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仙提着一壶茶和两个杯子回到凉亭,听闻要诊脉,回屋取来了脉枕。
苏玉华没想到自己今日来,还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要知道多少人都梦寐以求,能让眼前的老者诊脉,可自己就因为舒以白一句话,轻而易举得到了这次机会。
她挽起袖子,手腕放在脉枕上,对舒以白投去感激的目光。
舒以白摆了摆手,起身去身后的果树摘了颗梨。
也不洗,张嘴就要咬。
李凤仙无奈的摇了摇头,抢过舒以白手中的梨,在一旁水池里洗了洗,又拿帕子擦干净,这才递给舒以白。
“真是个嘴急的,洗一洗再吃。”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舒以白咬一口梨子,满嘴爆汁,“这也没打药不是。”
李望清瞥了舒以白一眼,轻哼,“谁告诉你没打药的?这果树要是不打药,那还能有果子吃吗?”
“我以为师父你这院里,都是纯绿色食品呢。”舒以白撇了撇嘴,“没想到也运用科技。”
李望清瞪了舒以白一眼,“我是提倡健康,但也不代表我是原始人。现代科技这么好用,为何不用?适量的农药又没有害处,我看你这个年轻人,比我更向老迂腐。”
舒以白吐了吐舌头,把梨核儿扔进不远处的鸡窝。随后嬉皮笑脸的看着李凤仙,“师母,你给我装点你做的东西回去呗?咸菜,花生,什么都行,你知道的,我最爱吃你的手艺了。”
李凤仙一脸宠溺,“好好好,师母这就去给你准备。”
诊脉后,李望清收回了手,又让苏玉华张嘴,看了看她的舌苔。
“就是气血不足,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也不用吃中药,食补最合适。”
“多谢李老。”苏玉华放下袖子。
李望清给苏玉华写下了食补的方子,苏玉华宝贝的一般收好。
“说吧,你这丫头带人来看我,肯定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李望清扇着蒲扇,“到底有什么要事?”
舒以白喝了口茶水,把自己来的目的告诉了李望清。
一听是为了方子和化妆品的事,李望清有些惊讶。
“你这是要转行?”
“不是转行,是扩大业务。”舒以白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小姨就是做化妆品行业的,我想着现代技术和古方结合,肯定会有不一样的火花。师父你的那些方子那么厉害,不传出去造福大家,岂不是可惜了?”
“我那都是随便玩玩,哪里上的了台面。”李望清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想要给你就是。但前提说好,你可不能把这方子是我写的事,传出去。”
他隐居在此多年,早已经淡泊了名利,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现在的生活被打扰。
“好说好说。”舒以白连连点头,“我肯定不会透露出去的。”
李望清站起身子,“走吧,跟我进屋。”
来到屋里,李望清在箱子里翻找着什么。
他拿出笔记本,翻看了一眼,随后递给了舒以白。
“我给你师母做的那些东西,所有方子都在这了。”
舒以白扫了一眼,“师父,你这字迹,还真是自带加密系统的,这全天下,除了我和师母,还有师兄,以及你自己,怕是没人能看懂了。”
苏玉华好奇的扫了一眼,看着纸上鬼画符一样的自己,瞬间理解了舒以白的意思。
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这才叫秘方。”李望清哈哈一笑,“这样别人就算偷走,那对他们来说也是废纸一张。”
收好笔记本,舒以白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出了屋外。
从车里拿出一个袋子,舒以白回了屋,把东西递给李望清。
当看见袋子里的东西时,一旁的苏玉华愣了几秒钟。
拼图?
这不是给小孩玩儿的吗?
可看着李望清欣喜的表情,苏玉华有些哭笑不得。
这位泰斗的爱好,还真是和她想的不一样。
“我这次给你买了两个,够你拼一段时间的了。”舒以白抱着肩膀,很了解自己师傅的爱好,“下次来,我给你带乐高让你拼。”
“还是你了解我。”李望清笑呵呵的点头,“你师兄就不如你有觉悟。”
闲聊之时,李凤仙从厨房出来,看了眼墙上的钟。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留下了吃了晚饭再走吧?都是现成的,一会就做好了。”
苏玉华本想拒绝,却被舒以白抢先了一步,“行啊,我也好久没尝到师母的手艺了。”
见舒以白答应,李凤仙十分高兴,“我这就去准备。”
趁这个功夫,舒以白带着苏玉华参观了小院。
屋后还有个后院,后院种的都是药材。
“东边那块还有果园和鱼塘。”舒以白指着方向,“不过这边刚下了雨,路不太好走,我就不带你过去了。”
她们都穿着高跟鞋,实在是不太方便。
“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苏玉华感慨了一声,“在这里生活的确自在。”
“可不是。当时我在这住了三个月,走的时候都舍不得。”舒以白顺手又摘下两个枇杷,递给苏玉华一个,“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是我妈按照是师父的需求设计的。”
李望清住的这里,都是舒以白的父母,为了感谢李望清特意建造的。
“你母亲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苏玉华咬了口枇杷,眸中带着一丝怀念,“只是可惜,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舒以白轻轻拍了拍苏玉华的肩膀,“不怪你小姨,事发突然,而且葬礼举办的太匆忙。”
她当时只邀请了几位亲人,基本就是走个过场。
她也想办的隆重,但当时的情况不允许。
“你父母,真是意外身亡吗?”苏玉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不是。”舒以白回答的十分坚定,“我不相信国外警方的报告。”
这件事,绝对是有内情。
国外的警方报告,说是舒以白父母的车子超速且逆行,撞上了正常行驶的大货车。
但舒以白了解自己的父母,他们绝对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从不自己开车,一直都有司机。
可报告上却称,负责驾驶的是她的父亲。
这绝对不可能。
只有了解她父亲的人才知道,她父亲其实根本不会开车。
这么多年来,她父亲一直都没有学会,甚至连证件都没有。
用她父亲的话来说,一坐到驾驶位上,他就头脑发晕,没办法思考。
所以,国外警方的那份报告,完全就是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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