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一直都是不卑不亢,对答如流,好像早已预知了阚云山的问题似的。
“我听说你很能打,曾经把我爸的三个保镖都放倒了?”阚云山继续问道,但是他的脸色依旧是笑眯眯的,可是这个笑容看在陈勃的眼里,却不是什么好兆头。
“凑巧切磋了一下”。
“我还知道,你是复员回来的,对吧,既然是复员回来的,那就一定会玩枪了,无声手枪会玩吗?”阚云山站起来,端着自己的杯子,在饮水机处接了水,有点烫,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陈勃这才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于是闭口不谈了。
阚云山见他不说话了,冷笑了一下,说道:“行了,我这里没什么事,有事我再找你,好好做你的工作,妇联主席也是很重要的,我们县的妇女工作不好做,以后就靠你了”。
“阚县长,再见”。陈勃微微躬身,离开了阚云山的办公室。
但是离开县政府大院的时候,他一直都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楼上的窗户后面盯着自己。
阚云山远不像是他现在表现的这样温和,也不像现在这样是一个谦谦君子,虽然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但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们从父辈那里继承的基因是很难改变的。
“侯局,我是阚云山,我弟弟的案子有进展了吗?”阚云山看着陈勃出了大门,回头就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市局局长侯文光。
侯文光心里此时也不安宁,他是前市委书记仇承安的铁杆,又和阚正德关系莫逆,正是因为如此,阚正德才敢对他呼来喝去。
当年阚正德在街上打打杀杀时,侯文光是市区的一个片警,他们的关系也是从那个时候慢慢积累起来的。
但是今天他也得到了消息,仇承安的司机和秘书以及和仇承安关系密切的几个人都被带去调查了,那几个人都知道自己和仇承安的关系,所以,自己协助调查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自己和仇承安没有经济往来,少有的几次,也都是阚正德出面的。
所以,只要是阚正德不回来,那他就不会有问题。
“还没有,不过我们刚刚在研判的时候,有人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
“你先听我说吧,我刚刚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叫陈勃,你知道这个人吗?曾是陆晗烟的前夫,只不过他们结婚是假的,但是他们会不会假戏真唱就难说了,我想你调查一下这个人,当过兵,能打,而且对玩枪不在话下……”
阚云山一开始说到陈勃的时候,侯文光确实没怎么听说过这个人,但是当他提到了陈勃曾经的身份是陆晗烟的前夫时,侯文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尤其是后面阚云山补充道:陈勃当过兵,很能打,玩过枪,最重要的一点是,陈勃是叶玉山的表弟。
侯文光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要真是这个人干的,那这一切就都能联系起来了,所以,这条线索让侯文光很是高兴。
“云山,我们这里研判的时候,也提到了一个人,陆晗烟,你们的陆总,你和我说句实话,这关系到案子的问题,坊间传言她肚子里的孩子……”
侯文光还是给阚云山留了面子的,没说出来,只是开了个头,剩下的就看阚云山怎么说了,他要是肯说,自己也就不问了,他要是不肯说,那自己就得在阚正德找到自己头上时亲自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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