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云看向自己的衣服:“真的吗?”
萧齐峰点头。
接下来,夫妻俩依次去内屋换了衣服。
萧齐峰换了件殷红色的圆领锦缎长衫。
薛清云则穿了件茶色的长裙。那种颜色比黄土还要稍红的颜色。
啧,萧齐峰拧起眉头。
“清云,这身衣服颜色不好看,再换一身吧。”
薛清云知道她这丈夫爱臭美,衣品比女子还要高。他既然说颜色不好看,那她就再换一身便是。
于是薛清云又换了身深青色的。
萧齐峰又有意见。
薛清云耐着性子又去换了一身。
最后萧齐峰还是觉得不好看,还催着她再去重新换一套。
有些人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薛清云觉得说的就是萧齐峰这种人。
她落座不搭理萧齐峰。
谁知他自己去了内屋翻找出好几件颜色鲜艳的衣裙出来。
那些都是婆母送来的,薛清云一次都没穿过,一直压在箱底的衣裙。
“清云,你这不是有衣裙嘛,为何总穿那些显老气的。”萧齐峰豪横道,“你不必压在箱底舍不得穿,你就算一天换三次新衣,你夫君也供得起。”
薛清云不缺衣服,国公府一年四季,每季绣娘都会做上好几套送来。有些太过繁琐,有些太过艳丽,她不喜欢。
送来的大多数衣服她都让人送去给萧齐峰的姨娘,通房。
“这件好,你穿这件。”萧齐峰挑了一件绯红色的衣服递去。
薛清云不接。
“不换。”
“你留着自己穿好了。”
啧,怎么不听劝呢。萧齐峰也不恼,好言道:“就当为了我,你就换上吧。”
“不然,我的那些个朋友还以为我带个嬷嬷去吃席呢!”
萧齐峰没想到就是因为自己后半句话的玩笑话惹了祸。
“你也知道我不年轻了,对吧。”薛清云不为所动冷冷道。
萧齐峰知道自己失言,让她多心了。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清云抬手示意他不要解释。
“我今年三十有一,是不年轻了。”
“不像你,还是骚断了腿的年纪。”
“我看,不是我该换衣服,而是你该换夫人了。”
果然,女人皆在乎年纪。
“胡说什么?你又不老。”萧齐峰急了:“衣服不换便算了,为何老给我扣帽子。”
薛清云嗤笑道:“俗话不是说嘛,女人如衣服!”
“我这件衣服,可和你手里拿着的比不了。”
萧齐峰一愣,这话是这么解释的嘛?此时手中的衣服变成了烫手山芋,他还不能扔,怕薛清云以为他发火,只能轻轻放到桌子上。
“你以后想穿什么便穿什么,我不多说一句,行了吧。”萧齐峰不想惹她生气,赔笑轻哄道,“我的夫人。”
虽闹了点小不愉快,薛清云最后还是换上了那件绯红色的衣裙和萧齐峰一道去吃了满月酒。
宴席还没开始,夫人小姐们都围着那满月的小婴儿稀罕。
薛清云自然也想看。可和那些个夫人小姐的又不熟,不太好意思和她们挤在一处。只能站在她们后面偶尔得机会瞧上一眼。
刚满月的孩子粉粉嫩嫩的,小脸蛋白里透红,明亮的双眼璀璨得像星星,小巧的鼻子,嘴巴微张,时不时还会流下来一条口水,可爱极了。
后些时候,孩子被抱去了对面不远处男子待的地方。
薛清云的视线一直跟着孩子走。
孩子被送过去,也被一群男人轮流抱着。
孩子到了萧齐峰的怀里,薛清云的视线便停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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