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月不解的一愣,接着回眸朝着周宴江投去了目光。
“月月,其实我还是不太理解,为啥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里面的粮食还是好好的,我知道你有学问,所以,你好好的跟我解释解释呗。”
周宴江十分认真的看着她。
那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求学意识。
余秋月可以欺骗任何人,可在面对着眼前男人那一双眼眸中的清澈时,她还是不禁为之动容……
要是真的一本正经鬼扯下去,那她要是以后没法子收场可怎么办呢?
犹豫再三之后,她叹息一声,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对这件事情感到好奇呢,说不好这就是老天爷庇佑,老天也晓得咱们村里殷勤平时又乐善好施,所以才特意保佑咱们的粮食没有受损。”
听了她这么说……
周宴江竟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李玉娟却用着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看着他俩,接着又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俩虎啊!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万一要是给地仙儿听到这话,咱以后做啥事儿可就不灵验了,这种事你知道我知道,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
她用着一副恨铁不成钢般的眼神扫了一眼面前的余秋月和周宴江。
余秋月脸上神情复杂,接着她又讪笑一声,插科打诨般的说道,“那个老太太也不知道回家能不能找到她儿子呢,这件事可真是发愁人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可是你不是告诉他们说是活着的么?”
“对啊月月,听着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她家儿子在哪儿呢,那你为啥当众告诉她,说她儿子还活着呢?”
周家二老纷纷用着惊诧的眼神朝着余秋月投递去了注目礼。
对于此……
余秋月整理了一番思绪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回答道,“这件事很简单啊,我总不能直接告诉老太太说她儿不行了吧?这人嘛,总归是有点念想的好,她知道了儿子还活着,那肯定心里就有希望呀!”
不这么解释的话,难道她要告诉周家泽两口子,自己全部都是凭着直觉。
直觉告诉她,人还没死?
周家泽弱弱的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月月这么做,倒是也对,这命理学的玩意儿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我感觉那车轱辘话就是反反复复来回的说,什么六亲缘浅,这种事儿放在狗的身上都能对应上好几条呢。”
噗……
余秋月一个没绷住当众笑出了声来。
周家泽的话虽然是难听了一点,不过他说的确实是没错。
“所以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
【嗯!宿主说的对!】
这个节骨眼上,就连系统也出来凑热闹。
如果可以的话,余秋月真的很想当着这家伙的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别人说科学就算了!
他可是系统!
本身系统的存在就已经十分不科学了!
“小余知青!”
忽而,就在他们一行人声势浩荡的回到了周家门口时,余秋月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声。
她不禁的为之一愣,随即转身回眸看去。
只见着周宴林一路小跑着朝着他们的方向追来,他疑惑不解的当场发问道,“你说那天张鑫心摔倒的时候,其实王铁牛是撞见了的?”
“嗯……”
余秋月这倒是没有倚靠着系统,而是完全凭着她的直觉来推断的。
按照当时的时间线来推理,不应该会出现王铁牛听不到张馨心呼救的这种事。
之所以他一口死咬着说他从未见过张馨心,更没有听到有人求救。
这种事,答案那就只有一个!
王铁牛压根就没安好心。
张家要是死绝了,这种事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
“你有什么依据王铁牛见死不救,你话里的意思,那天张馨心出事儿,和王铁牛也有关系?”
周宴林神色凝重,剑眉间紧蹙起了一道川字纹。
这不禁让余秋月感到有些无语,她长吁一口气,努力克制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大哥,你也不用你那闲置的脑子好好想想,我要是有依据的话,我早就当众揭发他了,我之所以没有当众揭穿他,不还是因为这就是我主管的臆断而已么?”
“那你当众说,他见死不救?”
“……”
“你没事回去早点休息吧。”
余秋月现下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和周宴林说。
也不知道李玉娟和周家泽他们两口子到底是怎么养育的这一对兄弟俩,怎么差距能够这么大!
下一秒,周宴江就像是变戏法儿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花儿来,“这个是喇叭花,我听村里人说,可以用来当做药材用的,而且,还可以摊煎饼吃。”
原本余秋月还不以为然。
这玩意儿不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野花吗?
哪曾想,紧接着系统的声音便彻响回荡在她的耳畔——
【根据系统评估,宿主您面前的这一朵野生喇叭花,可兑换金钱为五十元,此喇叭花纯绿色无污染,是有机农作物,不但可以用来做菜,还可以当做药材,性温,可生血……】
系统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余秋月也就只记住了那一句话。
一朵喇叭花,五十块!
好家伙,那这村里放眼望去那么多的喇叭花,这要是回头全部都摘下来给系统兑换成钱。
发财了啊!
“这喇叭花有啥好稀罕的,你回头去咱们后山底下,那边有不少的药材,我听说小余知青不是学习的中医么,那些药材你拿着回来晾晒一下,保不齐往后小余知青还有什么用处呢。”
坐在不远处的屋檐下面的张家奶奶此时笑吟吟的开口同他们说道。
还没等着周宴江说些什么,周宴林就像是生怕兄弟在张家人面前表现一般——
周宴林点头应答道,“好,等着改天有时间的话,我和心心一起去看看。”
“啧,什么事儿都要牵扯上人家心心,你也不问问人家心心愿不愿意跟你一起上山去呢。”
余秋月坐在椅子上瘪瘪嘴一脸不情不愿的絮叨着。
张馨心一瘸一拐的从厨房里出来,她端着两个瓷盘,里面放着厚厚一摞的野菜饼子,“我见着家里没人,我肚子有点饿,就擅作主张摘了一点野菜回来摊饼子吃了,李主任,村长,你们……不会怪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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