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的手下意识就攥住了扶手把柄,激动地目眦欲裂,“一个私生女的女儿,也配叫秦家的血脉!”
“还想嫁给傅寒州!她也配!”
秦骁只是转动着手上的珠串,闻言看着激动地有些失态的老太太。
“不该发生,也发生了,何况南枝是无辜的,南枝的母亲也是无辜的。”秦骁说完,老太太直接拿起了一旁的茶盏摔了过去。
秦骁也没躲,任凭那茶盏砸在额头上,鲜血瞬间顺着额角滴落。
老太太犹不解气,手指着秦骁,“混账东西,你说的倒是轻巧,可有想过我和你母亲当年,有多难!”
丈夫死了就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外头养的小的把孩子往家门口一丢,也要来分一杯羹,说是秦家的血脉要钱来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贱人就是贱人!
秦骁也知道,当年母亲和老太太日子过得不好,她也没生个儿子,怕人吃绝户,只能从秦家过继来一个侄子才算维持了体面。
所以很多时候,秦骁不认六亲,也是会孝顺她的。
“我不管你们说什么,那南枝绝对不能进秦家的门!有我在一日,她就跟我们秦家没任何关系。”
秦骁没吭声,任凭头上的血在流,最后起身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一直记恨这事,年纪也大了,放宽心些,别没的把自己气出好歹来。”
“你要是还认我,你就把傅寒州跟她给我拆开!私生女的女儿,也来跟我姝姝抢人,她们骨子里就是贱的,就是想跟人抢男人。”
老一辈的想法,出了事,总归要怪女人身上。
秦骁小时候就天天被她念叨,这些事他都能背了。
“南枝是与不是,我都会去确认,秦家的未来,才是最要紧的。”
他是有私心,从来没想过去找老爷子当年的风流债,流落在外的那些子女,但南枝已经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确认一下,也是正常的。
他不评价那个插足婚姻的人,但南枝的母亲确实无辜,秦家出事的时候,她才不过两三岁,能知道什么,后来被人赶出云城,也没了下落。
至于南枝,那更与秦家往日的纠葛毫无关系。
他不是个会迁怒的人,如果南枝现在父母双全,家庭美满,他也不好贸然给人家添堵,多这么一门亲戚,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反倒让母亲背负私生女的骂名。
他不否认自己有私心,傅寒州在这件事情的占比例更大,他是商人,在商言商,若秦家能与傅氏紧紧捆绑,有的是好处,也方便他成功进军北上,拓展秦家的事业版图。
老太太的那些小心思,于他而言,他无法同清。
他是秦家家主,一切要以秦家的利益为先。
如果南枝真的是秦家人,那他必须会给她一个交代,这样傅寒州也会满意。
“你这是要忤逆我!”秦老夫人没想到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骁居然是这个态度。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您自己想想吧,得罪傅家,有什么好处?”秦骁说罢,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外头的秦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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