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了红衣女子的手,摇头道,“淮星,给东哥一条生路!”
“我可以为家族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价!”
红衣女子看着被握住的手,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眼前的安静。
“爹,娘!”
“炼儿,妙妙!”
沈长东与江淮月看见那两个孩子顿时慌乱起来。
他明明已经将孩子藏起来了,可还是被这两个护法还是找到了他们!
一个护法手臂一沉,将沈妙锁住,旋即恭声道。
“大人,这两个孽种刚才藏了起来现已带到,杀了还是?”
江淮月的声音近乎哀求,想要冲过去却被红衣女子抓住了手臂。
“淮星,不要!”
红衣女子转过身看向沈炼与沈妙,眼神出奇地温柔,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姐姐孩子。
“姨母,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伤害爹和娘好不好!”
沈炼凭借与红衣女子与母亲六分相似的模样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刚才就感应到了外面的波动。
再结合眼下的情况,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沈家一定有危险了!
红衣女子听见姨母两个字身子微不可查地一怔。
她蹲下身子抚摸了一下沈炼的脸颊,又摸了摸沈妙的头,柔声道,“放心,姨母不会伤害你们!”
红衣女子看了两个护法,脸色明显冷了几分,她脚下一踏一道红色浪潮直接将他们震得跪在地上口吐鲜血。
他走到两个人的面前,声音平淡却带着渗人的寒意。
“记住。”
“我才是执行者!”
两个护法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敢再有任何动作,“遵命!”
红衣女子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家族派她来就是一个考验,可是她还是无法做到对姐姐,还有对这两个孩子痛下杀手。
旋即她看了一眼江淮月冷声道。
“你跟我走!”
“至于沈长东……我会禀报族中将他作为药人来为家族试药,能活几天就看他自己了!”
两个护法眉头一皱,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江淮星知道这两个护法是来协助自己,同样也是来监视自己的,所以她轻声道。
“这里的事情我会亲自禀报给家族!”
“不过是两个孩子而已,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回到族中自己必须主动向圣主挑明这件事情,免得有人节外生枝节。
江淮月嘴唇微张,最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知道。
这已经是妹妹能为她们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尽管药人每天都要被当作试验品,很有可能活不了多久,可是做药人总比直接死了强,也总比死了多一丝希望!
江淮月走到沈炼身前,摸了摸他的头,露出一丝掺杂着苦涩与不舍的笑意,“炼儿,以后你就是沈家之主,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妹妹!”
沈炼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沈妙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抱住江淮月的腿哭了起来,“我要娘抱,我要娘抱!”
江淮月抱起了沈妙,蹭了蹭她的脸颊柔声道。
“妙妙以后要听哥哥的话,哥哥会保护你!”
说罢,她将掌心放在了沈妙的额头上,温润的白光闪过沈妙的哭声逐渐停止睡了过去。
“时间差不多了!”
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声音还是很冷,但眼神早就软了下去。
江淮月点了点头,随后将沈妙交给沈炼,最后嘱咐道,“炼儿,不用担心,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等我们走后去找你雪伯!”
沈炼听着这些话,眼泪止不住地流。
但他知道还有妹妹需要照顾,他必须坚强。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红衣女子的面前,少年的眼神满是澄净而真挚的情感。
“姨母,求您帮炼儿照顾好爹娘!”
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将沈炼扶了起来点了点头,旋即她看了一眼四周,轻声道。
“走吧!”
下一刻一道红光将沈长东与江淮月,几人也随之消失。
红衣女子走后,院中众人也恢复了行动力,众人齐齐跪在了沈炼的面前,拱手高呼。
“参见家主!”
沈炼挥了挥手,“你们先散了吧!”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爹娘到底被带去了哪里。
这个答案,现在也只有雪伯能告诉自己了。
沈炼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沈妙,将她送到了房间,刚一出门雪伯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雪伯!”
沈炼看见他眼中一喜,他原本还在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去哪里找雪伯,结果雪伯先他一步过来了。
雪伯背着手站在风雪中,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沈炼,跟我来。”
沈炼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走进沈长东的书房。
“雪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姨娘为什么要抓走我爹娘?”
他终究是个孩子,忍不住一股脑地将心中的疑问全抛了出来。
雪伯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炼儿。”
“夫人临走前嘱咐我永远都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情背后会牵扯出一个我们难以想象的存在!”
“但我了解你!”
“即便我不告诉你,等你长大以后也一定会调查这件事情!”
“所以我要你跟我赌一把!”
他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子上的玉佩说道,“这是夫人留给你的玉佩!”
“它不仅仅是沈家的家主令,里面还储存着一本神尊剑术,如果你能在五年内将神尊剑术修炼成功,同时自己的境界能突破到玄境,我就逐步告诉你一切!”
“但如果你没有达到……”
“从此以后就必须放弃追查家主与夫人的事情!”
“当然!”
“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放弃!”
雪伯的眼睛在烛火下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紧盯着沈炼,似乎在等待他的话语。
沈炼目光炯炯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令牌,他的言语铿锵而果决。
“我赌!”
“五年之内,如果我不能达到玄境我会放弃追查这些事情,但如果我做到了……还请您让我知道爹娘的事情!”
雪伯早有预料,身体坐直了一些,目光与少年碰撞在一起。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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