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刺客还活着,舒以白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
瞧着桌上的饭菜,瞬间也有了食欲。
她站起身子,拿起包子就咬了一口。
好嘛,他们这军中厨子手艺真不错。
李若飞端来一碗清粥,萧慕寒受了伤,只能吃些清淡的。
转头看着狼吞虎咽的舒以白,李若飞眨了眨眼睛。
这位神仙姑娘,还真是不拘小节。
果然是神仙,和这边其他女子都不同。
吃过早膳后,陈将军拿着一套新衣裙进来。
“舒姑娘,我差人给你备了热水,还找了位嬷嬷。”
陈将军想的十分周到,在搞清楚了舒以白的来头后,他巴不得自己变成女人伺候舒以白。
决不能亏待神仙一丝一毫!
神仙给了他们那么多东西,他实在是无以为报,只能尽全力做到最好。
“嬷嬷的作用是?”舒以白愣了一下,有些不理解。
“是伺候姑娘的。”陈将军解释道。
舒以白想起了自己看的那些古代电视剧,她本想拒绝,但扫过一旁的衣服,她还是点头了。
古代的衣裙穿着太复杂,她完全是两眼摸黑,要是自己穿肯定会闹出点笑话。
而且这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自己拒绝只怕他们又要多心。
见舒以白点头,满意自己的安排,陈将军这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跟着陈将军来到隔壁屋子,一进去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瞧着就个老实和蔼的,她对舒以白笑了笑,“舒姑娘,我姓张,是特意来伺候姑娘的。”
“我自己沐浴就好,等我洗好了我在喊你。”舒以白可不习惯自己洗澡时,身边有人,那实在太尴尬了。
张氏点了点头,离开后关好了门。
等擦干净身体,舒以白看着自己的那条白色真丝睡裙,有些惋惜。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现在沾上了血,洗也不好洗了。
盯着古代的衣物琢磨了半天,舒以白最后就只穿上了那粉色的肚兜。
她现在最后悔的,是来这之前没换一身贴身衣物。
这玩意看着也太别扭了,真是能穿在身上的吗?
舒以白心里一阵尴尬,但也只能用布先挡住下半身,喊来张氏。
张氏似乎是伺候过不少人,动作十分熟练,脸上也没有半点异色。
在张氏的帮助下穿好衣服,舒以白脸色有些发红,“多谢。”
“姑娘不必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张氏爽朗一笑,“姑娘发质瞧着真好,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待姑娘头发干透,我再给姑娘梳头。”
趁这个功夫,舒以白也和张氏聊了起来。
当然,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称是萧慕寒的远房表妹。
听了舒以白的话,张氏看着舒以白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奇怪的含义。
“姑娘一个人到这边受苦了,但咱们王爷却是这顶尖的好男儿。”
舒以白没太明白张氏的意思,她不明白张氏为何突然夸了一句萧慕寒。
“这边生活条件许是比不过姑娘家里,但王爷定会好生对待姑娘的。”张氏没察觉到异常,继续道,“你就安心住在这,我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姑娘的。”
话到这个地步,舒以白也算是明白了。
敢情张氏把自己误会成,是被送到这边,和萧慕寒成亲的。
在古代,近亲结婚在寻常不过了。
别的事舒以白会含糊两句,但这件事可不成。
这关乎着他们两人的清白,尤其是萧慕寒的清白。
她可不能耽搁萧慕寒的人生大事。
“婶子你误会了,我真是只是王爷的表妹,没有别的含义。”舒以白努力的解释,“我来这里,是为了治病救人的,我是大夫。”
一听舒以白这么说,张氏倒闹了个大红脸。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误会姑娘了。呸呸呸,我这个嘴真是没个把门的。这种话我再也不乱说了。”
张氏急的差点要扇自己嘴巴,她这空口白牙污蔑人姑娘清白。
“没事的婶子,解释清楚就好了。”舒以白连忙安慰,“是我话没说明白。”
“姑娘不跟我计较就好。”张氏见此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这事若舒以白计较起来,自己还真是说不清。
不过舒以白是大夫,这让她也产生了几分好奇。
要知道,女大夫本就少见,更何况是在这西北边境。
“要不我给身子诊诊脉如何?”舒以白转移了话题,“我瞧着身子脸色似乎不太好。”
见舒以白说中,张氏点了点头,“我这几日总觉得浑身不适,尤其是…那方面,总是感觉不太对。”
张氏神色尴尬,舒以白瞬间会意。
在古代,女大夫甚少,有不少妇女对于自己的情况,都难以启齿。
她们宁愿忍着,也不愿意找个大夫瞧瞧,最终越拖越严重。
搭上张氏的脉,舒以白心中也暗自有了个想法。
自己既然来到了这边,何不造福一些这边的百姓?
她大可用自己的现代医学知识,为这些女子治病。
打定主意后,舒以白沉下心,开始给张氏诊脉。
片刻后,舒以白又让张氏张开嘴巴,查看了舌苔。
“张婶子,那个你方不方便让我瞧瞧?”舒以白犹豫了一下,“你这病,我得看过后才能下定论。”
张氏愣了一下,她是个成了家的女子,孩子都生了几个,加上舒以白是女子,她当然不介意。
她在意的是舒以白。
舒以白瞧着就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这种事……
可舒以白却以为是张氏不好意思,她心中无奈,果然这古代在这方面太过于保守了。
“婶子,你我都是女子,没什么可害羞的。你有的东西我也有,而且我只是为了诊断。”
舒以白如此直接,反倒是让张氏笑出声来。
“傻姑娘,哪里是我抹不开面。我是怕你,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我是替你考虑。”
听了张氏的解释,舒以白这才回神,原来她是替自己着想。
也是,放在古人的思想中,自己这种想法的确是太过于超前。
“我是医者,医者不分这些。”舒以白扬起一抹笑容,“我的目的就是给身子治病。”
“好姑娘。”张氏见舒以白不拘泥这些,也是放了心。
她按照舒以白的要求,解开了衣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说着不尴尬,但第一次做这种事,两人谁都一些不习惯。
好在舒以白反应机灵,一直在和张氏聊着天,转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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