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名珍本还想师徒一场,给阮玉霞留一些体面,没想到,她为了得到自己手里的钱,大庭广众还想诬蔑文青。
“阿霞,你闭嘴!文青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钱名珍心里积攒的失望,盖过了阮玉霞带给她的骄傲,怒不可遏道。
钱名珍的态度变化太多,落在阮玉霞跟其他同学眼里,却成了文青迷惑钱名珍,霸占钱财的证据。
要知道,阮玉霞一向是钱名珍引以为傲的学生啊。
才短短一个夜晚,钱名珍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是文青挑拨离间,又是什么?
“钱老师,您千万别被文青迷惑了,她想骗你的钱,您赶紧离开她!”众人纷纷开口道。
更有人提议报警处理。
一听到报警,钱名珍慌了神。
她对阮玉霞失望,可并不想亲手送她去坐牢啊。
“不能报警!我是说,钱还在我手里,文青只是带我来存钱而已,我把存折拿给你们看……”钱名珍急忙去找银行存折,却被文青拦住,摇了摇头。
这里人口混杂,钱名珍要是被人知道她存了着千块,很容易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的。
文青瞥向阮玉霞,不为所动道,“阮玉霞,钱老师是大人,不是孩子,她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们想闹事的话,我们就去公安局,别在这里胡闹。”
阮玉霞没想到她还敢提上公安局,嗤声笑道,“文青,你干了什么心知肚明。总之,你把钱吐出来,我们把钱老师带走,这事就了结了。”
随着她的笑声响起来,其他闻声赶来的同学也露出同仇敌忾的表情,大声道,“文青,你把钱还给钱老师,那是他们家的救命钱,你连自己老师的钱也敢坑,真不要脸!”
“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女骗子!”
“连自己老师的钱也坑,真是世风日下,不可饶恕!”
热心的吃瓜群众将矛头指向文青,你一句,我一句,大有将文青钉在耻辱的案板上。
文青面不改色,笑意盈盈对阮玉霞道,“这里有银行的工作人员,你不相信我的话,大可问银行的人,我有没有霸占钱老师的钱?”
随着她的话响起来,沈知诚带着银行经理走出来。
“这位钱女士来我们银行办理存钱业务,开户姓名是她本人的身份证跟名字,与这位年轻的女士无关。”银行经理毕恭毕竟地介绍道。
他的话猝不及防地打了阮玉霞一巴掌。
“怎么可能……不是说文青把钱占为己有了吗?”围观的同学们议论纷纷,不由地向阮玉霞投去怀疑的目光。
阮玉霞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道,“就算存折写上钱老师的名字,可究竟存了多少钱,也要眼见为实,确认了才能相信……”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钱名珍就掏出存折,打开上面的存款金额递到她面前。
四千四百五十块。
一分没少!
更没有扣除沈知诚还的高利贷五百块。
看到钱名珍的名字赫然在目,阮玉霞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浮起一股难堪之色。
她才是以小人度君子之腹,成了最可笑的小丑。
认识的同学们围了上来,确认上面的开户名是钱名珍时,都觉得摆了个大乌龙,质问阮玉霞道,“阿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玉霞死鸭子嘴硬道,“哼,你们别看表面功夫,文青昨夜把钱老师带回家,指不定憋着一肚子坏水呢。总之,咱们先把钱老师带走再说。”
说完,她就想去拽钱名珍。
钱名珍哪里肯跟她走,紧紧地握住文青,义正言道,“阿霞,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要不是文青,她还被蒙在鼓里,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阮玉霞,太可怕了。
钱名珍的反常,令阮玉霞感到一阵不妙,心里更是笃定文青对她说了什么。
“钱老师,您忘了吗,我托阿雨在京城给天书哥找了权威的骨科大夫,再过几天,我就陪您们去京城……”阮玉霞只能采取迂回战术,抛出诱人的条件道。
若是往常,钱名珍早就感恩戴德,跟她走了。
“我在A市也认识一个骨科大夫,相当有名,钱老师不如先在本地看过以后,不行再去京城。”
这时,沈知诚开口道,“到时我跟文青送您去京城。”
前几日,文青的养父打电话回来,说他去了京城,让文青有空就去京城跟他会合。
文青跟沈知诚商量过了,等暑假一到,全家老小前往京城探亲,就当度假好了。
沈知诚的话让钱名珍一阵安心,她感恩地点点头。
当初明明说好了,阮玉霞陪钱名珍母子去京城的,这样她就有理由赖上夏池雨了,没想到钱名珍半路反水,阮玉霞沉下脸,对着沈知诚阴阳怪气道,“文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无非就是盯上了钱老师的钱。
说什么认识本市的骨科大夫,本土的大夫能比得上京城的名医吗?笑话。
阿雨是京城人,轻车熟路,人脉广,岂是你一个土鳖能比的?我趁你别害人害己,耽误了天书哥治疗腿伤的最佳时机!”
阮玉霞说着,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更是上升到人身攻击。
她狐假虎威的一招,着实让钱名珍的心揪了起来。
夏家在京城颇有人脉,让人不可小觑了去。
“这么说,你是夏池雨的走狗了?”冷不防地,文青笑着问道。
阮玉霞专门挖坑害自己人,难保夏池雨跟她一伙的。
这话提醒了钱名珍,她抿抿嘴唇,眼底充满了失望与恼火。
“阿霞,除了文青,我不相信任何人。”她目光坚定,声音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阮玉霞见她灵顽不固,也有些生气了,恼火道,“钱老师,文青是为了您的钱……”
“那三千块本来就是文青的。”
钱名珍实在忍不住怼了回去,铮铮铁骨道,“同学们好心捐的钱,都被我拿去还债了。你们放心,那些钱就当是老师借你们的,他日双倍归还。
文青拿自己的钱资助我们母子,你们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更质疑她的动机不纯?”
阮玉霞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仿佛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之人。
“钱老师,我对您的孝心,天地可鉴,没想到你仅听文青的片面之词,就污蔑我的真心!
要不是我组织同学为你募捐,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处境呢?
等你被文青骗得一无所有,你会后悔的!”
阮玉霞冲进人群当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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