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白蔹提起“死”前
“你怎么能够确定，二爷不是看在太子在府上的关系，单纯不想闹出人命而已？”
白蔹轻笑一声，身子微微前倾，唇角挂着一股难以掩饰的骄傲：“我以为姑娘聪慧，定然是十分了解男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没有人能强迫他。咳咳……”
她用帕子拭了下唇角：“我七岁来到侯府，陪了他十一年。从没见他有过犹豫和摇摆的时候……除了面对我。唯独对我，他是不同寻常的。”
染素汐看着白蔹骄傲的神色，冷声质问道：“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利用二爷对你的‘不同寻常’？”
“是你要和我赌的。”白蔹说，“是你自以为是，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把你放在过眼里。”
染素汐微微抽起朱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那你还真是禁不起挑衅。嘴上说着看不起我，却能被我的三言两语给激怒。”
“我只是想让你尽早死心，不要像之前一般，再搭上一条命去。”
听到白蔹提起“之前”，染素汐的眼底忽然涌动起一阵激动。
她的“死”和白蔹中毒，都是发生在南平王府遭遇刺客的那一日。
有人都猜测，她是死在刺客的刀下。也有人说，她是被狂徒凌ru致死的。
但是对于白蔹的中毒，大家的解释却是——不甘受辱，才会服毒自尽。
人人都夸白蔹的贞烈。
人人都看不起她的软弱。
除了春花。
染素汐有一种直觉，之前她的“死”和白蔹有关。
她还有一种猜测，二爷早就知道白蔹不如面上看起来得这般与世无争了。
不然，为什么那日在陆府，二爷明明就没有解毒，白蔹却不知道？
染素汐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弄清楚了。
尤其想知道，她和白蔹，谁才是那个被欺骗、被舍弃的人……
染素汐敛回心神，拉过凳子坐下，边玩着手指，边轻飘飘地道：“胜负未定，你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白蔹以为染素汐是自尊心作祟，不愿意承认自己赌输了。
眉梢微微上扬，很快抿唇一笑道：“我忘了，染姑娘最会自欺欺人了。”
“之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任凭你们怎么说，在我看来都是空口无凭不是吗？”
“也是，那些被凌ru的记忆，确实应该忘记。”
染素汐玩指甲的手不禁用力，“啪嚓”一声，指甲断裂，指尖渗出血珠。
白蔹微微侧头，佯装回忆道：“哎……说来也是容色误人。
那日在王府，场面真是一片混乱，姑娘只要躲好也就能免去一劫。
偏偏姑娘素来就是个不懂得害怕的人，到处乱跑，最后才弄得个被贼人撸去凌ru而死的后果。”
染素汐攥住渗血的小手指，白着脸哂道：“这话说得，好像你亲眼见到了似的。”
“可不是亲眼见到了吗？”白蔹微微眯眼，“不只是我，二爷也瞧见了。”
“胡说！二爷若是瞧见我被……他怎还会碰我？”
白蔹反问：“姑娘如何确定二爷碰你了？”
染素汐浑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怡情散虽然药性强，但是一旦解掉，十二个时辰内是不能再行人事的。所以，那日与你发生关系的不是二爷。”
染素汐失声：“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吧，二爷手上有一种神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不论面前的是谁，你都可以认成心上之人。”
白蔹又咳了两声，残忍地补充：“对了，那药还是我给二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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