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专柜里哪有顾淮时的人影。
意识到傅西洲是故意骗她,诈她的,温妤没好气地一个用力,领带紧紧勒住他修长冷白的脖颈。
宝蓝布料直抵白皙冷峭喉结。
突然一股窒息的感觉,尾椎骨突然像是通了电,头皮发麻,异样刺激的爽感,傅西洲脸颊爬上潮红。
温妤生怕把他勒出毛病来,赶紧扯松开领带。
傅西洲胸口大幅起伏,浑身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心尖发痒,回味刚刚那股欲仙欲死的感觉。
嘴角牵起不羁笑意,“跟我玩SM?”
以前为了立风流浪子人设,他加过不少性癖社交圈和群,也旁观过富二代圈的成人趴,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反应是什么。
傅西洲若有所思。
温妤狠狠白他一眼,语气冰冷:“你耍我。”
傅西洲恢复正经,勾唇,“我猜对了。”
温妤继续打领带,“你没猜对。”
傅西洲不信,“那你心虚什么,跟我秀什么恩爱。”
温妤:“……”
不再理他。
也没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
专柜一隅,两人咫尺距离。
垂眸间,姑娘贴在他胸前,她丝丝缕缕的温热气息撩着他脖间,空气变得燥热,傅西洲喉结滚了滚。
他扯话题,打破暧昧氛围,“这么娴熟,常帮他打?”
姑娘眉目清冷,冷若冰霜的样子。
温妤眼皮一撩,脑海浮现起在新加坡的时候,顾淮时每天早上都会把她拉起来,帮他打领带,至于前世,都是她主动要帮他打。
“傅西洲,你多管什么闲事。”
傅西洲不再追问,他也觉得自己是闲的。
顾淮时今天过来商场是商业视察,顾氏打算收购这家商场,彼时,他和一众商务精英来到四楼。
路过阿玛尼专柜,一瞥间,从穿衣镜里看到温妤。
她正帮傅西洲系着领带。
男人黑眸暗了几分,嘴角泛起一丝弧度,迈开长腿,继续往前走。
温妤也在镜子里看到了他。
心说,他不是陪秦子衿吃饭去了么,怎么还在忙。
她也没有多想。
听傅西洲说,顾淮时要收购这家商场,温妤果断离开,想再看看别地。
傅西洲请她吃了顿午饭后,心情很好地亲自陪她看店面,选位置。
一直忙到天黑。
她抱着一捧白玫瑰回老宅。
路过花店的时候,傅西洲要买给她,她自己付了钱。
这个玫瑰的名字叫:骄傲。
傅西洲觉得,这花像她。
美丽、冷漠。
温妤将鲜花插在花瓶,水中加了保鲜剂,花朵是半开,她期待花朵完全盛开的样子。
忙碌一天,倒床就睡。
门锁是新换的防盗锁,她不担心顾淮时再用银行卡插入门缝,别开老式的锁。
换锁的时候,顾老首长还问过她:家里招贼了?
是招贼。
偷人的贼。
温妤睡得正酣甜,迷迷糊糊间,脖颈传来湿濡的感觉,浑身燥热,她扭着身子推拒,却是欲拒还迎,双腿下意识地缠上男人的腰,胸口贴近。
感官知觉越来越清晰,她是被疼醒的。
一睁开眼,对上男人满是情欲的深眸,身体深处的悸动,教她明白是什么,意识渐渐清醒,一抬手,朝着他的脸颊就要打。
顾淮时轻而易举地捉住,举高在头顶。
小姑娘吃痛,眼角泛着泪光,黑眸里都是恨、怨。
“顾淮时,你混蛋!”温妤羞愤怒骂,脑海都是他有未婚妻的事实,前所未有的耻辱感湮没了她。
顾淮时粗粝的指尖摩挲她的唇,“身子比你这小嘴诚实多了!”
温妤更加羞愤,挣不开他死沉的身躯,索性咬上他的脖子,发了狠,用了力,转瞬尝到血腥味,鼻息间都是他肌肤散发的荷尔蒙气息。
顾淮时仿佛感觉不到疼。
温妤手摸着床头,抓住趁手的细口小花瓶,朝着他的头就砸。
再次被他轻易地攫住。
顾淮时看了眼她手里的瓷瓶,脸色一沉,眼底的欲色散去几分,对上小姑娘恨恨的水眸,“你真想砸死我?”
温妤斩钉截铁,“是!”
顾淮时喉结滚了滚,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将白瓷瓶朝地板上一丢。
“啪”的一声,应声而碎。
温妤看着他脸色铁青的样子,心里微微有点后怕,却依然一脸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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