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小倌过来安慰她,都被她挥着手打开了。
陈景书冷冷道:“行了,别哭了,先仔细讲讲昨晚都发生了什么。还有,我在里面查到一个密道,你倒是解释解释,你挖这个密道是做什么用的?”
老鸨听到这话,浑身一僵:“什么密道,官爷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昨夜那我们就是正经在做生意呢,突然就烧起来了!”
“别装傻!”陈景书盯着她,走近了一步:“若是你不好好交代,我只能查一下昨夜都有哪些人在这里,全部招到县衙里仔细问问!”
“这可不行!”老鸨惊叫一声。
陈景书瞥了她一眼,跟随行的捕快说话去了。
这下老鸨安静了下来,她脸色不太好看,被小倌们扶起来,这才瞧见周围一圈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宋昌延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被暴露出来,没有人能证明他昨夜在哪。
不过小倌馆被烧了精光,他的轩轩就没地方住了,宋昌延心疼他,把他安排到了一个院子里去。
他自己也是惊魂未定,跟着几个同僚这几日都老老实实地回了自己府中。
得知有人蓄意纵火,他气得不行,冷静下来便开始猜测到底会是谁做的:“宁大人,你心中可有想法?”
那位宁大人也是当夜去的人其中之一,此刻面色同样难看:“宋大人,我怀疑,此人可能是陈县令!”
“陈县令,他啊。”宋昌延面露轻蔑:“他可没有这个胆子。”
宁大人靠过来:“可是那陈景书,最近奇奇怪怪的,老是查些有的没的。而且宋大人,上面似乎是来了人呀!”
他的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那边是京都。
宋昌延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捏紧手中的茶杯,恶狠狠地说道:“若真是陈县令做的,他这个乌纱帽怕是也不想要了!”
这些人猜来猜去,谁都不可能往江妙丹的身上去想。
而江妙丹自从那夜后便开始做噩梦,整天醒来也是脸色阴沉,瞧得小芸心惊肉跳的。
“冬梅,水,我要喝水。”江妙丹捂着肚子,赶紧到一阵阵的疼痛。
冬梅赶紧将水递过去:“夫人,府医说了,你忧思太甚,可得仔细休养。”
江妙丹灌了口水,没有说话。
她又梦到侯府了。
梦里回到了小时候,江临带着她到处玩,后来长大了,江临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京都时兴的首饰:“来,我妹妹是京里最好看的。”
江妙丹笑着接过来,只感觉那首饰滚烫,一下子烫到她的手,立马摔到了地上。
她一抬眼,面前火焰通天,整个侯府都烧了起来,她急得大喊:“哥哥!娘!”
背后一双不知道是谁的手将她猛地朝前一推,她立马惊醒。
“怎么这么热啊。”江妙丹抱怨着,将衣裳往下扯了扯。
秋菊推门进来,手中正好端着一盆水:“夫人,要不要拿帕子擦擦汗。”
江妙丹点点头,想要下床,这才发现双腿轻微的浮肿,移动的时候不太舒服,肚子也越发地鼓了起来。
秋菊赶忙将帕子拧干了递给她。
江妙丹擦了擦额头和脖子的汗,轻声问道:“查到地方了吗?”
秋菊脸色露出纠结之色:“夫人,上次已经......在查下去,会不会不好。”
江妙丹加重了声音:“到底查到没有?”
秋菊点点头:“查到了,在榆县城的西北方巷子里住着呢。”
冬梅低头小心地服饰江妙丹穿鞋,她脚踝处还有些疼,是上次被江妙丹推的。
“带我过去。”江妙丹说道。
见她一脸的认真,秋菊只能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什么都不敢再劝。
很快,她们找了个机会到了那院子外边。
围墙不高,她们站在高处,一眼就可以望进去。
里面窗边有个男子,他今天没有涂脂粉,俊朗的脸显得更沉稳了一些,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有有一股说不出的姿态。
江妙丹落下泪来,是江临,是他,她不会认错人的。
“哥哥!”她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江临听到声音,抬起头望了出来,见到一位夫人正站在外面垂泪。
他脑海中闪过了什么,总觉得这位夫人很面熟。
于是他走出院子来到了门口,轻声问道:“夫人,你是谁啊?”
江妙丹满眼惊愕:“我是妙丹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但江临只是困惑地摇摇头,笑着说道:“夫人,我不认识你,老鸨说我可能是失忆了,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总觉得好像认识你。”
江妙丹浑身都止不住晃了一下,喃喃道:“失忆,竟然是这样......”
她又哭又笑:“失忆也好,失忆也好,记起来了更痛苦,还是忘了好。”
从前的一幕幕闪现在江妙丹的脑海之中,她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怎么埋怨江临的,倒是记起了江临的很多好。
于是她抓住了江临的手:“哥哥,我有钱,我给你一笔钱,你先离开这个院子吧。”
可江临却是诧异地把手收了回去:“夫人,你为什么叫我哥哥,我叫轩轩,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我为何在这?”
“知道,我知道,是宋昌延把你养在这里的对不对,你快走,先找别的地方住下,晚了就要被他发现了!”江妙丹着急地说。
江临冷着脸看着江妙丹,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所以你是想和宋大人抢人吗?”
他眼睛落到她鼓起的肚子上,认真说道:“夫人,你都怀孕了,应该洁身自好,不应该想着我,况且这里是榆县,不管去哪里,宋大人都会找到我的。”
江妙丹傻了眼,愤恨地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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