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嬷嬷。”韩柔苦涩地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感慨,世事无常,人一死,生前的爱恨情仇、金钱地位又算什么呢。我们能做的,便是当下顺心活着。”
她只是很担心倾云,而且突然很想见萧诀,想看到一个平平安安的他。
国公府的灵堂支了起来,四周都挂起白色的帷幔,一些人来悼唁,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看好戏的态度罢了。
老夫人发起高烧,整日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起不来,对此,众人表示理解,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倒也无人去在意。
王青蕊表面整体哭哭啼啼的去服侍,手把手的喂药,很是关切的样子,实则看到老夫人每日喝着加料的汤药,真是心中痛快极了。
沈倾云并没有干涉她做的这些,毕竟她可也想在这段日子闹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沈思思穿着孝衣,跪在灵堂哭了许久,她是真的伤心,但也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已经嫁给了江临,否则可就难办了。
而这段时间,真的沈之峰和江侯夫人一直被看守在乡下的院子里,吃穿用度都按着寻常百姓的来,沈之峰从一开始的绝食和反抗,逐渐被迫接受。
但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就消瘦得不成样子,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让他难以承受,好在江侯夫人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还算有点期盼。
国公府这样重大的消息,沈倾云自然要传达给他。
沈之峰傻眼了。
假的那个死了,这也就代表着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已经死了,哪怕他现在回到了国公府,恐怕都无法好好做他的国公爷。
多么可笑,他要如何证明他就是他自己!
骤然受到打击,沈之峰绝望无比,也跟着病倒了。
......
某处,寒玉也接到了“沈之峰”去世的消息,他正在包扎伤口的手一顿,一个掌风打向了一旁跪着的人。
“是你派人做的对不对,为什么要擅自做决定!”
那人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嗽起来,抬头间,正是曾经的寒风:“主子,我也是为了你可以安心,你太心急了。”
他重新半跪在地上,低下头说:“只要沈国公爷一死,沈小姐需要守孝三年方可以婚嫁。再不出手,你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吧。就算没有璃王,也会有别人娶了沈小姐。你这样急功近利,不就是想快点回到她的身边吗?”
“你......”寒玉叹了口气:“罢了,退下吧,我知道了。”
到了“头七”这日就该出殡了,老夫人还是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全程便主要是沈倾云在操持,沈思思和王姨娘也都侯在一边。
江临也来了,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沈倾云的身上,根本就无法移开。
沈思思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心里把沈倾云恨得要死,眼睛气得通红通红的,别人还以为沈思思是在为沈之峰伤心呢。
因着对假的沈之峰也没什么多大的感情,王青蕊倒是作壁上观,注意到了江临和沈思思的神态,颇有几分好笑的。
她瞧着沈倾云内心也不禁感慨,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沈倾云这一身素白色的孝服更为她增添了三分清冷,头上只简单的插了两根木簪,脸上虽不施粉黛,精致的容颜仍旧是美的不可方物,那一缕忧愁的神情瞧着便让人忍不住心疼。
难怪惹得江临目不转睛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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