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颗珠子不是化成了结界了吗?
又如何出现在她的床上了?
她再次握着匕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提心吊胆的对着房间喊道:“是谁?给我出来!”却无人回应。
她不死心的将整个屋子都搜查了一遍,却什么也没发现。
从云阳先生离世后一直没有什么异常,只有今日火葬后,才在房中出现了这颗珠子。
那么这颗珠子是否与云阳先生有关?
还有他留的那句“浮生若梦,悲苦自来”又有什么含义。
子漾什么都没发现,只好拿着这颗珠子坐在床上,一手拿着烛台小心的照着,查看是否能发现什么,可终究是什么也没发现。
只能带着不甘睡了过去,手里还握着珠子。
清晨,她从床上醒来,睁开眼还未及时下床,便见着窗边站着一个黑影,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急急追了出去,一眨眼便跟着他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里。
那洞穴中有无数条小道,她只能紧紧跟着前面的黑影,一步步被引到了一处开阔的洞府中,那洞穴的墙壁上挂满了动物皮毛,洞穴中间燃着一个大大火堆,火堆上正挂着一口大锅在煮着什么,冒着白色的热气,飘着肉香。
子漾想要上前,却猛地被人抓住了手臂,她刚准备大喊,便被捂住了嘴巴,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贺羡南。
“我刚刚在院中练习走路,便看见你匆匆往后山跑,鞋子都没穿,我怕你出什么事,就急急赶过来了,哪想你,胆子倒是大,竟然敢一个人进这般洞穴里来。”贺羡南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说道。
子漾只觉得耳边酥酥麻麻的,有些痒,想要挠,又觉得脸上有些热,想要扇扇风,心下觉得怪异,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忸怩的将捂着她嘴的手拿开道:“那你怎么来了?你可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贺羡南手心带着点点湿意,像春雨落在掌心的感觉,被杨柳拂过心尖一般,莫名心跳了几跳,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异样,解释道:“这是我第一见,但我知道有个游牧民族特别会打洞,会生活在洞穴里,靠打猎为生,这个部落并不出名,甚至甚少有人知道,离流云城不远。”
“兰若?”子漾惊呼道。
贺羡南眼里闪过讶异:“你怎么知道?”
那日他提起兰若时,子漾并不在场,且后面她两个师兄离开,谷中又出了事,根本不会有人提及。
而子漾却无法回答,这只是她下意识的答案,她并不知道兰若是什么,只他问了,她便脱口而出了。
“大王,待我们攻下这流云城,便可直驱而下,不出几月便可攻下盛京了。”里面传来一声志气高涨的男音,带着外族部落特有的粗狂。
“是啊,大王,那许州最近正乱着,咱们拿下流云城便直驱许州,听闻许州现在是那个南靖太子贺宸北在坐镇,咱们直接抓了那狗太子,还怕别的官员和百姓不投鼠忌器吗?”另一个男子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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