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王病了,也不知道是感染了风寒还是中了什么毒,一发作就打摆子、发烧,浑身冒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无力。
御医诊断为“瘴气”,却束手无策。
我们在楚国遍寻良医,甚至找了神婆来驱邪,也没有什么大用。
楚王后来虽然烧退了,可是隔三差五又会发作。
为了防止西狄,南蛮听到这个消息,趁机攻打楚国,楚国把这事瞒得严严实实。
可是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所以,这会儿,让楚阿娇留在这里还更安全。
就算知道你不愿意,我也要把她留在这里,而且一定会说服父王母后同意。
楚大郎跟杨业匆匆告辞,便逃跑一般的忙不迭走了。
杨业望着他的背影对守勤说:“去查一下南楚最近是不是除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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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万物复苏。
即便是地处北方的北齐和燕国也草长莺飞,绿意初浓。
渑池会设在燕国和北齐交界处。
穿着新置办华服的齐莲儿心情愉悦地看着车窗绝美的风景。
此处依山傍水,竹林幽幽,果然是华夏顶尖任务才有资格参加的聚会。
远远望到前面大门上挂着“渑池园”的匾牌,她激动起来,在心里说:父皇。女儿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才用了不到五年就受邀参加渑池会,与七雄们平起平坐,把酒言欢。
虽然大乾现在出现了点困难,借住这些强国的帮助,我一定能挺过去。
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从远处驶来,与他们相向而过。
从被风吹起的车帘里,能看到车里坐着的男人沮丧且恼羞成怒的脸。
呵呵,肯定是哪个小国家的君主想混进去,没成功。
真是自取其辱。
这种地方,岂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齐莲儿讥讽地一笑。
守门的兵长远远看到齐莲儿马车,大声说:“停下,来着何人。”
齐莲儿的宫女,忙钻出去,手持请帖,大声说:“大乾女皇驾到。”
兵长:“哦,大乾的人啊。名单上没有你们,回去吧。”
宫女皱眉:“是不是搞错了?你们禀报了燕皇吗?”
兵长轻蔑地望着宫女:“不在名单上,就不能进去。这种小事不需要请示燕皇。你也不是我今天赶走的第一个自称朕的人。今日此处可是重要人物聚会之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
宫女气得脸都红了:“放屁,你们燕皇亲自给朕下的请帖,我们老远的来了,你们又不让我进去,出尔反尔,成何体统。”
兵长:“不要在这里纠缠了。赶紧走吧。两位皇上都说了,当初请你来,只是因为燕皇想见杨先生。如今杨先生既然已经脱离了大乾,你就没有必要进去了。”
齐莲儿在车上攥紧了拳头:“朕一个堂堂大乾皇帝,竟然连个酒宴都进不去。岂有此理。”
其实她这么盛装出席渑池会,也是在赌一口气。
想让杨业和全天下人都知道:我齐莲儿没有杨业能活得更好。
现在进都进不去,谈何炫耀。
正说话间,远处一个车队缓缓驶来。
前后是两匹马拉的檀香木车。
清一色的黑马,银辔头,银马衔。
中间是一辆六驾马车,用的清一水的雪白大马,膘肥体壮,毛色油亮。
金辔头,玉马衔,镶嵌着各色宝石的精雕马鞍。
黄花梨木车身,四个角坠着红珊瑚珠子串起来的白色流苏。
如此排场,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巨有钱!!
齐莲儿看了看自己那四匹颜色各异,还好不容易才凑齐的马儿,十分气闷,肩膀立刻塌了。
还没进场,就被人比下去了。
压根没有炫耀的资本。
那兵长一看到这个车队,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忙行礼:“请问阁下是......”
齐莲儿气得要紧了唇: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第一辆马车上有人下来,趾高气昂地把请帖递给兵长:“南越女皇驾到。”
兵长看了一眼请帖,忙示意打开门。
齐莲儿也听说过南越女皇的威名,据说南越女皇只不过比她大了四五岁,却拥有最富庶的南越。
更让她嫉妒的是,大家都是南越女皇,才是华夏第一美女。
所以,她死死盯着车窗帘,想窥探女皇容貌一二。
车里却忽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说:“停下。”
马车停在兵长身边。
兵长忙拱手:“女皇有什么吩咐。”
女皇问:“杨先生来了吗?”
兵长:“还没有。杨先生过来有点远,燕皇派人去接他了。”
齐莲儿脑子里“嗡”地一响:什么?杨业要来。
而且还是燕皇派人去接!!!
杨业,不过是从我大乾叛逃的罪人,凭什么获得这样的礼遇。
而朕,这个大乾的真正掌权者,却被无礼地拦在外面。
我要去见他,他是大乾的臣子!大乾如今这样,他不回去为大乾服务,却跟别国君王在这里逍遥自在把酒言欢?!!
南越女皇又问:“外面这个是谁?”
兵长:“大乾的。”
南越女皇小声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车上便下来一个人,走到兵长耳边低语了几句,还塞了一块银子给他。
兵长忙行礼:“知道了。”
等南越女皇的车队全部进去了。
兵长十分不情愿的对齐莲儿的车子一行礼说:“南越女皇说请你进去。”
齐莲儿气得脸一下就红了:放屁,她也是客人,凭什么请朕进去。这比不让朕进去更让这朕觉得屈辱。
旁边的宫女小声说:“皇上,要是不进去,我们今晚可就要在野地里过夜了。”
齐莲儿微微点头:“也好。”
齐莲儿的马车进去了,她的卫兵却被拦在了外面。
而且兵长还把车夫拉下来,自己坐了上去。
齐莲儿这才觉得不对劲,问:“你们什么意思?!!怎么敢对朕如此无礼?!!”
兵长说:“南越女皇说,为了避免你在门口晃悠,让杨先生看到你心情不好,所以请你去里面坐坐。等这个会面结束了,我们自然会放你出来。”
齐莲儿气得大骂:“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什么叫怕杨先生看到我心情不好。我是杨业的君主。杨业不过是我的一个臣子。他有什么资格心情好不好的?!!”
兵长说:“呵呵,看来你压根不知道自己值几斤几两。过去你有眼无珠瞧不上杨先生,如今他已经是你高攀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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