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銮驾抵达时,花向晚率领众学员跪地迎接。
太子不过十岁年纪,生得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灵动活泼。他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群英姿飒爽的女子,眼中充满了惊讶。
“都起来吧。”太子稚嫩的声音响起。
花向晚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太子行礼:“臣妇花向晚,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太子走到花向晚面前,仰起头看着她,“你就是花将军?”
“臣妇正是。”
“我听闻,你创办了一所女子学堂,教授女子兵法武艺,可是真的?”
“回太子殿下,千真万确。”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好啊!女子也能保家卫国,巾帼不让须眉!孤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接下来的时间,太子兴致勃勃地参观了学院的各个场所,观看了学员们的训练,对花向晚的教学理念赞赏不已。
临走前,太子对花向晚说道:“花将军,你做得很好!巾帼学院,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孤会向父皇禀明,重重嘉奖你!”
花向晚受宠若惊,连忙跪谢。
太子走后,花向晚长舒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关算是过了。有了太子的支持,巾帼学院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收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陆霈,回来了。
他不仅回来了,还官复原职,成为了吏部侍郎。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花向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前世,陆霈正是凭借着吏部侍郎的职位,一步步爬上了权力的巅峰,最终成为了位极人臣的丞相。
而她,也正是因为他的背叛,落得个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
如今,他竟然又回来了。
难道,命运的齿轮,又要重新开始转动了吗?
花向晚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不,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要保护楚家,保护楚怀野,保护自己!
她要让陆霈,付出代价!
是夜,花向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回头,看到楚怀野站在身后,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怎么了?睡不着?”
花向晚摇摇头,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怀野,陆霈回来了。”
楚怀野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紧紧地抱住了她。
“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入花向晚的心田。
花向晚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她还有楚怀野。
这一世,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要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挑战,所有的风雨!
楚怀野的拥抱给了花向晚莫大的安慰,但她明白,陆霈的出现绝非偶然。前世种种如噩梦般在她脑海翻腾,被践踏的尊严,被掠夺的家产,锥心刺骨的背叛……她绝不允许悲剧重演!
翌日清晨,花向晚便开始着手调查陆霈回京后的动向。她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派人四处打探,收集关于陆霈的一切信息,从他的日常起居到他的政务往来,事无巨细,她都要了然于胸。
几日后,花向晚收到了樊家递来的帖子,邀请她过府一叙。樊家是武将世家,与楚家素来交好,花向晚的婆母便是樊家嫡女。帖子上的语气颇为客气,但花向晚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裙,独自前往樊府。刚踏进樊府大门,便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迎面走来,正是樊家大夫人,樊云杉的母亲。
“向晚啊,你可算来了,你伯母我可是等候你多时了。”樊大夫人拉着花向晚的手,亲切地说道。
花向晚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伯母客气了,不知今日唤向晚前来,所谓何事?”
樊大夫人拉着花向晚在厅中坐下,屏退下人,这才开口道:“向晚啊,你也知道,玲儿那孩子自小就顽劣,不爱读书女红,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如今你办了这巾帼学院,可是让她羡慕得紧啊!”
樊云玲,樊家庶女,也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女,仗着樊家的权势,在京城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花向晚心中冷笑,这樊云玲的名声,她可是早有耳闻,让她进巾帼学院,岂不是引狼入室?
“伯母谬赞了,巾帼学院只是个小地方,教些粗浅的功夫,恐怕入不了玲儿小姐的眼。”花向晚婉言拒绝。
樊大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堆起笑容,“向晚啊,你这话就见外了,玲儿那孩子虽然顽劣了些,但本性不坏,你多多教导她,她定会学好的。”
花向晚心中暗想,这樊大夫人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樊云玲的“本性不坏”可是出了名的,谁不知道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伯母,巾帼学院的规矩森严,学员都要经过严格的选拔,并非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花向晚语气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樊大夫人见软的不行,便开始来硬的,“向晚啊,你这话说得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我们樊家与楚家可是世交,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吗?”
花向晚心中冷笑,这樊家还真是会倚老卖老,拿世交来压她,她岂会轻易就范?
“伯母,并非向晚不肯帮忙,只是巾帼学院的规矩不可破,若是坏了规矩,以后如何服众?”花向晚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樊大夫人见花向晚油盐不进,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花向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樊家想要办成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
花向晚毫不畏惧地迎上樊大夫人的目光,“伯母,向晚也是按规矩办事,若是伯母执意如此,那向晚也无话可说。”
说罢,花向晚起身便要离开。
樊大夫人见花向晚要走,连忙拦住她,“花向晚,你站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寡妇而已,也敢在我们樊家撒野!”
花向晚冷笑一声,“伯母,向晚是什么东西,就不劳您费心了。至于撒野,向晚可不敢,只是不想被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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