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竟然开始对丹青书生倾诉起来。
“兄弟，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和玄门的恩怨？”东极完全不顾丹青书生冷着的脸，一副他们很好的样子问。
“不知道。”丹青书生还在继续打量东极。
东极说话之时，神态悠然，有股无所顾忌之感。
这样的东极，身上还真有一分衍月的影子。
丹青书生不经回忆起之前见过的东极。
他第一次见东极是在后土娘娘那里。
当时东极跟在后土娘娘身边，全程像幽灵一般，毫无存在感。
第二次是和褚璇玑那里。
当时玄门算计褚家的褚璇玑。
他好奇，去看了一眼，就发现东极和褚璇相谈甚欢。
第三次就是在诸神战场上。
那个时候的东极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
周遭数千里内，无一个修士敢踏足。
东极宛如万年炼狱出来的厉鬼，和混沌执法者死拼，根本不管自身是否可以承受那些力量。
就是疯狂吸取混沌执法者的力量。
当时的东极浑身裂痕，血流如柱，时刻处于爆体而亡的状态。
可东极就是不肯后退半分。
非要保护后土娘娘和地五。
只可惜，东极的道行终究太浅，还是死在了那个首领的手里。
东极陨落后，后土娘娘又出来对付那个首领。
东极和后土全在尽力保护着那个实力非常之弱的地五。
那个地五也是有情有义，想要献祭。
但终究是实力太弱，就算是献祭也不能起什么作用。
于是后土就强行将地五送走了。
东极修的虽是吞噬之道，却有自己的准则，从没有伤害过无辜者。
丹青书生看着东极，有几分失神。
东极察觉到丹青书生的异常，道：“兄弟，那个，其实被玄门算计也没有什么的，咱们几个都被玄门给算计。”
“就玄门那种算法，咱们谁也没办法逃脱掉的。”
“这个和聪明与否没有关联。”
“但玄门能算计一时，总不可能算得了的一世，他们终是会自食恶果的。”
“你放心，玄门到咱们这里，就该慢慢灭亡了。”
东极话语里带有几分安慰之意。
“凤姐姐，东极这样，像是在讨好丹青书生，他莫非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凤惊月传音问。
凤倾染唇角微扬，传音道：“东极估计是想从丹青书生这里打听什么，才会如此。”
东极最早就问过她，衍月和丹青书生的关系。
也极其好奇衍月和丹青书生之间发生了什么。
东极肯定是问过衍月这件事。
大概没有得到答案。
这会儿和丹青书生套近乎，用意显而易见。
“凤姐姐，我感觉东极越是这样，丹青书生越是容易想多，然后选择闭口不言。”凤惊月传音道。
丹青书生是个情绪内敛的存在。
和东极性格完全相反。
“这不刚好。”凤倾染笑的意味深长。
“你……”丹青书生吐出一个字，之后就停下身，盯着东极。
东极正色了几分，“我怎么了？”
“你好吵。”丹青书生面无表情道。
“呃，那个，我这不是闲着无聊吗？反正这路途比较远，说几句话，给你解解闷，你要是不想听这些，我换别的。”东极道。
“你有什么目的？”丹青书生直接问。
东极的热情不太对劲。
“没有目的。”东极眼神略微闪躲，之前衍月没有告诉他，定是他问的太直接了。
如今，他必须要旁敲侧击地问。
这样才能知道真相。
毁灭魔神和气运魔神的过往，真的很好奇啊！
“你若是想炫耀什么，可以直接说。”丹青书生道。
凌云宗宗主和大长老关系确实会近一些。
但那又怎么样。
他也可以加入凌云宗！
丹青书生决定，回到太华殿后，就去找衍月。
他的实力，成为凌云宗长老应该还是够格的。
“炫耀？”东极不解。
丹青书生没有看东极，“凤姑娘，我先回太华殿了，百里家我就不去了。”
“诶，别走啊！”东极喊道。
可丹青书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东极颇为遗憾的摸了摸鼻子，呢喃自语道：“奇怪，今天的丹青书生为什么这么凶？”
凤惊月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
不过，想到未来有好戏看，凤惊月憋住笑，只剩眼神亮闪闪的看着东极。
东极发现凤惊月在看他，侧目看了过去，“小月亮，你在笑什么？”
“没有啊。”凤惊月说完，看向凤倾染，“凤姐姐，我笑了吗？”
“没有。”凤倾染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东极明显意识到不对劲。
可不等他细想。
凤倾染和凤惊月已经赶往百里家了。
“你们等等我，我知道暗主在哪里，你们跟我来。”东极快速追了上去。
——————
暗室内。
自从东极离开之后，暗主就始终心绪不宁，无法再进入修炼状态。
东极那句，‘你怎么会没有名字呢？只要是生灵，就会名字，名字虽说是个代号，但也承载了你的一切啊。’
对啊。
他自出生起，就没有名字。
且历届玄门暗主都没有名字。
他们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一旦有了名字，很容易让其他强者根据他们的名字，来推测出一些东西。
这样的话，玄门藏起的东西也会随之暴露。
为了避免这种风险。
所有的玄门暗主皆不可以拥有的名字。
哪怕是一个代号也不行。
他们生是为玄门而生。
死也是为玄门而死。
从来没有自我。
暗主思及至此，不自觉抿唇，来这世间走一趟，竟然找不到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了让玄门继续繁荣昌盛下去。
所以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正在此时，祁安和祁序进入了暗室。
祁安目光落在暗主身上，“你就是玄门暗主？”
玄门是首领扶持起来，没想到也生出了异心，建立了一个暗门。
“你是谁？”暗主冷色阴沉，一个东极幽冥就算了，又来一个闯入者，真当他这里是随意出入之地吗！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我是来给你送两份大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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