力……

那夏时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估计是喜欢习武吧,又与谢知蕴不知道怎么认识了,就一直在他身边待着了。

虽然从外人看夏时昭是跟着谢知蕴的,但是谁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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