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压抑着的呢喃伴随着炙热的呼吸将云舒紧紧包裹。
借着屋内昏暗的烛火,云舒看清楚了靳晏臣的模样。
他衣领大敞,束腰早已不知被丢到了何处……
估计是燥热难耐,靳晏臣脱得只剩了件里衣挂在身上,云舒低头瞧了一眼,心下略松。
幸好,他还存有一丝理智,没有将裤子给扒光……
“舒儿……我好难受……好难受……”靳晏臣紧紧的抱着云舒,贪婪的汲取着云舒身上的凉意。
“药是苏半夕下的吧?你为何不趁机要了她?”
云舒这一路想了很多,她其实很怕,怕来了之后看到靳晏臣和苏半夕滚到一起的场景。
怕他们当着她的面有了肌肤之亲。
明明不该在意的,可是想到这一幕,她的心却止不住的疼。
她与靳晏臣之间毕竟有过几个月的美好,在云舒的心底,早已接受了他是她的夫。
就算是身份转变,她也没有那么快适应……
“不要……我有妻子、我有妻子……舒儿……难受……疼……”
靳晏臣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了,他憋了很久,很难受很疼……
他将自己关在了屋内,不允许自己犯错。
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不能犯错,隐隐的他有种预感,今日若是与表妹……那他将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很重要,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靳晏臣,是你先放弃了我,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
云舒心口揪痛的厉害,靳晏臣已经烧到失去理智了,他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脑袋在她肩上不断来回蹭着。
不该碰的地方一点没碰,云舒心里泛着苦涩,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靳晏臣不动她了。
“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施针缓解。”云舒推了推,没推动。
施针只能缓解却不能彻底解决,所以还得她配置解药才行,可她来得匆忙没带任何药材来。
“疼……你帮我揉揉……”靳晏臣听见了他期待已久的声音,摸索着握住了云舒的手朝着他的痛处按了过去。
太疼了,仿佛要爆体而亡一般……
云舒脑中炸雷了,一道闪电划过噼里啪啦的,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见云舒没动,靳晏臣不安的动了动,瞬间天雷勾地火理智彻底丧失。
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他朝思暮想的,就算是死在她的怀里他也认了。
“舒儿……唔……”靳晏臣搂住了云舒,滚烫的唇胡乱的吻了上来,将云舒那红润的嘴唇紧紧包裹。
他往后退,带着她跌跌撞撞的滚到了床上。
半途中撞倒了两张椅子,甚至就连遮挡的屏风都给撞歪了。
“阿晏……靳晏臣!你放开我!”云舒挣扎着想要推开靳晏臣,可对方完全不给她挣扎的空间,死死的压制着她。
云舒红了眼,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为何非得等到她已经转身离开,打算将他放下的时候发生?
不!她不要!
“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阿晏……”云舒闭了闭眼,任由滚烫的泪水滑落,埋入发丝间。
她凑在了靳晏臣的耳边,虽是低声呢喃却咬字清楚。
靳晏臣听到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混沌的眼底有一丝清明袭了上来。
亲耳听到云舒说出这么残忍的话,靳晏臣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你可以不说的……舒儿!你可以不说的,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只要你不说我可以一辈子都装作不知道,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连一点念想都不能给我留下吗?
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
舒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靳晏臣将脑袋埋在了云舒的肩窝内,滚烫的热泪将她的皮肤灼得生疼。
“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云舒流着泪突然就笑了,笑容里的苦涩扎得靳晏臣心口刺痛。
“我以为我藏得很好……一直以来我都谨小慎微的维持着这段婚姻,还是我太天真了……总以为你会接受这样残缺的我。”
云舒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当一切难堪都被摆到了阳光下,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碎了。
她与靳晏臣之间再无可能。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的!舒儿……我只想你能留在我的身边,只要一想到你抛下我了,我的心就像是撕裂一样的痛着。
我知道是夕儿给我下的药,我将她赶走了。
我打算硬抗的,可是你来了……你还在乎我的是不是?”
靳晏臣疯了一样去吻云舒,医药箱在推拉挣扎间掉落在了一旁,里面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云舒想要去捞,却被他牢牢的禁锢在了怀中。
若说之前还有一丝理智尚存,靳晏臣现在却是真的放纵了。
“给我好不好?”靳晏臣喘息着停顿了下来,他双手捧着云舒的脸颊,眼神虽然迷离但是仍旧还是认得出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云舒。
云舒摇着头拒绝:“阿晏,你有苏半夕了。”
“我给你施针,你也不会死的。”云舒一把掀开了靳晏臣,靳晏臣在这拉扯期间,裤腰已经扯松了,这么一掀开,基本上等于什么都没穿了。
云舒怔了一下,她看清楚了他青筋毕露,俨然已经难忍到了极致。
云舒骇然,苏半夕这是下了多少药?
当真是想要了靳晏臣的命吗?还是苏半夕觉得她能帮他纾解?
靳晏臣躺着没动,他闭着眼将裤子给扯上了,虽然并未系上裤腰带,到底还是盖住了。
咳!
只不过,这盖了其实也没多大用,毕竟……
他争取过了,也不要脸过了,云舒都不为所动。
只能说明,她其实并不爱他吧,所以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折磨,甚至能够说出让他去找苏半夕的话来。
靳晏臣闭着眼不再看云舒,他额头青筋凸起,忍得很辛苦。
一根根银针扎入了穴位中,靳晏臣体内的燥热却没有得到有效的缓解。
“别忙了,你走吧。”当云舒再一次起针扣住他脉搏的时候,靳晏臣推开了她的手。
云舒的每一次触碰,无疑都是在给他上刑,他每一次都需要死死的咬着舌尖,才能控制自己不去碰她……
舌尖已经被咬出了血,血腥味弥漫一寸寸的将他的眼眸染红……
“你别动!我能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云舒红了眼,苏半夕还真不是人,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根本就不是寻常的那几种。
云舒试过多次,竟然无法为他缓解半分!
“那我求你让我死行不行!”靳晏臣一把挥开了云舒,身上插着的银针被打到了。
云舒连忙按住了他,幸好不是什么大穴,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云舒将银针一一拔下,屋内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只余靳晏臣压抑控制不住的低低的粗喘声。
很静很静,静到靳晏臣开始怀疑云舒是不是已经走了。
药下得很重,靳晏臣的嗅觉似乎都不太灵敏了,他好像感觉不到云舒,也闻不到云舒身上的味道了。
他稍稍侧头想要看一看云舒是不是真的离开了,突然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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