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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镜花水月秘境


“这事母亲得想想,晚些时候再说吧,且你这婚姻大事不可如此草率,你刚娶正妃才多久啊,还是晚些时候再说吧。”女君轻易就拒绝了这个要求,甚至还将林子漾拖出来挡枪了。

兰夫人脸色越发苍白,看着摇摇欲坠的,整个人备受打击。

“我扶你去后殿休息一下吧。”一旁陪着她的宫女低声询问道。

兰夫人点点头,竟然他们都不给她路走,那便自己走一条好了。

“走吧,咱们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这事还得主子为您争取,您留在这里反而不好,会让殿下分心。”那侍女倒是会劝人的。

兰夫人这才同意出去,带着她两人往后面的院子里去。

林子漾余光见她离去,总觉得透着几分诡异,只将贺礼送了,便回了位置坐着,接着便陆续有人上前送礼,她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女君脸上的笑似乎淡了几分。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长公主才带着人送上了自己备的贺礼,一本孤本,一张红底金线绣成的万寿图,那寿字由一万个寿字组成,精致异常。

“母亲,这孤本乃残渊帛书的一部分,虽比不得您的珍藏,但女儿会继续寻找,将残渊帛书收集全献给母亲。”她话刚停一段落,还未来得及解释万寿图的由来,便被从外面匆匆而来的丫鬟打乱了。

那丫鬟是一开始随着兰夫人去后面休息的那位,此刻竟是红了眼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都破了皮,头发也凌乱不堪。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焦急慌张的请女君做主:“求女君救救我们娘子啊。”她冲着上面磕了几个响头,似突然想到什么,转而爬到贺行知脚边,扒着他裤腿声泪俱下:“殿下,您可要为兰夫人做主啊,求您去救救她啊。”

贺行知一听这话,手里端着的杯子当场就落在了地上,水溅了一地,他站在那里,似乎一瞬间就不知该怎么办了,只愣愣的问道:“说清楚,她怎么了?”眼眶都红了。

“兰夫人……”她还哽咽着,想说却又顾忌着满院子的人,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双手紧紧揪着衣角。

“既然你不好开口,那便带我们去吧,总不能喊救命是逗咱们玩的吧。”长公主淡淡的讽刺道,带着人就要去后面,那丫鬟突然就跑了几步,拦在长公主身前,竟出言阻止:“不能去,不能去……”

“让开。”长公主脾气不好,一把推开了她,带着人就往后面去,林子漾也好奇,跟在贺行知身后,一同前往。

绕过朱红色的长廊,后面是一处带着花圃的院子,院里的绣球姹紫嫣红,格外好看,就是味道不是很好闻。

“她人呢?”长公主在屋子里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人,风风火火的走到那婢女身边,不顾身份一把抓住她的脖子问道。

女君在一旁由女使陪着,只微微皱眉。

这女子……身份低微也就算了,竟还如此不懂事,在她生辰上竟然还能闹出事来,实在是荒唐。

“在……在那边……假山……假山后面……”婢女哆哆嗦嗦指着路,长公主一把甩开了她,这才觉得呼吸顺畅,瘫软在地。

一行人刚靠近假山,由后面便传来咿咿呀呀的暧昧之声,伴着点点哭声。

女使上前将众人拦下,自己带着两个嬷嬷往后面去,眼前一幕足以让人吓死,她倒抽了一口气,刚好女君带着人也上前了,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身侧跟着的嬷嬷也跪下了,一个个低着头,身体都要贴着地面了。

看着眼前污秽的一幕,女君差点没气晕过去,青天白日里,竟敢在院子里苟合,还挑这样的日子,甚至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曾经的驸马,如今的君主。

“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吾绑了,穿上衣裳,莫要脏了大家的眼睛。”女君闭了闭眼,缓解眼前的阵阵晕眩,气得想一刀捅死这对奸夫淫妇。

“这……”几个婆子上前,两人才被惊醒,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堆人,以及自己身上毫无遮蔽的衣物,都各自扯着身下的衣物掩饰自己的身体。

“莫脏了诸位的眼睛,都到前面等着吧。”女君冷漠的看了男人一眼,毫不留念的转身,甚至都没注意到兰夫人的脸,便带着人离开了。

贺行知走在林子漾身后,声音很轻的道:“这场戏看得如何?”带着戏谑的语调,心情很好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差点都让她觉得,被戴绿帽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林子漾只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跟着人群到了前院。

很快,两人便被带过来了,都只着了中衣,兰夫人的肚兜都没了,身边的婆子手里还揣着几件衣物,都扔在了地上。

女使上前朝着女君低语几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贺行知,试探的问道:“这女子在此之前可还是清白之身?”

带在身边好几年,竟没有碰过她,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且月余前,此人还……若是清白之身,那……孩子这事……

贺行知!!

为何要罚隋初?

贺行知换了表情,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瘫跪在地,眼底带着恨意看向兰夫人,字字句句如同剜心般问道:“舒兰,我自问这几年里,从未亏待过你,也尊重你,因着不想你为妾,从未越界,甚至是你假孕流产陷害王妃,我都是偏袒你而处罚她的,你为何要这样?偏偏……还偏偏选在今日……我贺行知从此以后还有何颜面可言?”整个痛心疾首,旁人看着都忍不住朝兰夫人吐几口口水。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兰夫人翻来覆去只能如此辩解,这事从头到尾,她都云里雾里的,可此时此刻身上的疼痛是真的,身边四面八方投过来的不耻的眼光也是真的,她此刻的危险处境也是真的。

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贺行知,是唯一一次不做戏的哭,害怕得不能自已:“殿下,你要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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