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丞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云舒,见她后怕的拍着心口,他凌厉的视线往后扫了过去。
暗卫!!
他连忙跪下求饶:“属下该死!惊扰了云姑娘!还请姑娘责罚!”
裴氏!!
这事情好像不对!
救命恩人的关系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司使的暗卫竟然对舒儿下跪求饶,仅仅是因为他吓到舒儿了?
裴氏心口起起伏伏,太过紧张了导致心跳好似都没了规律,扑通扑通的像是要跳出心口一般。
“别!我没事,你快起来。”云舒想要去扶暗卫,暗卫哪里敢让她扶?麻溜的起来了。
“你作什么要吓唬人?”云舒转头又白了江墨丞一眼,而后又催促他:“暗卫来找你定是有要事,你赶紧忙去!明日我还得去给你换药,要是被我看到你的伤又……”
眼前黑影一闪,云舒话还没说完,江墨丞竟然飞掠上墙头消失了!
“娘亲!姐姐!是不是有歹人?”
莲儿提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跑来,她刚才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消失了!
可看到凉亭内两人好端端的坐着,又觉得是自己看花眼了。
大晚上的,总是容易将一些阴影当做是其他的东西。
裴氏深深看了云舒一眼,有些事情到底还是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说。
“你这丫头让你拿个药箱,你磨磨唧唧到现在。”裴氏无奈的戳了戳莲儿的额头,换来莲儿好一顿的抱怨。
刚才还凝滞的气氛这会又活络了起来。
几人又聊了会,才各自回了院子休息。
云舒刚一进门,小竹便递过来一封密信。
“小姐,密信上了火漆,奴婢进来收拾屋子的时候就发现密信放在了桌上。”
小竹一直将密信好生收着,第一时间交给了云舒。
“帮我准备热水沐浴,然后你们先去休息吧。”云舒拿着密信靠在了软塌上,揭开了火漆。
信笺上的字迹是陌生的,但是信笺上的内容却足够吸引云舒!
越是往下看,云舒的眉头便揪得越紧。
小竹和小兰将水调到合适的温度,这才准备伺候云舒沐浴,结果却被拒绝了。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眼底是满满的担忧……
“祁川!”云舒敲了敲窗户。
祁川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窗户口:“主子。”
“去查一下今日谁进过我的房间,另外查一下这火器上的图案。”
云舒将火漆上的纹路誊在了纸上递给了祁川。
密信上的事情不是小事,她不敢托大。
“是!”祁川拿着东西就走了,他刚才扫了一眼那图案,非常的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他常年在宫中当值,能被他见过的图腾,背后的权势自然不会低了。
祁川离开后没多久,云舒便将那封密信仔细的收了起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坐入了浴桶中,在热水的浸泡下,她有些昏昏欲睡。
陡得,一声轻微的响动惊醒了云舒!
屋里有人!
云舒快速转身想要拿过衣裳将自己裹起来,但是有人却比她快了一步!
她放在屏风的衣裳被尽数拿走了!
“是谁!”云舒只能将身子埋入了水中,只露出了一颗脑袋。
屏风后面那抹身影约高八尺,一身夜行衣将倾长的身子包裹,脸上还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的脸。
仅露出的那双眼有了屏风的遮挡,根本看不清楚。
隔着屏风云舒什么都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那如刀子般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来人并不说话,只是一件件的将她的衣裳往后丢在了椅子上。
云舒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她特意留着换气的窗户给关严实了!
男人这才一步步的朝着云舒走来……
云舒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她眼底袭上一丝狐疑,此人受伤了,并且伤得不算轻,如此竟还能躲过相府的那些护卫和保护她的那些暗卫?
此人究竟是谁?功夫竟如此高深?
“听闻你医术不错?”
男人开口,嗓音暗哑中透着几分虚弱。
“阁下想要求医为何不通过正常门路?半夜闯女子闺房可不是正人君子!”
云舒心慌不已,她还光着呢!
此人的身高可是超过屏风一头的!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躲在浴桶中的她!
“呵……我可没说过我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知云舒的那句话戳中了男人的笑点,他竟勾着唇轻笑了起来,唇角弯起的弧度既俊又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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