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洒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叶澈身穿一袭淡青色的长袍,衣摆随风轻扬,显得飘逸出尘。
他准备出门,前往风月楼听戏。
他思索片刻,觉得或许是个改善与林清玄之间关系的好机会,于是决定叫上她一同前往。
出乎意料地,林清玄竟然点头同意了。
叶澈本想坐马车前往,但林清玄却提出了骑马的主意,淡淡地问道:“你能骑马吗?”
叶澈心中虽然有些发虚,但表面上却淡然一笑,道:“骑马有什么不会的。”
林清玄微微一笑,让侍女刘燕牵来了一匹大莞良驹。
那马匹浑身毛发如绸缎般光滑,雄壮的肌肉线条流畅,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威武雄壮,却又狂躁不安,不时地蹬着马蹄子。
叶澈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前身似乎并不擅长骑马。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看到林清玄那期待的眼神,又不好意思退缩。
周通在一旁苦着脸,低声劝说道:“殿下,别去!你哪里会骑马啊!这可是大莞国的良驹,是庆国公送来的陪嫁,野性难驯,最近踢伤了好几个企图靠近的侍卫。”
叶澈闻言,心中更是拔凉拔凉的。
特么的,你这混蛋不早说。
但看着林清玄那清冷而又淡然的脸庞,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毕竟这实在太丢面子了。
这话都说出口了。
怎么收回来。
他咬了咬牙,刚走过去,那匹良驹就扬起前蹄,发出嘶鸣,似乎对叶澈这个陌生人十分不满。
众人都骇然失色,担心叶澈会被踢伤。
林清玄很淡然,勾着唇角,微微一笑:“不行!算了,你还是坐车!”
靠!
男人最怕被女人说不行!
老子会不行?
叶澈心中有些打退堂鼓,但听到林清玄这话,又重新鼓起了勇气。
他突然将腰间的佩刀拔出了一半,露出金色的光芒。
那是他从藏经阁得来的“废刀!”
被他命名为龙吟刀。
如今刀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气息。
那原本狂躁不安的良驹在感受到龙吟刀的气息后,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眼中露出了畏惧之色。
叶澈趁机跨上了马背,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微微一笑。
众人见状,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没想到叶澈竟然真的驯服了这匹良驹。
林清玄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叶澈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那匹马连她都驯服不了,可是却被叶澈驯服了。
叶澈淡然一笑,看着林清玄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林清玄点了点头。
随后,她瞥了眼叶澈的背影,感觉这个废材似乎不像是传说之中那么废。
她轻轻一扬马鞭,跟了上去。
周通等侍卫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风月楼的方向前进。
风月楼。
这座京城中有名的梨园,坐落在繁华的街市之中。
走进风月楼,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伴随着丝竹之声,让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店小二一见叶澈,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说道:
“王爷,您老好久都没有来了。您之前留着的包厢还空着呢,我这就带您过去。”
叶澈点了点头,随店小二来到了包厢。
包厢内布置得典雅别致,窗前的茶几上摆放着精美的茶具和点心。
叶澈和林清玄坐下后,侍女们立刻端来了香茗和糕点。
叶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林清玄,问道:“清玄,你喜欢吃什么糕点?若是不喜欢这些,我让他们重新做一些。”
林清玄轻轻抿了口香茗,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在意我,我随意即可。”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涧中的清泉一般动听。
叶澈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目光投在了戏台上。
只见戏台上的旦角正在唱曲。
她的嗓音婉转悠扬,配合着乐器的伴奏,将故事情节演绎得淋漓尽致。
“给老子赏!”
叶澈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
店小二笑盈盈地跑过来,接过银票,在叶澈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叶澈脸颊一红,连忙摆手。
林清玄似乎有些不快,微微皱眉,翕动唇角,但是也没说出来。
叶澈也懒得多理会林清玄。
刚才小二问他要不要让台上的旦角跟他单独在房间叙话,聊聊心事。
叶澈没那个想法。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不是五皇子吗?您还没有离开京城啊。还敢来看戏啊。听说昨晚陛下可是发了火,你要是不离开,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叶澈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如冠玉的公子哥正站在包厢门口。
正是华国公世子李相宜。
李相宜是京城有名的票友,不仅喜欢看戏,还自己写戏本。
李相宜的目光从林清玄清丽如玉的脸颊上掠过。
一脸惊叹。
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叶澈听到李相宜的话,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淡漠:“关你什么事情,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李相宜被叶澈的冷淡态度激得一愣,随即嘿嘿一笑,道:
“五皇子,有些时日没见,你这脾气见涨啊。”
叶澈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道:“关你什么屁事!给我麻溜地滚。”
李相宜被叶澈的冷漠态度激怒,但他也明白叶澈的身份和地位,不敢轻举妄动。
他转身便走,只是临走前还是不忘嘲讽一句:
“呵呵,有些人不懂戏曲文章,还过来看戏,就是公猪啃白萝卜!”
这句话如同火星点燃了叶澈心中的怒火。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声喝道:“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相宜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叶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有些人不懂戏曲文章,来这里看戏也是白看。”
叶澈的眼神更加冷冽,紧盯着李相宜,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还敢说不是嘲讽我?你这狗东西,也配骂我?”
被叶澈一激,李相宜的脾气也上来了。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叶澈怒道:“在京城,谁不知道你是一个废材?一个被陛下厌弃的皇子,还敢在这里嚣张跋扈!”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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