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言蹊,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以前木讷得跟个木头似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倒好,小嘴叭叭的,根本说不过她。
“好了好了,别吵了。”夏凝无奈叹气,“你们怎么就这么喜欢吵呢?苏安,言言目标远大,你该鼓励她才对。
还有言言,你不要总跟苏安吵,苏安只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没有恶意的。”
言蹊懒得在这听她端水,直接站起身:“我上楼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东西,但是言蹊需要自己收拾的东西不多,剩下的都交给佣人就好。
刚进屋,就发现夏凝也跟着过来了。
“言言,你真要回去啊?”
“嗯。”言蹊点头。
看言蹊态度坚决,夏凝没说什么,只道:“那我也收拾东西。”
闻言,言蹊微微蹙眉:“你不用陪我了。”
夏凝脚步一顿,而后解释道:“一方面是陪你,另一方面也是想着练习行针,跟在你身边,有什么不懂得地方问你也方便。”
“问我?”言蹊惊讶,然后抬眸仔仔细细将夏凝打量一遍,十分不可思议:“这么简单还要问?”
言蹊不是嘲讽夏凝,她是真的不能理解。
她给夏凝整理的步骤,已经是傻瓜式操作了。毕竟是给爷爷看病,言蹊哪里敢藏私,教的特别清楚,恨不能将所有要点,所有感悟都写清楚。
结果,夏凝居然还要问?
想到这,言蹊简直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学会?”
夏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见状,言蹊蹙眉,有点不能接受。
就这,原主、叶秋安还有程母她们,居然觉得夏凝聪明?
疯了吧!
“你不是喜欢陆淮琛,想要为他做点什么,想要他高兴吗?”言蹊不理解,“既如此,为何不专心练习?你又是回夏家,又是打网球的,我还以为你已经学会了呢?”
这般散漫的学习态度,这种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夏凝在言蹊面前还绷得住,一回到自己房间,将门反锁,立刻狂躁起来。
将枕头扔在地上,使劲跺了两脚,才发泄出心中的憋闷。
是她没努力吗?她已经快将那份资料背下来了,但,就是学不会,怎么都学不会,她练得手腕都疼了。
她能怎么办?
发泄了一会,夏凝冷静下来,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忽然一笑。
程言蹊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被她压的死死的。
从小到大,程言蹊都聪明得吓人,能过目不忘,学什么都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但又有什么用呢?谁知道呢?
上学时不敢考的好,永远是勉强及格的成绩单,高考又被耽误,大学四年没怎么上课,天天宅在家里。
天赋早就浪费,泯然众人。
而她夏凝,是皇家医学院的学生,是医学界未来冉冉升起的新星。
夏凝对着镜子,整理了下情绪,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被程言蹊激怒。
智者劳心,愚者劳力。
她要做一个智者,一个能够驱使程言蹊的智者。
程言蹊再聪慧也没用,永远受制于她,为她做嫁衣。
这边情绪刚整理好,陆淮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男人声线醇醇,温厚磁性,哪怕是催促的话语,也不叫人讨厌,甚至还让人觉得自己做了不够好。
夏凝一下子就紧张了,急急承诺:“陆总放心,我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这几日就能施针。”
“哦?”陆淮琛低笑,“夏小姐真是聪慧过人,这样好了,明日我安排飞机过去接你。夏小姐可以在陆家这边练习,还能根据病人的病情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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