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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一战三带伤脱逃,白莲殿山雨欲来


刀光冷冽,何为为保万无一失,出手便是最快刀技。
那陈渔也确实不曾想这树下还有一人,当即大惊,掏出那火器便要射击,可待她看清那何为的脸,却是一顿。
“何兄小心!”
就此一顿的功夫,何为的刀却是改变方向,斩到了那火器之上。
他可是看见了这火器的威力,此女若是想和他同归于尽,顶着吃刀的风险射他一枪,那他何为就算有十条命也得死。
只见那火器应声而碎成两段,无法再使用,可陈渔也躲过了这一击。
仇成宾长出一口气,将将他还以为何为必死无疑,何为亦是一身冷汗,好在此时危机解除,三人迅速围了上来。
“你左手已经负伤,火器也坏掉了,此时想必不是我们对手,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见其左手流血,仇成宾如此说道,旨在消磨其战意。
可刺杀全程一直沉默寡言的陈渔,此时竟是笑了出来。
“就凭你们几个小辈,抓我根本是痴心妄想。”
其声音冷冽轻盈,煞是好听,可说出的话却让几人疑惑。此女明明年纪与他们大致相仿,却叫他们小辈,多是对实力远逊自己的对手的蔑称,当然并不能排除她在虚张声势
“是否为我等痴心妄想,试试便知!”
杨兰君当即舞动起那蛇信子,八尺长剑变为数圈,向其围剿而去。
陈渔踏地而起,竟是以一个极高难度的侧翻从那间隙中躲过了这一击。
随即其欺身而入,一掌拍向杨兰君,仇成宾当即上前,一剑将其逼退,何为断刀脱手而出,向那陈渔旋去,又被其一个侧身扭开。
那陈渔右手探出,竟是想夺得那断刀,仇成宾入水式当即出手,陈渔一个钩索,又将自己拉与远处。
“她在比擂中,怕是已将我等的底细摸干净了。”
“那一众江湖大佬想必不会放任她走,我们只需将其拖在此处便可。”
趁着间隙的空挡,三人当即将分工安排明了,攻击范围最远且怕人近身的杨兰君在后方掠阵,同时防止陈渔脱离战场逃跑,仇成宾则是全力与其贴身作战,何为则防止其暗招伤人,随时准备出刀援助。
商量完毕,仇成宾迅速贴了上去,出水式招招夺命,那蛇信子亦是盘旋在周围,伺机而动,何为亦是屡屡出刀。
就算这样,陈渔亦是丝毫不惧,全凭那身法将这些攻击一一化解。
就此几人战了数十息,却仍是没将那陈渔拿下。
“要是手边有把趁手兵器,我至于此。”
陈渔此时亦有些不耐,那松石老道怕是不多时便会追上来,到时候她再想跑就难了。
只见其一咬牙,向那树上掠去,早已准备的杨兰君当即挥舞着蛇信子,使出那蛇咬剑,可陈情此时却不管不顾,受伤的左臂再次挡剑,任凭那蛇信子将左臂贯穿。
其右手射出钩索,向那远处逃去,顷刻便没踪迹。
“糟了!”
杨兰君和那何为当即便要再追,仇成宾却将他们拦了下来。
“罢了,她轻功在我等之上,加上那钩索,我们怕是追不上了。”
杨兰君不忿捏着拳头,最终仍是放弃了追逐。
此刻,那于怀知才姗姗来迟。
“汝等怎会在此处?”
“回禀前辈,我等在此处劫杀那刺客,可惜技不如人,仅仅拦住数息,仍是让她跑了。”
于怀知老脸一红,他追了这么久,却是越追越远,若是他轻功再好一点,说不定此时已经过来拿下此贼了。
“罢了,逃了便逃了,好在没人因刺杀而死,她算是失败了。汝等是怎么知晓那刺客的逃跑路线?”
于怀知叹了口气,随即又好奇道。
“都是何兄平日处处留心,觉得此处最方便那刺客逃窜,便带着我二人来此等候了。”
听闻仇成宾此言,于怀知又一次惊奇的看了看何为,此子给他的惊喜已经太多了。
“都怪我,若是我直取她那要害,怕是已经将她拿下了。”
杨兰君捏着拳头颇为自责。
“此女功夫不错,还身怀各种奇门暗器,你们阻拦与她如此之久却无人受伤,已经足以自傲了。”
于怀知好言相劝道,待众人平息了心态,遂带着三个小辈转身回那俞将军处了。
这次刺杀颇为惊险,想必俞将军要和诸位大佬要商议很久吧。
番禺,白莲教内。
段贺章此时正与院中为那花花草草浇水,其中有不少都是那异国移植而来的珍贵品种,这满园花草价值不菲,每一株都在段贺章的养护之下茁壮成长。
正当那段贺章在细细品味那花草芬芳之时,不速之客宋作义却匆匆赶来进来,其手中拿有一份简报,此时他毫不客气的将那简报甩在了段贺章肥胖的脸上。
“这是你安排的好事?”
面对宋作义怒气冲冲的质问和无礼举动,段贺章却也不恼,只是悠闲的将那简报从脸上取下,撇了两眼便丢在了一边。
“对,这是我安排的好事。”
“你这是在为白莲教树敌!若是真被那天下人知晓,我们白莲教的民心何在!”
“放心,我安排此人,是绝对不会暴露其白莲教身份的……死都不会。”
宋作义当即想到,似乎已经有几天未见到那靛莲堂堂主高雨鸾了,当下更怒。
“你可知调用堂主是圣母才有的权力!你一个右护法,凭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玄莲传来消息了,朝廷上已经有人谏言那皇帝老儿,让那俞大猷转广东来平叛我白莲教,届时我们的情况将会急转直下,我此举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私自决定!我要去将此事回禀圣母,你好自为之罢!”
说罢,宋作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段贺章的脸顿时暗沉了下来,手中抚过那花草的力度稍重,竟是将那花朵生生折断。
不过此时他的眼中再无怜惜之情。
“不过是我浇灌的一朵花儿罢了,好看就行了,何来这么多事,竟管到了我头上。”
只见他支起那肥胖的身躯,竟是一不小心踩进花坛,将那整株花给踩的稀烂,他看也不看,悠悠走出了院子,其手中则是不断拨弄着那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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