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际?”江宏面色煞白,颤着声问:“那是……什么意思?”
坏蛋阿平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摇头叹道:“你们现在赶去,估计尸体还是热着的。”
听此噩耗,江宏被吓得一屁股瘫软坐到地上,身边的小厮纷纷赶忙围了上去。
阿平“啧”了一声,看把老头吓得。
那也是活该。
不狠狠吓他一次,估计下次江九珠那臭丫头还会被赶出家门。
承担过最坏的结果,今后也就会学乖了。
他家公子就是这么对他的……
阿平不再停留,驾马而去。
话说,头发凌乱,泪眼婆娑的江老爷提着衣袍步履蹒跚的赶到十里亭,并未见到江九珠的“遗体”。
只见林管家站在亭子里候着。
一番询问,才知原来是虚惊一场。
江宏不到一个时辰内经历了生死的大起大落,体验到了什么人生的大悲大喜。
试问世间有什么高兴的事能比得过“虚惊一场”。
九珠和孔嬷嬷已经上路,往回灵州去了。
此次发生的事对江宏来说却好比是“劫后余生”。
万幸!万幸!孙女九珠平安无恙。
对于少年该死的玩笑,江宏并未感到有多么生气,愤怒。更多的是感到庆幸。
庆幸是个玩笑,不是真的。
回府后,江宏把自己关在书房。
他手中轻轻握着那个摔碎又被粘起来的瓷猴不禁反思起来。
人生愁恨何能免?
他真的有恨过儿子江启嘛?
自己真就没有过后悔?
江宏在质疑,他的质疑或许就是答案吧。
九珠和孔嬷嬷走得匆忙,薛清云没能见九珠一面,心里失落。
薛清云曾经说过要保护九珠,没想到是九珠保护了她。
心疼又愧疚,恨不得去撕了那些长舌妇的嘴,拔了她们的舌。
薛清云还在愤怒中,一件让她烦恼的事情接踵而来。
清晨,婆母把她萧齐峰喊到院子,很严肃的提了件事。
“云儿,你嫁入国公府也有几个月了,和峰儿也相处这么久,对他也熟悉了。你俩是时候该把周公之礼给行了。”
这话对薛清云简直是晴天霹雳,她面上不显,心里暗道:“我对萧齐峰不熟,我们连饭都不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哪里熟悉?婆母不要乱说好嘛!”
国公夫人接着说道:“今天日子好,你俩今晚就把事情给办了吧。”
什么!连日子都挑好了,而且还是今晚。
“把事情给办了吧”意思就是说圆房是萧齐峰和薛清云任务。
薛清云心乱如麻,转头看着萧齐峰,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怎料萧齐峰那货压根不看她一眼。
国公夫人见俩夫妻不说话,扬声问道:“听见没有?”
俩人还是面无表情不出声。
国公夫人喊了薛清云。
“云儿!”
糟了,压力先给到她这边了。
“儿媳……知道了。”薛清云勉强回道。
国公府又喊了萧齐峰。
“儿子晓得了。”萧齐峰回了一声。
夫妻俩出了母亲的院子就掐起来了。
“萧齐峰,刚才你怎么不拒绝!”薛清云厉声质问。
萧齐峰停下脚步,淡然反问:“我为什么要拒绝?”
薛清云吃瘪,不服又找不到理由。
萧齐峰继续说:“再说,是你先同意的,我若拒绝,你不是丢面子嘛!”
薛清云怒回:“是母亲先问我,我才答应的。”
“你自己为什么不拒绝?”萧齐峰压住心里的得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你应该懂。”
薛清云说不过,愤愤而去。
萧齐峰盯着薛清云的背影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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