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追捕敌特的消息传了出来,那些听到风声的人人自危。
首都上下弥漫着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凝重氛围。
陆平接到妻子电话的时候正在单位,说是小儿子生病了,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他匆匆处理掉手头上的工作,往家赶去。
一进家门,便垮起脸质问妻子叶秋:
“你怎么当妈的,专门在家照顾孩子还能让孩子生病,生病了为什么不往医院送?”
“这种事还要我来操心,你不是不知道我单位那些同事看人下菜碟,自从华家跟我们断了来往,对我那是蹬鼻子上脸的,为了请假我好话都说尽了……”
他习惯性地指责,却发现妻子脸色苍白,表情很不对劲,蹙眉道:
“你这什么态度,说你两句还给我甩脸色?”
“不是的,我……”叶秋眼神害怕的望向他身后,嗓音颤抖。
陆平下意识顺着她视线回头,身子转到一半,忽然眼皮一跳,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脑袋。
俞主任从门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左腿中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用来扎紧止血的布条被鲜血浸成了暗红色。
“老陆!”叶秋惊呼。
俞主任眼神警告地斜睨她一眼。
叶秋呜咽地捂着嘴,神色慌乱,“老陆,向南被他弄晕关在房间里了,到现在还没醒……”
向南今年刚满八岁,是两人的老来子,也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幺儿。
当时叶秋在打扫书房,向南听见敲门声出去开的门,叶秋只听到他喊了一声,出来时人已经在俞主任手上晕过去了。
陆平愤怒地看向俞主任,“你对向南做了什么!?”
“放心,没做什么,只是让他安静睡一觉而已,不然弟妹怎么有借口打电话喊你回来。”
“我们这么多年交情,有件事想让你帮忙,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对吧?”
俞主任语气轻松,嘴角甚至勾起一丝笑意,仿佛他口中的事就跟帮忙打瓶酱油那么简单。
忽略他手里那柄枪的话。
陆平一动也不敢动,喉咙艰难咽了咽,“…你想让我办什么事?”
虽是这么说,但其实知道他和俞主任相熟的人很少,这种时候找上门,能有什么好事!
陆平想起离开单位时听了一耳朵同事的议论,又想到回来路上明显变多的稽查人员,心狠狠往下沉。
“别紧张。”
俞主任枪口点了点他的太阳穴,让叶秋拿来纸和笔。
“你照着这个地址,去帮我联系一个叫老黑的,告诉他,最晚明天,我要离开这。”
老黑以前是福省那边负责偷渡的大蛇头,来首都后不再做人口贩卖的勾当,只通过远洋货轮从中赚取偷渡费。
俞主任曾救过他一命,这件事很早就谈好,明晚就有一趟货轮出港。
狡兔三窟之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退路。
陆平接过写着地址的纸条,手指紧了紧。
俞主任眼神阴沉地盯着他,“老陆,如果我是你的话,绝不会自作主张耍小聪明。”
他低头附在陆平耳侧,“你老婆儿子的命可都在你一念之差,不想他们死,就想办法尽快送我走。”
陆平权衡利弊,最终妥协了,拿着老黑的地址出门。
俞主任很满意他的识趣,命令叶秋把家里的小刀和药物找出来。
取出子弹,包扎好伤口,没多久陆平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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