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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给你自由


孟筂在家里闷了几天,回老家的杜薇若回来,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出去逛街吃饭。她懒懒的不怎么想出门,本是不想去的,陈阿姨却一个劲儿的让她和朋友聚聚,哪有大过年的一直呆在家里的。

杜薇若今儿同样是独自一个人出来的,她抱怨着长胖太多没衣服穿,拽着孟筂给她挑衣服,要不然都没办法出门了。

孟筂的眼光一向不错,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她很有耐心的替她挑着。但要满足杜薇若要求的衣服却并不多,两人从中午逛到了下午四点多,孟筂走不动路了,这才到商场里的咖啡厅休息。

她感觉腿已经不是她的腿了,坐下后便叫来了服务生,点了咖啡喝甜点。

杜薇若虽是长胖了,但逛街的功力却未减退,精神仍旧很好,眉飞色舞的一一去查看着自己的战绩。

孟筂忍不住好奇的看向她,问道:“你不累吗?”

杜薇若无辜的眨眨眼睛,说道:“没觉得累,就是有点儿担心把我老公的卡刷爆。要没这担心,逛到天黑也没问题。”

孟筂一时竟无言可对。

咖啡甜点上来,两人慢慢的吃着,聊着些琐事儿。过了一会儿,杜薇若突然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孟,我老公公司有一同事人挺不错的,你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她这是拐弯抹角的又让她相亲,她对这事儿乐此不彼,简直比孟筂还上心。

孟筂无奈,说道:“我可以说没兴趣吗?我现在并不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薇若给打断,她说道:“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吧,你们俩聊聊,现在不想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

她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人,不等孟筂说话,竟然就将她的联系方式给了对方。

孟筂揉着眉头,无奈的问道:“当媒人是你的新兴趣吗?”

杜薇若故意板起脸来,说道:“你以为是别人我会管吗?”她叹了口气,说道:“你呀你,就是一点儿也不争气,你看陈渡多好的……”

孟筂赶紧的举起手来投降,说道:“人已经结婚了好吗?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提。”

杜薇若哼哼了两声,说道:“我是不想提,但谁让你那么不争气。”

孟筂叹了口气,说道:“没有任何人规定说必须得结婚。”

“是没有任何人规定必须结婚,但你看着社会,不是大多数人都结婚了吗?婚姻里是有许多鸡毛蒜皮的事,但在累时,也有肩膀靠靠。”她的语气人认真。

孟筂想反驳她的,但知道她是担心她,将话给咽了回去。

她和杜薇若坐到六点钟,她家里打来电话她才离开。孟筂并未随她一起走,这咖啡厅里的视野好,往外边儿看去风景极美,尤其是华灯初上时的城市,灯光节次鳞比的亮起,车水马龙霓虹缱绻,别有一番滋味。

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好好的欣赏过风景了,一时就那么出神的坐着。直到过了很久,才起身买单回家。

谁知道去乘电梯时,竟然又碰见了沈子业。他今儿是一个人,见着她有些惊讶,声音低沉的问道:“怎么到这边来了?”

她也不像是逛街的样子,手上没有拎任何东西。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孟筂不能不回答他的话,说道:“有点儿事。”

沈子业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孟筂只当没察觉到他的视线,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沈子业应该是要去停车场的,谁知道她出了电梯,他竟然也跟着出了电梯。

孟筂察觉到他在跟着自己,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他,问道:“沈总有什么事吗?”

沈子业的语气淡淡的,说道:“我们谈谈。”

他的身材高大面容英俊,随便往哪儿一站都会迅速的吸引目光。孟筂继续往前走着,说道:“沈总有话现在就可以说。”

“你确定要我在这儿说吗?”沈子业的声音里似是带了点儿笑意。

孟筂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没吭声儿,直到走到了拐角处安静无人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沈子业。

沈子业同她对视着,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如果你想结婚,我觉得我应该是很好的对象。”

他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孟筂被吓了一大跳。但她还没有说话,沈子业就接着说道:“如果我们结了婚,没有人会再催你相亲。当然,结婚后你仍是自由的,你想做什么仍旧可以做什么。”

他这条件不可谓不诱人,如果孟筂真的想要结婚或是急着结婚。

孟筂看着他,唇角浮起了一缕讥嘲来,淡淡的说道:“沈总这牺牲挺大的。”可不,他这牺牲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大了。她唇角的讥讽扩散开来,说道:“我想问问,那么一段名义上的婚姻,您又图什么呢?”

沈子业的面色半点儿也不变,说道:“你不是说我的爱虚无缥缈吗?我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你都不会在乎,这是我能拿得出来最大的诚意了。”

孟筂唇角的讥讽慢慢的散去,说道:“沈总太过自谦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以前说的话,您不用放在心上。我从没有想过结婚,也暂时没有这打算。”

“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结婚吗?”沈子业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孟筂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往前边儿走去。

但还没走出几步,手腕就被沈子业给握住了。

她回头看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俯身下来,吻住了她。

孟筂完全没有像想到他会有这举动,一时不由得呆住了。沈子业的吻强势,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就占据了上风。

待到孟筂反应过来,她想要推开他,却为时已晚,他的长舌长驱而入,迫使她接纳承受。

两人太久没有在一起过,她生涩而又笨拙,极力的抵抗着他。但两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得太大,她渐渐的失去了力气。

待到最后,她集了浑身的力气将他推开时,她已气喘吁吁,一张俏脸红透,低声的呵斥道:“你疯了是不是?”

唇齿磕碰间,口中有血腥味儿散开来。

沈子业的唇角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你才知道吗?我早就疯了。”他的目光那么的锐利,看着她,说:“孟筂,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儿感觉的吗?”

刚才的吻里,迷失的不只是他。她伏在他的怀里,他能感觉到她的渐渐失去抵抗的柔弱。

“沈总一向都那么自信。”孟筂的语气里带着讥讽与恼怒。

“回答我的话。”沈子业并不理会她的讥讽,声音柔和。

孟筂脸上的情绪迅速的平静了下去,她没有去看沈子业,移开了视线,看向了一旁川流不息的马路,隔了会儿后,自嘲的笑笑,说道:“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遇见你,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阿習、阿習就还会好好的?”

如果没有遇见他,她和沈延習,也许就不会越走越远。许多事情,也许会走向不一样的方向。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悲伤又无力。不等沈子业说话,她继续说道:“我已经走错了一次,不会再走错一次。”

她说完这话,转身匆匆的离开。走了几步后,沈子业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说道:“所以,就算是到现在,你也放不下沈延習吗?”

孟筂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他,说道:“他一直在我的心里,永远。”

这次她没有再回头,快步的往路边儿走去,恰巧有一辆出租车驶过来,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的神色仓皇脸色煞白,上车后就那么恍恍惚惚的坐着,直至到了地儿司机提醒她下车,她才回过神来。

回到家后陈阿姨还在等着她,并给她留了菜,孟筂没有胃口,找了个借口之后匆匆的上了楼。

沈子业的一吻让她心慌意乱,只想马上就逃离这儿,逃得远远的。

她在房间里呆了良久,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洗漱。躺在床上,她久久的睡不着,她想起了沈子业问她的话来,她对他有感觉吗?

她对自己说,她对他已没有感觉。过去的永远只能是过去。但如果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她应该是平静的,而不是因此乱了心神。

她克制着不允许自己去想。

她这一晚迟迟的无法入睡,睁着眼睛快要到天明,这才睡了过去。早上她还没有起床,外边儿就传来了吵闹声。

她起先未注意,待到脑子里清醒,她才发现,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这大清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马上就起床,快步的往楼下走去。

她才刚到楼梯口,就见谭音在客厅里站着。她大概是想要上楼来找她的,不过被陈阿姨拦着。

见着她,她的脸上露出了嘲讽来,说道:“总算是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她大清早的来势汹汹,不用去想也知道是来找茬的。

孟筂下了楼,让陈阿姨去忙她的,冷淡的问道:“什么事?”如果可以,她连见也不愿意再见到谭音这张脸。

谭音听到这话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什么事?你问我什么事?”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双目充满恨意的看向她,说道:“我倒是想来问问,你们父女俩在耍什么把戏!”

孟筂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语气里已带了些厌恶。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哈哈,不亏是你爸的女儿,你们父女俩的这演技,不去演戏真真是可惜了。”她讽刺着,问道:“我问你,你爸爸是不是要将公司交给你?”

话说到后边儿,她的语气里已全是愤怒。

孟筂终于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她父亲是让她回来,但到现在她都没做好决定。没想到她的消息那么灵通,竟然那么快就堵上了门来。

孟筂被她咄咄逼人的样子所激怒,冷冷的说:“我是我爸的女儿,就算是要回公司,有什么不对?”

“是没有什么不对,但你是不是忘了,他不只有你一个女儿!凭什么什么都是你的?这老宅,公司,凭什么都是你的?你们父女俩把我们母女当成什么了?”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狰狞到了几点,哪有半分平常富太太的样子。

她不等孟筂回答,竟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声的嚎啕着哭了起来,“太欺负人,孟其元你们父女都太欺负人!”

孟筂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她不知道到了此刻,谭音是否有为当初后悔过。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的所有不甘,所有愤愤不平,都是来自于她自己的选择,没有谁逼过她。

她是破坏了她家庭的人,到现在,却反而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出现,简直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谭音的嚎啕大哭得不到孟筂的任何反应,她抬头见她渺无表情的脸,心里不由得又恨了几分。她倒是能屈能伸,不用任何人扶她很快就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孟筂,说:“我告诉你,要想我拱手将所有东西都给你,你想也别想!”

她的眼泪收放自如,目光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孟筂,接着说:“我告诉你,你们父女俩既然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咱们走着瞧!你爸爸以为不提离婚哄着我们母女,我就会心甘情愿的任由你们拿捏了?想也别想。我既然不好过,那大家都别过了。”

她像是疯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一阵风的往外边儿去了,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孟筂没想到,他父亲让她回来到公司上班这事儿完全是瞒着谭音的。她原本就不想回来,心里生出了几分疲惫来。见陈阿姨从厨房里出来,她打起了精神来,对她说道:“您给我爸爸打电话,告诉他谭音到这儿来又走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想起谭音看她时的眼神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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