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大师......”沈倾云喃喃:“怎么又是他。”
真阳有些惊讶:“听你这话,你也知道此人吗?”
沈倾云点点头:“听说过,此人或许有几分本事,但是其手段不太正派,在京都一些圈子里小有名气,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真阳倒不太在意此人,想了想又说道:“说到这方面,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她摸了摸胳膊,上边起了鸡皮疙瘩。
“什么事情,看你这般忌讳的模样。”沈倾云好奇道。
真阳皱了皱眉头:“之前有个丫鬟叫丁香,得了黄铭安几夜的宠爱,很是得意,但没想到只过了几天,她便失宠被嫌弃了,许是一时接受不了打击,她就在屋子里上吊自杀了。”
“死就死吧,可骇人的是,听说死前她还用血在地上画了什么符咒,怕是想要报复。”
“现在府里的人说,她上吊的那屋子里闹鬼呢。之前跟她同住一屋的另一个丫鬟天天做噩梦,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
“闹鬼?”沈倾云也有些惊讶。
真阳点点头,叹了口气:“我想其实就是那丫头猛然撞见丁香的尸体被吓着了,夜里睡不好,神情恍惚才会看到所谓的鬼影。”
“虽然当不得真,但想起来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如今我夜里睡觉都不敢灭灯了。”
沈倾云安抚道:“冤有头,债有主,就是真有那鬼神之说,也应该找害她的人。”
真阳冷冷一笑:“可不是。也不知道这事和我那婆母有没有关系,总归她怕的要死,天天都要去佛堂念经,还说要找人来超度鬼魂。”
她转头又想起叶零露的事情:“不过看来黄铭安倒是半点不怕的,竟然还敢出去惹事。那叶家小姐可是美丽无双?怎么如此倒霉,竟被这畜生看上了。”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沈倾云简单说了一下叶府的情况。
至于叶零露,她虽长相可爱清秀,但绝称不上是什么美人,年纪也尚小。
听到她这么说,真阳也有些不理解:“会不会就是叶培民主动找上他,然后提出此事呢?”
沈倾云眉头紧锁:“我看没有这么简单,那叶培民找谁不好,为何要找他呢。况且又是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如此草率吧。”
真阳沉默了下来。
她仔细想了想,黄铭安内里虽然恶心,却很擅长伪装自己。
对外的时候,黄铭安都是一副翩翩公子有礼有节的模样,面对不熟悉的同僚,更加注意维持形象。
叶培民官职小,年纪大,看着就是没什么前程的人。
若是他突然找上黄铭安,准备以色诱之,还是利用了自己未及笄的嫡女......
这事太荒谬了,以黄铭安的谨慎,应该是不会答应下来的。
况且他偏爱成熟妩媚的女子,还不至于见色起意。
怎么看,黄铭安都不该会冒着风险去侵犯叶零露才对。
除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关翘是她们所不知道的。
思及此,沈倾云一下子联想到了顾府之前那个胡萍一事,同样是诡异到让人难以理解。
她想了想便提出:“或许可以先查查那个天承大师,你最近留意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经常去找这人。”
真阳点点头,又提到:“对了,那你看我们的计划要不要?”
“可以顺势推进下去。”沈倾云眼中一片沉沉之色:“孩子月份也大了,最主要是他行事越发放肆,只怕以后还会招惹出更大的祸患,到时候若是被人揭发连累了你就不好了。”
“既然如此,我明日亲自回一趟荣亲王府。”真阳的眼中露出快色。
终于熬出头了,如今要做的,就是先狠狠地打压他,然后抛出一个诱饵,让他走向绝路。
两人举杯轻碰了一下。
“对了,你刚刚说以为他和外面的女人风流,难道黄铭安他又有外室了吗?”沈倾云问道。
真阳面露嫌恶:“我不清楚,只是听说他有两三次都到外面悄悄去见一个女人。”
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黄铭安为何如此精力充沛,能够流连于这么多的女子之间?
沈倾云便不打算再问下去,而是叮嘱道:“你在黄府还是小心些,提防他心生恶念对你下手。”
真阳撇撇嘴:“放心吧,等接下来他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他还要掂量掂量我娘家的份量呢。”
两人商量几句后,也不再拖延,各自回府去了。
沈倾云又派人去暗中调查了一番叶培民。
从明面上看,他平日在翰林院和黄铭安几乎是毫无接触,私下也没有往来。
但听风阁的人注意到了另一点。
沈倾云问道:“你是说,发现了叶培民也去找过天承大师?”
听风阁的人点点头:“是,阁主,他应该是很相信这些的,我们的人还发现叶府上四角都贴了符,还有叶培民的书房和黄铭安一样,放着麒麟摆件。”
这样看来,他们应该就是通过这个天承大师搭上线的。
“那关于这个天承大师,可调查出了哪些事情?”
听风阁的人答道:“我们走访了周围的人,发现这天承大师的信徒不少,许多人都会找他算命改运,说是十分灵验。属下的人曾经想要假装找他算一卦,但他现在似乎很谨慎,没有他熟悉的人引荐,他是不会出面的,多给银子也不行。”
“属下担心打草惊蛇,所以目前还没有别的行动。”
沈倾云沉吟一番,点了点头:“你们做的很好。最近派人仔细观察一番,到底都有哪些人会经常求见这位大师。”
“如果一月内再查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那就直接把人抓起来吧!”
听风阁的人接下任务,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真阳不知是怎么劝动了荣亲王,让他派人不断暗中打压黄铭安。
因此才刚过了半个月,他又犯下大错,这一次,连那范侍讲都不愿意继续帮他说话了。
黄铭安火急火燎找到了天承大师:“大师,怎么办啊,为什么会这样?”
天承大师叹了口气:“上次只要你破了那女子的身,就能夺了她的运,可是仪式中途被打断,这是受了反噬啊。”
“那可怎么办!”黄铭安眼中全是愤恨和惊慌,都怪那沈倾云,处处破坏他的好事!
那日他躲在暗处,是瞧见了寒霜寒清的。
只是如今来不及计较这些,黄铭安恳求道:“大师,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你一定要帮我啊!”
说着,又塞了一袋鼓鼓囊囊的银子给他。
天承大师摸了摸银子,微微一笑:“办法,自然是有的。你可知道何为'转运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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