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合。
还是陆海棠胜!
原主有勇无谋,而且还倾心于那个‘啥啥都会、就是不会当皇上’的徽宗帝。
而自己则不然。
因为对年轻小皇上无感,所以为所欲为。
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
陆海棠夹着医药箱,心情大好的向着明月殿走去。
结果刚转过宫道,迎面就和一条灰黑色的大狼狗遭遇了。
陆海棠脚步一顿,本能的慢慢贴近墙角。
自己可没有打过狂犬育苗,还是小心着点好。
大狼狗似乎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人。
也是停了下来。
嘴上还叼着一只鸡。
看样子是刚被咬死不久,鸡脖子上还在滴着血。
一人一狗对视了两秒。
陆海棠忽然眼睛亮了。
这不,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了。
刚被断了口粮,口粮自己就送上门了。
大狼狗觉察到陆海棠打自己嘴上那只鸡的主意,狗身微微向后弓起,一副随时扑上来的架势,哼哼着发出警告。
然而陆海棠才不怕呢。
别说这具身体原主一身的武艺,就是凭自己的身手从狗嘴里抢一只鸡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能不费力气把鸡骗到手更好。
陆海棠主动示好:“大黑?”
哼——
大狼狗再次发出警告。
陆海棠:“不叫大黑那是叫大灰?”
哼——
陆海棠一手夹着医药箱,一手将袍角别在腰上,一副要动手的准备。
“不管你是叫大黑还是叫大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就把嘴上的鸡留下,别等我动手。”
“哼——汪!汪汪!”
大狼狗似乎听懂了陆海棠说的,冲着陆海棠叫了起来。
陆海棠微微挑眉。
故意装作吓的往后退去。
大狼狗一步步向前紧逼不舍,汪汪的叫个不停。
陆海棠突然快速退后,大狼狗也跟着加快速度。
陆海棠忽然运用轻工飞身掠起,踩着宫墙的墙壁向大狼狗身后飞掠而去。
捡起地上的那只鸡,几个纵身向明月殿而去。
隐蔽在暗处的侍卫——
向徽宗帝禀报的时候,张太医正在为徽宗帝把脉。
李德福说,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惊扰皇上,他代为传话就行了。
陆海棠从狗嘴里抢鸡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李德福是徽宗帝身边的红人。
侍卫就让李德福帮着传话。
听闻侍卫的话,李德福足足惊了十几秒。
这——
良妃娘娘这么生猛么?
竟然和闪电抢吃的,就不怕闪电日后报复?
陆海棠可不知道什么闪电不闪电的,提着一只鸡心情大好的回了明月殿。
几个太监婢女跟着彩月一起迎了上来。
因为陆海棠手上提着的那只鸡。
“娘娘,您这是——从将军府带回宫的?”
娘娘不会是和夫人说了皇上断了她们明月殿伙食的事吧,夫人知道了得多担心啊!
“从狗嘴里抢的。”
陆海棠说的那叫一个自然。
根本不在乎彩月和身后的婢女太监嘴角抽动。
随手把鸡交给一个小太监:“去收拾一下,晚上炖鸡汤。”
彩月虚扶着陆海棠,跟着一起走进大殿:“娘娘,您不会是真的从狗嘴里抢下来的吧?”
“别说这个了,午膳用过了吗?”
“还有晚膳,跟负责采买的公公打好关系了吗?”
陆海棠没有回答彩月的话,反而问道。
彩月:“午膳用过了,早上省下来的米煮了粥,就是负责采买的公公不怎么好说话。”
“一开始说什么是皇上的旨意,不敢偷偷帮着咱们采买,后来奴婢把手上的玉镯子撸下来塞给了他,才答应的。”
“不过要十倍的价钱。”
提起这个彩月就气。
偏偏又没有别的法子。
帮着带回来的那些食材明明二两银子就够了,可是那催公公硬是要了二十两。
照这样下去,娘娘有多少私房钱也是要见底的。
陆海棠:“这样啊,找个时间把那个催公公带过来。”
——
齐贵妃染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其他嫔妃,所以对后宫嫔妃一律闭门不见。
贵妃娘娘身体抱恙,正是讨好的机会,而且又这般惦记这些姐妹,后宫嫔妃纷纷把压箱底的名贵药材拿了出来。
只不过嫔妃们哪里知道,齐知画闭门谢客的原因是因为脸上还没有消肿。
顶着猪头脸哪有脸面见人。
晚膳是徽宗帝来栖凤殿陪着齐知画一起用的。
只因为齐知画被掴掌,自己又没能为齐知画做主,责罚良妃陆海棠。
徽宗帝心中亏欠,所以想用陪齐知画用晚膳弥补一下。
齐知画虽然闭门不出,但是也一直打听着栖凤殿外的动静。
已经一天过去,并未听说陆海棠被皇上治罪。
只不过齐知画一直营造着知书达理的人设,也不好一哭二闹的让皇上治陆海棠的罪。
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
“皇上,臣妾听闻膳房断了明月殿的膳食。”
徽宗帝执箸的动作微顿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自己已经提及明月殿,皇上也是没有接话延伸到良妃陆海棠身上、
齐知画咬了咬牙,好声劝说:“皇上,不管怎么说良妃妹妹也是要吃饭的,宫中不比外面,就是手上有银子,也买不到吃食。”
“而且明月殿上上下下还有几十口子人呢,总不能让跟着一起饿着,又不是被打入冷宫。”
齐知画最后这一句说的就有点水平了。
徽宗帝抬眸看向齐知画,俊朗的脸明显不悦。
不知是因为齐知画为陆海棠说情,还是因为最后那一句话。
齐知画心里暗自打鼓。
皇上这般聪明,应该是听出了她的意思——
“良妃不是自己在明月殿外挂上冷宫的牌子?”
“既然她喜欢冷宫,那就把明月殿当做冷宫吧。”
徽宗帝说完,也放了檀木筷子。
李德福赶紧从婢女的推盘上拿起茶盏呈上。
看着徽宗帝漫不经心的漱口,齐知画一时间竟是猜不透其心思。
不知皇上是真心当做良妃被打入冷宫,还是在袒护。
齐知画揣测间,徽宗帝已经漱口完毕。
起身。
“朕去御书房批阅奏折,晚一些来栖凤殿歇息。”
齐知画的目光落在徽宗帝轻轻握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不由得抿起粉唇,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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