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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再遇林重伯


“你说,我们还回的去吗?”若是离开了这里,她定然要去找玄宗大师的。

贺羡南却是摇摇头:“不知道,我曾从游记中看过一点,这乌兰国与臾州国是仙州蓬莱落在人间的圣土,而迦迩成立后,仙州便沉入了海底。”

听起来似乎一点也不靠谱,但她自己经历过太多离奇的事,倒也没表现出来。

结合如今他们的处境来看,或许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若是按照这说法来看,那么曾经潼津这一块应当是海才对,而这吃人崖崖底便是蓬莱仙州,可也不过一千来年,海水退去又建成城池,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她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贺羡南沉吟片刻才道:“潼津这两个字,你不觉得都带着水吗?可一路走来你可见除了漉洲河还有其他河流?”

林子漾听他这般说,也回忆起来,过了漉洲河一路往潼津走,多山少水,道路崎岖,多密林,丛林里也多半人高的蕨类植物,这在冥川谷是极其罕见的。

“潼津这两个字你可能听说过,这是第一次来,但我不是,潼津这座城池我这已是第三次来了。”贺羡南见她露出讶异的神情,好笑的道:“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去的地方很多。”

“所以你之前来,也是为了寻找奇闻异事?”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人之前痴迷奇闻异事,大概也听说了蓬莱仙州这事,来过也不足为奇。

贺羡南点点头,凑近她低声道:“我查了很多资料,这个潼津与神话中记载的蛮荒非常相似,你还记得那四张羊皮卷吗?”

若说是蛮荒,百里桑洛梦境里,他们一道历练之地,那些人都有法力,那蛮荒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可也有一处断崖,至于断崖下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蓬莱仙州恰好落在蛮荒上,将那断崖处填平,而在天灾起的时候,蓬莱仙州恰好通过断崖沉了下去,并不是沉入了海底,而是造就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如今他们落进来的地方,那这里面的人和事物,便一直在重复轮回着下沉之前的生活。

他们想出去,或许打破这轮回便可以了。

“你等等。”她想起那一并落下来的包裹,匆匆起身回了屋子,贺羡南一时没有注意,差点摔在长椅上,只摇摇头宠溺的望着她的背影。

若是可以一直在一起,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能在一块,哪里都挺好的,他摸着嘴角笑了起来。

林子漾很快将残渊帛书拿了出来,就蹲在长廊边上,将几张拼接起来,上面的线条已经变了模样,更像一张地形图了。

“这……”两人都记得这几张帛书原本拼凑出来的形状,像一条还未化形成功的龙,可如今这上面有了山水的棱角,大片的屋舍和街景行人,栩栩如生。

“你看这里!”贺羡南指着一处,朝着林子漾道:“这里,像不像如今我们待的这座城池。”

林子漾看了看,突然拉起他:“走,我带你去后面的高楼。”贺羡南匆匆卷起羊皮卷,被他扯着过去,也没有挣扎,顺从跟在她身后,眼神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暗戳戳的笑着。

绕过几处长廊和曲径通幽的小道,便到了一处高楼前,有长长的楼梯通往上面,楼前守着俩侍卫,戴着配剑。

“这里?”贺羡南拽紧她的手,将人拉到一旁,刚好有郁郁葱葱的竹子做掩护,完美藏身,但也让两人的身躯越发靠近,林子漾堪堪贴着贺羡南,呼吸声就落在头顶。

“你怕什么,我可是公主。”林子漾白了一眼,傲娇的说道:“总不至于连我都不能上去吧。”

“你看到上面的牌匾了吗?”贺羡南轻声道,那楼前挂着的牌匾上可写着三个大字。

经他这么一说,林子漾才反应过来,却是不好上去,那牌匾上挂的三个字,帝后楼。

那么简单粗暴。

“还是我带你去个地方吧,带你出宫。”贺羡南转而拉紧她的手,带着她小心翼翼的离开,又七拐八拐的寻了一处无人的后院,爬上那碗口粗的大树,顺着墙头翻了出去,后面是在一处断崖底下,想要爬上去难如登天。

贺羡南拉着她顺着墙围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寻到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两人顺着小道爬上去,又走了一个时辰才爬到了山顶。

这里视线开阔,站在山顶上,能将皇宫的整个结构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出什么了吗?”贺羡南问道。

林子漾摇摇头:“有点困难,这看得也不是特别清楚,皇宫外的街景看不清。”

“若想看得格外清晰,将整个长安俯瞰尽,得上香枳寺金顶。”贺羡南坐在草地上,长腿搭在石头边上,林子漾寻了块露了一小块在地面的大石头上坐下,从怀里掏了帕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这身体当真是不好,真得了公主的娇气病了。

余苏杭骑着马紧赶慢赶,终于在潼津边上追上了沈镜辞他们一行人,直接翻身下马。

“师父,不能去。”他紧急拦下沈镜辞几人,厉声道:“潼津已经失守了,现在去就是送死的。”

“苏杭,那是子漾,是你的小师妹,你以前也那么疼她的啊。”她与余苏杭他们都不一样,是从牙牙学语开始就跟着他们的,一直生活在冥川谷的,不似他们,还见过外面的世界。

“师父,我怎么可能不疼她,可您别忘了,子漾这么大了,马上十九了,她被你们推着往前走,这几年经历了多少,我不信你一点数都没有,既然之前你都袖手旁观了,为何如今竟着急起来了?”余苏杭质问道。

沈镜辞一愣,望着他竟忘记了反驳,倒是想起来:“这么久你去哪里了?为何不写信回来?”他眼尾泛红,想起他失踪那段时间,连个消息都不给,实在是不成体统。

“去了趟胡夏,遇上点麻烦,这不刚脱身就来找你们了嘛。”余苏杭嘻嘻笑道,一点也没将他的质问放在眼里,反而拖着他高兴的道:“师父,我带回来一个人,你先见见。”他说着,回头看着身后刚好追赶上来的马车。

余苏杭转身朝马车走去,不过短短几步路,他竟觉得有点紧张,连带着一旁的沈宴和辛夷都默默后退了两步,面面相觑。

“扶先生出来吧。”余苏杭站在马车边上,朝里面喊了一声,那帘子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撩起,先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又伸手进去拉了一个人出来。

“师父,你看看他。”余苏杭回头,沈镜辞还站在原地,又回去将人拉了过来,恰好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

沈镜辞看着那种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脸,不可置信的喃喃:“林重伯。”

他听见声音,耳朵动了动,眯着眼睛望向他,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拍拍一旁的老翁:“祝亭,是谁啊?”声音沙哑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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