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在这郊区大马路边,这样的安静带着几分诡异。
尤其墨时允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江予希绷不住,刚数到七就想投降主动开口诉苦的时候,墨时允出声了。
“抱歉,刚刚是我太着急,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啥?
超级病娇大反派在跟自己道歉?
江予希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懵逼的看他。
对上她可怜兮兮的呆萌眼神,墨时允不自在的干咳两声,“是我没考虑周全,让你受委屈了。”
说完,他对江予希伸出了手。
不是,这男人不是病娇大反派吗?
他居然在跟自己道歉?
江予希受宠若惊,都忘记要把手递给他了。
墨时允以为她还在生气,难得的耐心解释,“电话里的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我找了她很多年,但你放心,你才是我墨时允的未婚妻。”
越说越离谱了。
江予希急忙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七爷不用跟我解释的,您有急事我能理解,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江大少。”
“啊……疼疼疼,疼死老子了,谁,谁踢的老子!”那边,被一脚踹飞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的江易维终于缓和过来,痛得大喊大叫。
墨时允正被江予希的话噎得难受,听到这话,立刻黑着脸推着轮椅就过去了。
“我。”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动我?信不信我爸和我妹夫随时都能剁了你!”
江易维吃得满肚子肥肠,却没长脑子,都没看清跟前的人是谁就口出狂言。
墨时允笑了,灯光下,他面容皎洁,笑容森冷,宛如地狱魔鬼。
“是吗?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跟我说这种话了呢,呵……我倒想知道,京城谁能有这个本事……”
江易维终于听出不对劲,抬头对上墨时允那张鬼魅般阴暗脸庞,吓得急忙后退。
“啊——你,你,你……”
墨时允推着轮椅逼近,“江大少不是跟我很熟,连我行不行都知道?怎么,认不出我?”
“我,我,不,不是,我没有……”江易维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谁来告诉他,这个恶魔为什么会在这里?
墨时允向来孤傲冷艳,从不多管闲事。
怎么……
江易维脑子简单,这会儿又被吓得够呛,也没办法深思。
他爬起身跌跌撞撞跪在墨时允跟前痛哭,“七爷,我,我喝多了胡说八道,这些都不是真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妹妹是您侄媳妇的份儿上,放我一马吧,求求你,放过我。”
说着,他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都是这张臭嘴,一点都不听话,我打,我打……”
他打的很用力,白胖胖的脸一下就通红起来。
而后发现旁边的江予希,像是回味过来一般,指着她大骂,“都是江予希这个sao货,是她,七爷,是她勾引我。”
“以前做我妹妹的时候就没少在江家对我搔首弄姿,如今被墨少抛弃,还被赶出江家,她为了不回乡下,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连大晚上在我必经的道路上堵我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就是个心机biao,不仅勾引我,还故意误导我,声称她是您未婚妻,故意让我这个喝醉了头脑不清醒的人去骂您。”
“对,就因为她说她是您未婚妻,我才会口无遮拦说错话的,七爷,您饶了我这一回。”
“七爷您英明神武高大帅气霸气外泄,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天才,您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女人?她居然敢对外宣称自己是您未婚妻?”
“七爷您把她交给我,我一定帮您好好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造谣生事。”
江易维想爬起来抓江予希。
可刚刚阿哲那一脚用了五成力气,江易维虚胖的身体,哪还站得起来?
“江予希,想死吗?还不快过来扶我?我告诉你,我是爸妈最宠爱的儿子,你要敢害我,这辈子都别想得到爸妈的认可和宠爱了。”
江予希从小不被宠爱,她向来最渴望得到江家人的爱。
江易维用这个威胁江予希,百试不爽。
他不知道江予希换了芯子,早就不希望什么江家了。
爱,江家也配?
听着江易维对江予希习以为常的恐吓和使唤,墨时允的眉头紧皱,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阴沉。
江予希本想直接怼回去,对江易维这种蛀虫,她给他脸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可想起墨时允刚刚哄自己,还没回应呢。
当即柔柔弱弱躲在墨时允身后,“不,不要,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抓住了墨时允的衣服,“七爷,我怕。”
见江予希终于愿意靠近自己且依赖自己,墨时允的脸色才好看些。
“看来,外头说什么江家对养女多好多宠爱都是假的,江大少平日在家就是这么对妹妹呼来喝去使唤的?”
江易维一愣,墨时允是在护着江予希?
怎么可能?
“七爷,您不知道这女人多可恶,为了留在我们家做了多少肮脏事,江家把她养大,她恩将仇报,我……”
“嘴臭,心黑。”墨时允咳嗽两声,沉声道,“阿哲,带江大少去海里洗洗,务必里里外外全洗干净,别熏着别人。”
阿哲点头,“是!”
墨时允扭头看向江予希,“会开车?”
“啊?会!”
“走吧。”墨时允说着,让阿哲开江易维的车直接去办事。
阿哲麻溜的拎着鹌鹑一样的江易维上了车,呼啸而去。
留下江予希愣愣站在驾驶座前,“七爷放心让我开?”
“马路杀手?”
江予希:倒不至于,就很久没开车,有点激动呢。
怕自己情难自禁,把车开飞了,会不会吓着金主爸爸?
不过看他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江予希也没拒绝,摸了摸方向盘,心里怀念当年自己买的限量版小跑车。
因为忙都没开过几回过瘾呢,可惜啊,太可惜了。
“七爷是要去城东,还回家?”
墨时允,“城东,定位让秦昭发你了。”
“得令!”江予希挂挡加油打方向,车子在原地掉了个头,像离弦之箭,在空旷的道路上飞射了出去。
刚坐稳的墨时允:??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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