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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缘份呐


大明中州口音的张新冲滇安医馆的坐堂大夫唐五拱手作别,他摇摇头走了。张新是中原人,他是大明中州口音。在滇安医馆应聘失败,张新很无语,他扭脸见到一群人哭喊着“救命,大夫快救命”跑过来。有急诊病人,唐五大夫连忙跑过去给人治病。

几分钟前,张文丰老爷家,大管家张诚的孙子,五岁的张小伢把一粒小石头放进他嘴巴中。然后,那个小石头卡在张小伢的喉咙中了。得知消息,张诚连忙抱着张小伢和他儿子张小庆等人来滇安医馆求治。

这时,滇安医馆的坐堂大夫唐五再次看了看小脸憋得发青的张小伢,他摇摇头:“老张,小石头弄不出来了。别说我,估计御医也没有办法。你节哀顺变……”

小儿误吞硬币、弹珠等异物,异物卡在喉咙中,在二十一世纪,也不容易救治。这里是明朝,唐五大夫治不好张小伢小朋友很正常。听到唐五的话,张诚和他儿子张小庆哭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的人大都摇摇头。

“小庆哥,我,我,我试试…..”人群外面的张新心说,哥是学医的,不能见死不救啊。以前,医学生张新同学在罗中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实习时,他治疗过几例被异物卡住喉咙的幼儿,他有一定把握救治张小伢小朋友。

二十来岁的张新声称救治张小伢,巴山府名医唐五大夫哼了一声。现场的人们大都暗中骂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张新一句。

“虚空师傅,哦,张新兄弟,你会治病?”不相信小和尚张新会治病,但死马当活马医,抹了一把眼泪,张小庆抱着他出气多,进气少,马上就要憋死的儿子张小伢来到张新身边:“张新兄弟,你治吧。”点点头,张新左手托着张小伢的脖子,他右手放在张小伢的甲状软骨下。然后,张新左右手同时发力,他左手托起张小伢脖子的同时,右手用力一挤。

“呃”地一声,张小伢小朋友又咳嗽一声,他吐出一个小指肚大的小石头。然后,张小伢喘了几口气,他大声哭起来。张新救活了张小伢,现场响起一片欢呼声,唐五大夫一脸不可置信。

张诚、张小庆对张新千恩万谢,四十多岁的张诚把一个钱袋塞给张新:“张新兄弟,你救活了我孙子,大恩不言谢,钱袋中有五十两银票,请不要推辞!”

身无分文,张新不敢推辞,他客气两句后,收下钱袋,挤出人群远去了。出手救了张小伢,滇安医馆也没有破格录用他这个外地人,张新有点遗憾。走到一个没人处,张新打开钱袋,他拿出那张五十两的银票看了看。张新心说,哥救了那个小孩,张诚给我的这张银票应该不是假的。

几分钟后,张新走到一个酒楼大门口,有钱了,他准备去酒楼吃顿好的。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男青年撞了张新一下,他连忙一脸不好意思给张新道歉。

张新摆摆手,让那个男青年走人。那个男青年再次给张新道歉后,他才走了。看那个拐进一条小街的男青年一眼,张新突然心中一动,他连忙摸了摸衣袋。果然,钱袋没有了,他的钱袋没有了,张新怒骂一声,他向几十米外那条小街跑去。那个十七八岁的男青年是小偷,他把张新的钱袋偷走了。

在巴山府城,五两银子能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五十两银子,能让张新过几十天好日子了。五十两银子竟然被那个十七八岁的男青年偷走了,张新大怒,他狂追那个小偷。那个十七八岁的男青年在巴山府城生活几年了,他是地头蛇。一个小时后,张新停住脚步,他没有追上那个小偷。

摇摇头,张新来到一条大街上,他继续找工作。四十多分钟后,张新到知府衙门旁边的滇安商行应聘记帐的文书,他开口说了一句话,就被商行的伙计赶出来了。

“我们不要外地逃荒,逃到这的流民。”商行的伙计把张新赶出商行说道:“滚蛋!”

巴山府城的人欺生,外地人张新很无奈,他看了看大街上穿着民族服装,少数民族的同志们,自言自语:“算了,找不到轻松一点的工作,哥找一个体力活。”

在大街在转了几个小时,张新知道了,大明四川布政司巴山府临近少数民族自治区朵颜都司利花县长官司治所。巴山府大街上有很多少数民族同胞很正常。太阳已经偏西了,张新这货还没有吃午饭,哦,他也没有吃早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张新这货饿得胃中直冒酸水。人家杨志穷困潦倒时还有一把宝刀卖,张新身无长物,他没有东西卖。

一个小时后,张新再次转到滇安医馆大门前。

滇安医馆的两个伙计正在从一辆马车上往下卸中药材。马车上堆放着大包中药材,甲乙两个伙计把一包中药材从马车上卸下来。甲伙计李四对路边一个闲汉说:“张三,帮我们卸货吧,我给你十钱。”

懒汉张三哼了一声,他走了。

“十钱是吧?”张新上前一步:“我干。”

一个多小时后,张新把马车上的中药材都卸下来,并扛进滇安医馆的药库中。

“力气不小。”甲伙计李四扔给张新几个铜板:“外地人,拿着大爷赏的钱滚蛋!”

暗中说了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歁”,张新捡起地上那五个铜板走了。初到巴山府,外地人张新只能忍让,他出了滇安医馆的药库来到大街上。终于混成有钱人了,张新买了四个烧饼。

日薄西山,倦鸟知还。天擦黑了,大街上的店铺也大都关门了,人们都回家了。在巴山府城,张新没有家,他不知不觉就走到张文丰家所在那条巴甲街上了。这时,天已经黑了,没有月亮。张文丰老爷死了,他们家关门早。半个时辰前,管家张诚就让人把大门关上了。

“天真黑啊!”张新感叹:“天真他娘的黑!”

古代的城镇中没有路灯,除了天上的星光之外,这条巴甲街上没有其它光源。即便眼睛适应了黑暗,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还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幸亏张文丰老爷家离大街不远,张新摸黑来到张文丰老爷家大门口,他背靠大门口左边那个石狮子坐下了。十多个小时前,张新从二十一世纪坐虫洞来到明朝,他在张文丰老爷家下的虫洞。在明朝没有家,张新决定靠着张文丰老爷大门口的石狮子睡一晚。现在是二月份,夜晚有点冷,但张新只能忍着。

第二天,天刚亮张新就被冻醒了,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笑了一下。

“婉儿,我想你了!”张新的前女友沐天婉美女让张新每天早起都对自己笑了一下。张新远离张文丰家几步,他笑道:“生活如此美好,我很开心!”只剩三个铜板的张新开心个屁,天刚亮,小街上没有其它人,他拉开架势打了一趟太极拳。

张新的爷爷张三太老爷子是一个老中医,他教张新打太极拳。张新三岁时,张三太老爷子就让张新小朋友扎马步锻炼身体,并打太极拳了。所以,张新的太极拳打得很好。

张新的爷爷是老中医,他经常去他爷爷的中医诊室玩。昨天,张新才在滇安医馆认出几味中药并知道它们的药性。

半个小时后,在巴山府城巴山大街上,张新用三个铜板买了几根油条,他吃了早餐。身无分文的张新继续找工作。大明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张新只好学着用时辰计时了。

转了两个时辰,张新没有找合适的工作。没有合法的身份,不是本地人,张新很无奈,他长叹一声,又长叹一声。

快中午了,张新在一个叫滇安的车马行问了问,他们招搬运工,工钱日结,干一天给一天的工钱。张新决定想办法混一顿中午饭,下午就到滇安车马店当搬运工混日子。搬运工的工作是重体力活,不吃中午饭没法干。摇摇头,张新扭脸看到前方十多米外,一个十七八岁的男青年拐到另外一条街道上。哦,张新扭脸看到昨天那个他没有追上的小偷拐到另外一条街道上。

张新高兴了,他心说,果然是冤家路窄,昨天偷哥五十两银子,今天,我一定要抓住你。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偷刚才又得手了,他急着跑,没有看到张新。

张新快步追上那个小偷,他伸胳膊搂住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偷的脖子,说道:“哥们,咱们又见面了,缘份呐!”

“你干什么?放开我!”那个小偷用力挣扎,但他的力量没有张新大。小偷厉声恐吓张新道:“北蛮子,放开我,我大哥是北街刘五爷,不想死就放开我。”

附近的人纷纷侧目看张新和小偷二人,但没有人管闲事。张新把小偷拖到街道边,他压低声音:“或者把我那五十两银子还给我,或者我把你扭送衙门。哦,或者给钱,或者我打死你!”

本地的小偷、地痞无赖大都不害怕当地官府,他们和当地官府的捕快大都有勾连。

“怕了你!”小偷认命了,他递给张新一个钱袋后说道:“昨天偷的银子大都上交了,这是我今天偷的,都给你!”

“昨天偷的都上交了?”张新哼了一声,他放开小偷后说道:“靠,你们还是偷盗团伙!”

说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张新打开钱袋看了看,他踢那个小偷一脚:“银票加上现银,只有四十多两,算了,咱们两清。你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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