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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手段


平潭的冬天太冷,小家伙处于好动的年纪,病好之后又开始生龙活虎,虽还不怎么会说话,但已知道要到外边儿去玩儿。那么冷的天怎么可能让他去外边儿去玩儿,正好沈子业这些日子都还算是清闲,于是大手一挥,让去H市住一段时间。

那边气候温和,不用再把小家伙困在家里,他打算住到天气暖和了再回来。

这一去H市就住了一个多月,陈阿姨一开始还担心不习惯,但过去后没有任何不习惯。这边气候温和宜居,比起平潭舒服了很多。

待到回平潭已经过完年了,寒冬已过去,树木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沈子业两边儿跑,时不时的都会回来,有钟点工打扫,家里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有冰箱是空空的。但这次陈阿姨从H市带了海鲜以及许多特产回来,冰箱很快又被塞得满满的。

小家伙在H市的这一个多月,已经开始不用人签着自己走路。才刚回来哪儿都新鲜得很,不是爬这就是扯那,一个下午的时间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没少着他的毒手。

他们连过年都没回来,孟其元也见不到外孙。孟筂带回来的行李都还没整理好,他就过来了。见着四处乱窜的小家伙高兴得很,抱着宝宝宝宝的叫个不停。将阿姨打发去休息,他自己则是在院子里陪着小孩儿玩。

他过来,晚上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孟筂给沈子业打去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儿回来。

沈子业比他们提前回来一星期,今儿本是要到机场去接他们的,但不知道被什么事儿绊住了,下飞机也没见到他人,他派了司机去接他们。

临近傍晚时沈子业回来,院子里已经亮起了灯,而孟其元正陪着好奇的小家伙在看蚂蚁。小家伙一直都是依赖他的,虽是一个星期没有见,但见他回来蚂蚁也不看了,迈着小短腿奔向他,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亲热极了。

沈子业的脸上露出笑容来,大步上前将小家伙抱起来,同孟其元打了招呼,一起进了屋子。

孟筂和陈阿姨已经在摆菜,见他们进来便让沈子业带着小家伙先去洗手。翁婿俩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一起喝了几杯。小家伙有样学样,拿着杯子要和爸爸碰杯。

沈子业惯他得很,将他抱在腿上,边同孟其元聊着天边哄着这没个停息的小家伙。

孟其元喝到尽兴才离开,晚上哄睡了小家伙,这小别的夫妻俩才有时间闲聊几句。

“累不累?小家伙在飞机上闹没闹?”孟筂洗澡出来,沈子业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问道。

他的手上没轻没重的,擦了一会儿孟筂就拒绝了他的帮忙,自己擦起了头发来,说道:“挺乖的,没怎么闹,还睡了一会儿。”她说着看向了沈子业,问道:“你在忙什么?不是说会去机场接我们吗?”

沈子业唔了一声,说:“公司里有点儿事,临时被绊住了。”

他很少谈工作上的事儿,这段时间他两个城市来回的跑,孟筂也没问他都在忙些什么。

她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就不高兴,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有没有想我?”沈子业低笑着问道。

孟筂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慢腾腾的说:“想你干什么?我和孩子不在你多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人过问,需要我们想吗?”

沈子业笑了起来,伸手将她困在怀里,说道:“你这话说得挺有意思啊,说得我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事似的。”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那么忙,你觉得我有空去做别的事吗?”

孟筂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忙不忙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不信可以自己来检查。”沈子业低笑着说,拉住了她的手。

这人的脸皮一向厚得很,孟筂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夫妻俩小别,她还想同他说说话的,最后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隔天起来,沈子业已经没在家了。孟筂过年没回来,当然是得去扫墓的。早餐过后她就准备了祭祀用品,开着车去了公墓。

她先去了爷爷奶奶的墓地,又去了沈伯伯的墓地,最后才去看沈延習。墓前被打扫得很干净,孟筂一一的摆上他从前喜欢吃的东西,轻轻的说道:“阿習,我来看你了。”

墓碑上的沈延習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孟筂的心里一痛,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出风吹起她的头发,在空中胡乱飞舞。

她在墓地呆了两个多小时才下了山,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还不想回家去,于是便打算回老宅去看看。虽然常有人打扫,但因为无人居住,房子缺少神奇破败得很快。总要常回去看看。

其实比起现在住的地儿,她对老宅更有感情,也更想住这边。但她清楚沈子业,这人大男子主义,让他住这边他虽是不说什么,但肯定会有想法。加上以前住这边时谭音三天两头过来闹,她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这才将这宅子空了下来。

她两个来月没来这边,在老宅里晃了一圈后往沈宅那边走去,才发现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沈宅已经易主了。新主人住进来宅子也被重新收拾过了,院子里摆了好些花花草草。就连大门也换过了,里边儿有园丁模样的人正在浇花。

她的心里一时滋味杂陈,这宅子卖出去也没听沈子业提一句。她一时在门口就那么站着,直至里边儿的园丁发现她,关了水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问道:“请问你找谁?”

孟筂回过神来,挤出了一笑容,说道:“没找谁,路过这儿,见花花草草挺多看看。”

她没有再停留下去,向人道歉后回了家里。

她很快便开车回了家,久不见外孙,孟其元又过来,正陪着小孩儿在院子里玩儿。孟筂也没进屋去,就在一旁看着。

孟其元陪着外孙玩了会儿,见女儿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陈阿姨不是说你去扫墓了吗?怎么了?”

孟筂摇摇头,说了句没怎么。犹豫了一下,问道:“覃阿姨那边的宅子,什么时候卖出去的?”

原来她还回老宅那边了。

这事儿孟其元没想过要瞒着她,只是知道她知道肯定会不太高兴,所以一直没说。现在听到她问,便回答道:“年前就已经卖出去了,主人也很快搬了进去。”

沈宅易主,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叹了口气,说道:“别去想了。”

孟筂没有说话,隔了会儿后才点点头。

这话题却没有就此就结束,孟其元又接着说道:“你覃阿姨这人,一生都强势,掌控欲很强。当初她和你沈伯伯时不时的吵架,就是因为强势。最后阿習……也是因为她的强势。如果她不那么强势,也许现在一切都还好好的。”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说:“她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问题,你沈伯伯走后还一直在针对子业。大概是将一切错都怪在了子业的身上,她不好过,所以也不让子业好过。”

孟筂同沈子业结婚后,她就连他也恨上了,他几次想同她谈谈,但她都是夹枪带棒冷言冷语。

他说起这,孟筂想到了公司那边的事儿。她这段时间没在,沈子业不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于是问道:“那记者胡乱报道的事现在解决好了吗?”

孟其元对这些事儿一直都是清楚的,说道:“解决好了,都是你覃阿姨在背后捣鬼。子业敲打了那记者,你覃阿姨这边他倒是什么都没做。”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道:“只找了你覃阿姨娘家那边的麻烦,黄了他们几单生意。”

无论如何,覃钟渝都是他的长辈,即便两人势同水火。她失去儿子又失去丈夫,就算是她不对,沈子业要是做点儿什么,都是他的不对。她闹起来是一件麻烦事儿。也就是因为这,她才一直有恃无恐,笃定沈子业拿她没办法。

沈子业睁只眼闭只眼并不想和她计较,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一直任她闹。他不动声色的打压了她娘家那边的人,生意上他插手,工作上他也打压。

事事不顺总有人会查出端倪来,后来知道这事儿和他有关,想理论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也见不着人,就只有约束覃钟渝。

这些年来,覃钟渝的精神早已不如从前,全靠侄子们照顾,她就算是再想闹得沈子业身败名裂,但也得顾及着娘家,这事儿暂时就那么解决了。只要覃钟渝还顾及着娘家,就不会再闹了。

孟其元说完见孟筂不说话,又说道:“子业处理事情一向都有分寸,你别替他担心,他都能处理好。”

沈子业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以铁血手腕著称,在覃钟渝的事儿上,他已算是收下留情了。

孟筂点点头,嗯了一声。

一旁的小家伙见俩大人说话,大概是觉得自己受了冷落,上前来妈妈妈妈的叫着,要孟筂陪他玩儿。

孟其元见孟筂的脸上有疲色,赶紧的抱起了他,说道:“让妈妈休息一会儿,走,我们看花花去。”

这小家伙很好哄,一点儿不闹就去看花花去了。

孟筂有点儿累,本是打算去厨房里帮陈阿姨做饭的,但陈阿姨说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她没坚持,往书房里去了。

她不想工作,在椅子里靠着闭目养神,就那么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外边儿差不多已经黑了。她伸手开了灯,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了床上。她刚准备起来,门就被推开来,沈子业带着小孩儿进来,笑着说道:“醒了,正打算叫你吃饭。”

孟筂的脑子里还有些沉沉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就回来了,今天下班早。”沈子业回答。

他放下小家伙,小家伙一边叫着妈妈一边跑向床边。孟筂赶紧的下床将他抱起来,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

“是不是心情不好?”沈子业问道。

他回来见她睡得很沉,知道她去了公墓又去了老宅,就知道她的心情肯定很差。

孟筂摇摇头,说道:“没有。”她打起精神来,随着这父子俩往楼下去吃饭。

小家伙今儿格外的黏她,自己不肯用勺子吃饭,也不肯让沈子业喂,非要让她喂。这小家伙嘴甜得很,一直妈妈妈妈的叫个不停,时不时的还会亲亲孟筂的脸。

小家伙柔柔软软的,孟筂的心情好了起来,脸上有了笑容。

晚上睡觉,小家伙洗澡后上了床,就去小小的书架上找出了绘本来,要让孟筂给他讲故事。这家伙对书很痴迷,从孟筂开始给他讲故事起,几乎每天晚上睡觉他都会要求要讲故事,不然不肯睡。孟筂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但这小家伙说话要比同龄的孩子流利些,当然也更调皮,只要一分钟不见就会闯祸。自从他开始独自走路后,身边就从来没有离过人。不是孟筂跟着就是陈阿姨跟着。

当然,寸步不离人的原因也有沈子业的原因。他对小家伙过分宠溺,学走路摔倒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儿,但在他这儿都成了不正常。上次在H市时小家伙的头上不小心跌了一个小包,他就板起脸来,问什么不好好看着他。

孟筂最开始还会同他理论,但后来知道在小家伙的事儿上这人都很重视,说也改不了,索性就不说了,只是叮嘱阿姨更加小心,以免哪儿有点儿不对沈子业又生气发脾气。

他平常是挺好说话的,家里的事儿通常都不怎么管,但唯独在小孩儿的事上,只要稍稍不对就会不高兴。

孟筂很好奇,这人一直都说不结婚的,而且以前也并不喜欢小孩儿,怎么现在就那么上心了?

她因为这事儿也问过沈子业,但他含含糊糊的,什么都没有说。后来她想,这大概就是来自血缘的奇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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