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到了青春期,大概都会有自己难以言喻的小秘密。”
“傅寒州不知不觉开始变了。”
“会望着发呆,不怎么听音乐的他,会开始搜集古典音乐碟片,尤其钟爱提琴。”
“我们开始缠着家里,也要练提琴,只是后来我偷偷进了他房间,才知道,他喜欢的不是提琴,也不是古典音乐,是喜欢你。”
苏蔓的眼泪缓缓从下巴滴落,“老宅总有孩子进进出出,但很少有人会往二楼跑,我是趁着那天陆星辞跑来找他打雪仗,才能顺利溜进去的。”
“钟遥跟我一起,我们都看到了那些画。”
苏蔓的手紧了紧,“那么多的话,都在倾诉他对另一个女孩的心意。”
“也许你不知道,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了。”
南枝扭头。
苏蔓道:“那天放学,A城下了很大的雪。”
“我见他焦急地拿着一把伞冲了出去,我怕他出什么事,就跟了上去。”
“你那时候的练琴室,是老城区的巷子吧。”
苏蔓苦笑,“从小没吃过苦的傅寒州,大冬天的站在雪天里,就为了给你在门口放一把伞,再看你被父母接走,才淋着雪回家。”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羡慕你,可很奇怪,他从始至终都没在你面前出现过,后来也出了国,我家道中落,失去了联系。”
“这么多年听说他一直是一个人,我以为他把你忘了。”
“谁会想到,年少时的恋慕,可以仅凭着自己一腔爱意,延续了十年呢。”
他们甚至都没相处过。
“也许我早该猜到的,从小他就是这样,认定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喜欢吃的菜,百吃不腻,讨厌的东西深恶痛绝。”
“我很羡慕你。”
南枝喉头一紧,她在诉说着回忆,但她想到的是那时候的傅甜甜。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苏蔓背过身,擦了擦眼泪。
“本来还是不死心,觉得他没结婚,自己也许,有那么一点机会,可是看到他为了你,连安危都不顾,就知道我输给的不是你。”
“我是输给了傅寒州。”
苏蔓苦笑,“我和钟遥她们,都是输给了傅寒州。”
“但凡他有一丁点动摇,我也许都不会说出这番话。”
苏蔓起身,“好好爱他。”
南枝抬眸,“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那自然最好,助理那件事,我会让她亲自给你致歉,并且开除她,剩下的事情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南枝没吭声,一码事归一码事。
苏蔓离开,南枝也没去送,坐了会,收拾好心情才回了病房。
傅娇娇显然是等久了,不悦道:“去这么久?为什么不让小李(保镖)他们去?”
南枝没提苏蔓那茬,将水给他倒好,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傅寒州舔了舔嘴唇,“你这么看我,我会以为,你想亲我。”
南枝俯下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确实想亲你。”
傅寒州趴着,见状想起来亲,南枝摁着他,“慌什么,是你的又跑不掉,兜兜转转不还是落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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