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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生气


这人在婚后虽是处处迁就,但却难改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孟筂心里郁闷得很,看着因两人争执忐忑不安的阿姨,安抚了几句后上楼工作去了。

但到底受了影响,迟迟无法进入状态,最后只得暂时放下工作。

因为那几句争执,一整天家里的气氛都有些闷。她郁闷了一整天,谁知道晚上沈子业回来,却完全像是没事儿人似的,有客户给送了两箱海鲜,他让人搬到厨房里,让陈阿姨趁着鲜活给蒸了。

他丝毫没意识到家里有什么不对劲,像往常一样逗了小家伙两句,便上楼去换衣服去了。

今儿一老客户给他打电话,电话打得有些久,一直到吃饭才结束。

他回来的蟹陈阿姨蒸了,热气腾腾的在餐桌中间放着。以往孟筂挺喜欢吃蟹的,今晚却碰也没碰。

沈子业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洗净手将蟹肉蟹黄挑放在小碗中,推到孟筂面前,说道:“尝尝,客户自己家里养的,又鲜又肥美。”

孟筂看也没看,说道:“我吃饱了。”说完扒完了碗里的饭,喂小孩儿辅食去了。

这一晚上她对沈子业都是爱答不理的,她也会同他说话,只是冷淡得很。

稍晚些时候,她回到房间,沈子业也随后进来了。他当然知道孟筂是因为什么不高兴,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都一天了气性怎么还那么大。”

这人这语气,好像她是在无理取闹一般。

孟筂一噎,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心平气和,看向了他,开口问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执行你一切安排的傀儡吗?”

今天他走后她越想越觉得难受,这任一不高兴就甩手走人,把她当成什么了。她是他的奴隶吗?他不高兴就甩脸子给她看。

她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做全职妈妈,否则还不知道要受他多少闲气。

沈子业失笑,说道:“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当你是傀儡了?”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说道:“我错了,今早我态度没那么好,我道歉。”

这人就是这样的,一旦她生气,就只会用那么一句来敷衍。

孟筂更是郁闷,索性不说话了。

沈子业在隔天就出差了,更是将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孟筂气了两天,才发现人不在气给谁看?于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周末时同杜薇若约着一起逛街,中午两人找地儿吃饭,聊了会儿天后她开口问道:“你会有想离婚的时候吗?”

杜薇若大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会没有,毫不夸张的说,有时候离婚这念头一天会冒出来好几次,都是被气的。不过习惯就好了,夫妻之间嘛,需要慢慢的磨合,人无完人。在一起么,就要包容对方的缺点。”

她说完看向了孟筂,问道:“和你们家沈总吵架了?”

孟筂有些不好意思,摇摇头,说:“没有,他才不会吵架。”

但比起沈子业的敷衍,她更宁愿两人吵上一架。而不是又被他那么三言两语给敷衍过去。

杜薇若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生气时多想想人的好,气慢慢就消。我就是那么过来的。你们家沈总挺不错了,那么忙回家还耐心带小孩儿哄小孩儿。你信不信有人为了躲避回家干家务带孩子假装加班不肯回家的?”

孟筂其实是想同她抱怨抱怨的,被她一番话说下来,像是她很不知足似的,她只能将话都咽了回去。

沈子业出差一个星期回来,小家伙看到爸爸高兴得不得了,一声声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就连沈子业上楼去换衣服也寸步不离。孟筂由着这父子俩亲热,往厨房去帮着拿碗筷摆饭去了。

天气冷,晚上没再出去散步。陈阿姨切了水果往厨房里去收拾去了,留下夫妻二人在客厅里陪小孩儿玩玩具。

父子俩搭积木,孟筂则是在一旁收拾,将小家伙丢在一边不要的积木收进玩具箱里,以免待会儿被扔得到处是。

小家伙玩了会儿,嚷嚷着要吃橘子,孟筂拿了一个橘子剥了撕掉筋膜喂给他,见沈子业看着她,拿了一瓣喂给他。

“挺甜。”沈子业吃了一瓣,又示意孟筂再拿一瓣。

小孩儿吃了不见要,孟筂索性将一个橘子都喂给了他。

“不生气了?”沈子业低笑着问道。

这人果然是知道她在生气的,但那么多天竟然不闻不问。

孟筂还没说话,他又继续说道:“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

孟筂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抬头看向了他,说道:“你觉得我仅仅只是为了那天的争执在生气吗?我生气的是,你从来都以自我为中心,任何事儿都是你觉得对就是对,从不会同仁商量,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你得搞清楚,我是你老婆,不是你手底下的员工。”

她越说越是恼火,不等沈子业说话,又继续说道:“你专横的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但你有没有想过,别人是怎么想的,不是你觉得对就是对,你觉得好就是好。”

她意有所指,这算是在清算从前的事儿。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心里总算是好过了很多。

待到情绪平复下来,才发现父子俩都在看着她。小家伙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而沈子业那张英俊的脸上带了些戏谑。

孟筂还有没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闭上嘴不吭声儿了。

过了那么片刻后,那罪魁祸首才慢悠悠的说道:“好,我知道了。”

这回答一听就是没放在心上,孟筂该说的已经说了,已懒得再说什么。

沈子业本就才刚出差回来,夫妻俩小别胜新婚,饶是孟筂心里还有不高兴,也很快抛到了脑后。夫妻俩人一起给小家伙洗了澡,等着小家伙睡下后,沈子业突然笑着说道:“还有什么对我不满的地方吗?一起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他的脸上带着笑,一副没正行的样子。

孟筂恨恨的,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沈子业闷哼了一声,却又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孟筂出了一口气松开了他,哼哼了两声,说道:“活该。”

去年下雪时孟筂没能出去玩儿,今年下雪她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工具。雪从早上开始下,到了下午十分就堆了厚厚一层。她戴上手套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去外边儿捏了一雪球给好奇的小家伙,自己则是往雪地里堆雪人去了。

小家伙正是对世界好奇的时候,见妈妈到外边儿去,也着急的跟着要去。于是孟筂也让阿姨将小孩儿带到雪地里,让小家伙踩雪抓雪玩儿。

母子俩玩得开心,陈阿姨到外边儿办事回来看到这一幕,将孟筂给训斥了一顿,赶紧的将小孩儿带进了家里,马上给小家伙泡了个热水澡。又威胁让孟筂赶紧进来,否则她马上给沈子业打电话。

孟筂悻悻的,却不敢惹沈子业,只得怏怏的进了屋。

陈阿姨又是让她冲热水澡,又是煮姜糖水,但还是没能阻止感冒的到来。孟筂在晚餐前打了两个喷嚏后鼻涕就开始流了起来,没多大会儿鼻子就被擦红。

小孩儿的抵抗力倒是比她好很多,一点儿事也没有。

陈阿姨骂她胡闹,一边儿又庆幸小孩儿没事。要是小孩儿感冒了,孟筂非成千古罪人不可。

晚上沈子业回来,就见她鼻子塞着两团纸坐在沙发上。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怎么感冒了?”早上走时都还是好好的。

孟筂支支吾吾的说被冻着了。

陈阿姨马上就告状,说:“玩雪去了,非但自己玩儿,还把小家伙也带去玩了。幸好只有她自己感冒。”

孟筂以为肯定会被沈子业也教训一顿的,谁知道并没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吃过药了吗?”

孟筂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吃过了。”

沈子业好气又好笑,说道:“吃过了就去休息吧,别在这儿坐着了。”

“你不骂我吗?”孟筂偷偷的去看他。

沈子业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说道:“已经感冒了,骂你有什么用。上楼去休息吧,要是很不舒服就告诉我,我打电话让陆医生过来。”

孟筂应了一声,裹着毯子上楼去了。

她虽是躺在床上,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感冒了陈阿姨不让小孩儿同她在一起,她很是不习惯,总感觉太过安静。

沈子业洗澡出来,见她睁着眼睛发呆,伸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问道:“还不困?”

孟筂摇摇头,说道:“不困。”

“有心事?”他问道。

“没有,就单纯的不困。”今儿上床比平常早很多,她哪里睡得着。

沈子业唔了一声,说:“那正好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孟筂看向他,不知道能有什么事要和她说。

沈子业靠在床头,轻描淡写的说:“你覃阿姨打算把沈家那边的宅子卖掉。”

孟筂吃了一惊,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覃钟渝会在那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要卖掉那宅子。她喃喃的问道:“为什么?”

“不清楚。无论是为什么,她都有权处理。”沈子业说道。

他并没有同覃钟渝争夺沈庆昀遗产的打算,那边的宅子她要处理,他也不会阻止。

孟筂当然知道,沉默了下来。她一时没办法接受覃钟渝的绝情,沈伯伯的葬礼上她未出现也就罢了,人才刚刚走没多久,她竟然就打算卖掉宅子了。

见她久久的没有说话,沈子业说道:“如果你想留下宅子,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覃钟渝恨透了他,如果直接由他出面,她不可能会卖给他,只能是让人从她手里买下。

他对那边并无任何感情,买卖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但他知道孟筂同沈延習之间的感情,如果她想留下,他会买下来。

孟筂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会儿黯然的说:“不用了,随她吧。”

但心里到底还是难过,曾经宾客盈门的宅子,在短短的几年内就败落了下去,这座承载着一家人欢声笑语,有过很多美好回忆的地方,就要易主了。

因为这事儿,孟筂更是没精打采的。许久后她才苦笑着说:“有时候我觉得覃阿姨她好陌生,已经不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覃阿姨了。”

“那是因为你以前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她。”沈子业的语气淡淡的。

孟筂一脸的黯然,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鼻涕仍旧一直流,她发了会儿呆,开着车往老宅那边去了。

覃钟渝的动作快得很,竟然已经在中介挂了牌。孟筂过去时正好有中介带着买家过来看房。她没有往里边儿去,在车里坐着,等着人离开了,这才从车里下来,同送人出来的阿姨打招呼。

阿姨看到她并不惊讶,她在这边干了许多年,多少有些感情。叹息了一声,说:“看来小孟你也知道夫人要卖掉这房子了。”

孟筂点点头,往里边儿看了看,问道:“覃阿姨回来过吗?”

阿姨摇摇头,说道:“没有,就连要卖房子也只打电话回来说的。这房子里边儿的家具等东西她打算一起出售,那些不值钱的让我随意处置,我也正打算给你看看该怎么处处置,毕竟……”

她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只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孟筂没有说话,随着她往屋子里走。因为要出售,房子重新做过大扫除了,墙壁上的照片也被摘了下来。但仍旧能看得出前任主人生活过的痕迹。

有些东西阿姨处理起来为难,扔了不是,不扔房子卖出去了也没地儿房。于是趁着孟筂过来,带着她去看。

孟筂同她将覃钟渝口中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打包,然后找了工人过来,将东西先搬回了这边的宅子里放着,后期再慢慢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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