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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本王非你不可


皇后干女儿,自然皇帝就是干爹了。

如此,薛绾荣宠如此,竟和皇子们待遇一般。

“薛绾谢恩!”

其实是不是公主对她来说真心无所谓,她的初心只是救三弟薛祁玉。

只要薛家没事就好。

“薛绾求皇上,赦三弟薛祁玉无罪开释。”

“准!”

“谢皇上!”

如此,这件震惊上京的滔天大案竟然如此结案了。

李相免职,八皇子发往南疆。

长公主虽没事,但经此一事,身边再无羽翼,哪里还能再蹦跶起来?

上京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而此时热闹异常的却是薛家了。

既然阿绾已经恢复身份,贵为公主,自然可以重回薛家了。

于是,他将此事禀告了父亲。

此一时,彼一时,薛朝印也就默然答应了。

毕竟父女情深,哪有永不见面的道理?

况且,现在她的身份可是绾公主,皇女呢,怎么能怠慢?

这一日,薛祁言命人准备了家宴,请阿绾搬回府邸。

再次进府,却是几年后了。

看见眼前熟悉的建筑,忍不住,薛绾眼眶一湿。

“小姐,小姐,你快看,这是夫人当年种的树,我们小时常在这里玩的。”

薛绾点点头。

那株梧桐树确是母亲当年种下的。

薛绾走过去,抚摸上面那几个字年言绾玉。

曾经,他们在这棵树上刻下了四个人的名字。

如今,母亲已逝,空留玉树。

“小姐,你可回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等她看过去,却是府里的常嬷嬷。

常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在府里做了一辈子,从小,她就是常嬷嬷带大的。

“常嬷嬷!”

常嬷嬷颤颤巍巍走过来,一把将薛绾揽进怀里,泣不成声。

“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回家,总算回来了。

“快进去吧,老爷在里面等着你呢。”

穿过正厅,进入内院,里面却摆好了一桌宴席。也没别人,不过是薛朝印,薛祁言,薛祁玉,还有几个老家人。

“父亲!女儿阿绾给父亲请安!”

薛绾跪在已经准备好的蒲团上,连磕三个响头。

等这一声,她等了好几年。

“起来吧。”

薛朝印的声音依旧沉稳,听来也没什么激动的样子。

阿喜搀扶薛绾起身,在宴席对坐主客位坐了。

除了父亲坐的主位,当属这个位置最为尊贵。

毕竟她现在可是公主,不同于别人,自然要比薛祁言更贵重些。

薛朝印板板正正地坐在那里,一脸严肃。

“虽说皇帝赦免了你们的罪,那也是皇恩浩荡,以后切不可胡乱行事!”

“阿绾知道。”

少不得,他又是一番训教。

薛祁玉撇撇嘴,心里老大的不乐意。

就知道这种饭不好吃,每次都要训教,还能吃下去吗?

“还有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等那天闲了我再好好抽你的皮。”

对薛绾说话还算可气,对薛祁玉完全就是另一番姿态。

这个小儿子,生来顽劣,都是被他们几个惯坏了。

“听见没?”

“听见了。”

薛祁玉老大不愿意地回答了一句。

一场家宴下来,吃得很是压抑。

好不容易才结束,薛朝印也离开了。

薛祁玉迫不及待地飞到薛绾面前,双手抱拳作揖。

“薛祁玉拜见大当家的。”

阿喜差点笑出声来。

这三少爷,哪儿跟哪儿啊?

“大当家的勇智劫狱,在下实在佩服的很。”

没想到,薛绾当头给了他一锤。

“少胡来罢!这么大了,还是一点道理都不懂,以后但凡稳重些,少找麻烦我就万幸了。”

薛祁玉摸了摸被敲打的脑壳,努努嘴。

“干嘛啊,姐姐就是很英雄嘛,比别人厉害多了。”

他用眼睛瞥了一眼薛祁言。

薛祁言却也不辩解,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有些对不起三弟。

今日的金樽园异常的红火。有人传言,这金樽园的东家却是绾公主。

绾公主何等人也?薛相的亲女,霍国公的外孙女,如今,又是皇后的干女儿。

这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不晓得比京中那些贵女尊贵许多。

此时的凌家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封疆大吏的女儿和公主比,那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

这才是真正的狗眼看人低嘛,一点眼光都没有。

听着这些沸沸扬扬的议论,楼上雅间里的萧玄彻淡然一笑。

现在,她真的是皇亲贵族了。

“九殿下,您的茶。”

水琴进来,亲自上茶。

“你们小姐呢?”

虽说已经贵为公主,但他们还是习惯称她为小姐。

“一会儿准来。”

水琴笑吟吟地说了一句。

今日是报账的日子。没有特别情况,小姐都会准时到的。

这几月,金樽园的进账真是不少。

水琴私下揣测,若说这上京最有钱的主儿,只怕就是自家小姐了。

谁以后要娶了自家小姐,那才是富可敌国呢。

正说着,不想听得一阵脚步声,正是薛绾到了。

“请你家小姐过来,本王有话和她说。”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九殿下和以前不一样。

衣服簇新,一派皇家贵胄公子的打扮,神态也很庄严,竟没有一丝之前的闲散状态。

“水琴明白。”

水琴出去后,片刻间,请得薛绾进来。

“九殿下好!”

薛绾依旧婉婉地行礼。

“不必多礼。今日说起来,公主和本王却是一样的。”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用公主来称呼自己,而他呢,却是皇帝的九皇子,从伦理上讲,他们却是辈分相同。

等薛绾坐好,萧玄彻从身旁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沉香木匣,轻轻地推到薛绾面前。

薛绾只是扫了一眼,却并不打开。

“九殿下何意?”

“你打开就知道了。”

薛绾打开那个木匣,里面却是一枚做工精细的鸾凤和鸣簪子。

只看一眼,薛绾就知道此簪子价值连城,非等闲物品。

“送你的。”

“这么贵重,薛绾无功不受禄,不敢收!”

“比起别的订婚礼,这还算是差些意思。”

萧玄彻的声音沉稳,但薛绾却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大了起来。

嘛玩意儿?订婚礼?

他不是开玩笑吧?

贞静如薛绾,此时也怔住了。

九王不愧是九王,做事不循礼法。

“薛绾更不明白了。”

薛绾合上木匣,却又轻轻推了回来。

骤然,萧玄彻靠近过来,目光熠熠地盯着她的眼睛。

“本王没说清楚吗?本王要娶你!”

这次确实够直接。

这功夫,薛绾也就稳了下来。

她淡然一笑。

“九殿下说笑呢?薛绾曾是他人妇,无德无才,不堪配九殿下。九殿下何等英姿,大萧国多少女子,都希望嫁进九王府。九殿下还是另择贤淑有德女子才好。”

别说进王府做王妃了,就是可以进府做扫地丫环,她们也是极愿意的。

“本王非你不可!”

萧玄彻掷地有声,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薛绾高攀不起!”

薛绾小脸板正,也很严肃。

从凌家出来还没多久,她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之前已经被骗过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同样的坑进去一次也就够了,还要再进去一次,那岂不是蠢?

“只怕这事由不得你!本王这就上表皇帝,请求赐婚。”

“那薛绾就逃婚!”

义气上来,薛绾也赌气怼了一句。

萧玄彻嘴角勾勒,冷笑。

“网里的鱼,你认为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网里的鱼,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走的。她逃到哪里,他誓要追到哪里。

不过,薛绾没想到,他这次是来真的了。

从金樽园出来,萧玄彻径直进宫,见了皇后。

他知道皇后和薛绾的关系,别人的话不听,皇后的话总要听的。

其实平日里,萧玄彻和霍皇后的关系并不熟。眼下,为了切身关系,却不得不来求她一次。

霍皇后住在静安宫。

通报之后,皇后吩咐觐见。

“九殿下今日何事到访?”

皇后率真的性子倒是和薛家同出一脉,并不寒暄。

既如此,萧玄彻也并不绕弯子,开口直言。

“玄彻请皇后赐婚!”

听到赐婚这个词,皇后一怔。

她明白了他的来意,沉吟片刻,方才缓缓说道:“阿绾性子和她人不同,行事乖张,不附和王妃人选,九殿下还是另择她人吧。”

“玄彻此生只是认准了她,眼内心内再无别人。”

第一次,皇后见他如此果决。

终于,皇后叹口气。

“九殿下先回去吧,等本宫问问薛相意思再说。”

此事涉及薛家,她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还望皇后多加周旋。”

说完,他才走了出去。

接着,皇后命人把薛朝印请进宫来,问他意见。

没想到薛朝印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

伴君如伴虎!薛家位高权重,已遭皇帝忌惮。

官中,早上还官帽高高在上,晚上就可能人头落地。别的不说,且看李明显,说免就免。

“皇后进宫十余年,位及至尊,可开心否?”

薛朝印定定地问了她一句。

皇后没说话,只是长叹一口气。

“作为父亲,我希望阿绾不再进入权力漩涡之内,开心地做自己就好。”

皇后点头,此事就此作罢。

恰这时,只听得门外政事鼓响。

不多不少,正好三通。

朝中有重要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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