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云喝着茶,不急不慢地往那边看,果然发现了一辆马车,车身上面是沈国公府的标志。
“你倒是眼尖。”笑着打了一下珍珠的脑袋,她很好奇沈之峰会怎么做。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马车上的车夫往混乱的中心走去,或许是问了问发生什么,又瞧到被压在身下打的月娘,惊的赶紧跑回马车对沈之峰禀告情况。
马车那边安静了很久,而月娘却一直在另一边被打得哀嚎。
没过多久,马车竟然调转车头,走了。
珍珠目瞪口呆:“小姐,国公爷,就这么不管了吗?”
“也算是意料之中。”沈倾云冷笑,沈之峰这样的人,翻脸无情,只爱他自己。如今这么丢脸的情况,他才不会凑上去沾染到自己。
万一扯出来,月娘其实是他的外室,岂不是完了。
更何况,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以他那多疑的性格,会不会怀疑月娘真的和管事有问题呢。
那就更有趣了。
“小姐,那孙管事的夫人这么闹,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沈倾云目光沉沉,轻轻摇了摇头。
她相信,沈之峰和月娘都不敢报案的,原因自然只因为他们这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都是报应。
而那边孙管事的夫人,终于打累了,又进了房,以拿回财物为由,将屋子里的金银首饰清扫一空。
临走前还啐了一口:“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贱人!”
月娘的衣裳早已经凌乱不堪,她狼狈地用袖子遮挡着裸露的地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也乱成鸡窝,顾不上大家的嘲笑,就逃回了院子里,锁上门。
有些好事下流的男子,还跑到门口问话:“里面的小娘子,如今孙管事不在了,遇到困难了,晚上寂寞了,需要照顾可直说呀!”
他的话一说完,周围的男人都不约而同笑起来。
偏偏沈之峰之前为了掩人耳目,从来避开人前,有时候还会半夜悄悄来,偶尔还借着那个孙管事做挡箭牌。因此如今孙管事的夫人打上门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怀疑真假。
同在一个巷子里住着,只有月娘十指不沾阳春水,每日打扮得光鲜亮丽,奴仆成堆,早就引人嫉妒和置喙了,如今只恨不得落井下石才好。
月娘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心里期盼着沈之峰可以赶紧来,可以安慰她,替她做主,最好把这些人通通抓起来打死。
但是从白天等到了黑夜,沈之峰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反倒是半夜里,竟然有男子上来敲门,还有人试图翻墙进来,把月娘和玲儿吓得整夜不敢入睡。
沈倾云要的就是她们寝食难安,要她们每一天都活在焦虑和惊恐里面。
等回了国公府,就听到今日采购的一批首饰到了,只不过碰巧她出了门,因此明日才会拿过来。
珍珠有些疑惑:“小姐,为何不直接放在屋里呢?”
倚翠说:“送首饰的管事娘子讲的,近日缩减了份例,因此要二小姐先挑好了,才会拿去给大小姐呢。”
珍珠撇撇嘴,真是些会见风使舵的人。
只有沈倾云知道,她当然要亲自送到,否则怎么劝说她把带毒的首饰拿给韩氏呢。
倒是脑袋灵光,尽会找借口。
“无妨,明日我也不出名,那管事娘子来了,就让她来见我。”
倚翠点点头。
等第二天那管事娘子到了,很快禀告了沈倾云。沈倾云早已起床收拾利落了,就坐在小厅里拿着一卷书慢慢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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