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祭白高考前一天的晚上,我从学校大门走出,在走两步后,又一次被人给叫住。
在听到那叫喊声后,我当即回头。
回头的瞬间,看到的竟然又是班长。
他走到她的身边:“今天又是一个人回家吗?”
其实我有些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对我的关注,是因为什么。
可是对于他的询问,我想了几秒,还是回着:“是的。”
“那一起走?”
班长问。
虽然我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可是在某些微妙的时候,又能够感觉到几分什么。
面对他提出的请求,我想了一会儿,却说:“我今天要去一趟医院。”
“去趟医院?是身体不好吗?”
班长带着几分担心的问着我。
面对他焦急的询问,很快,我便回着他:“不、不是的。”
他眼里又带着几分疑问。
在他的目光下,我想了想,才解释说:“是我……的家人生病了,要去医院给她拿药。”
“什么医院?我送你?”
我抬脸。
“这……”
“我们家司机开车来接我了。”
“司机?”
班长爽朗一笑:“是啊。”
我目光低垂着,看着班长脚上的那一双鞋。
那是一双名牌球鞋。
……
当我坐上一辆黑色的车那一刻,舒适的冷气包裹着我的全身,而我的屁股下,是松软的皮质座椅。
车内是高级的香水味。
这种感觉,让我从一开始的惶恐,到有点留恋跟享受。
甚至有几分如梦似幻的感觉。
班长坐在我身边问着:“空调会不会太冷?”
听着他这句话,正沉浸在这种舒适环境中的我立马抬起脸,很快,我便回答了一句:“挺好的。”
班长又说:“你家里人得的什么病?我家里有当医生的,要不要我帮你?”
面对班长的询问,我连忙推脱:“不、不用的,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
……
晚上八点,当我从那高级轿车上下来后,我手上提着药,人有些恍惚的朝着那破旧的职工房走去。
莫名的,有种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感觉。
走在路上的我,想到那昏暗的房间里,全是咳嗽声,我整个人更加的没有了力气。
当我爬楼梯爬到家里时,果然,谭金正坐在沙发上咳嗽。
她在看到我回家后,便问了我一句:“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其实长期面对着谭金,我整个人有些无力感,而且还是面对一个长期病着需要照顾的病人,更是觉得压抑。
面对她的询问,我想了想,便回着:“今天晚上您相熟的那个医生很忙。”
谭金听了没有说话。
接着,我又问:“哥哥呢?”
今天很晚了,应该是要回家的,毕竟明天要考试了。
谭金却轻描淡写的回着:“你哥哥今天有同学聚会,可能不会回来。”
“不会回来?”
“嗯。”
我听到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是烦闷。
“哦,我知道了。”
“你哥哥身份高贵,以后是会有大出息的人,不像你整天只知道鬼混。”
我在谭金的眼里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甚至连呼吸都是错。
而对于她的这句话,我并没有太多的反驳,而是提着手上的药走到她的身边,说:“我去做完饭。”
……
大出息?什么是大出息。
至于高贵?
这是在贬低我卑贱了?
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够有什么大出息?又能够高贵到哪里呢?
恐怕再努力,也只是自命清高。
再有出息,恐怕也买不了高级轿车,享受不了司机,跟高级香水。
只能给那些有钱人垫脚。
所以我不是很明白,谭金对于她高贵感的认同是来自于哪里。
……
晚上我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便听到了门外的开门声。
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半夜了,谁会这个时候回来?
我推开房门出来,站在门口,看到的便是反手关门进来的陈祭白。
他的动作很轻,他大概没想到我会醒。
所以他抬脸看到我的瞬间,他的脸色微微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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