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你的人已经死了,本王会让人继续追查,你放心,以后再不会出现此等事情。”
果然如谢德音所料。
明知是太后所为,他也会装作没看到。
谢德音点头,只不过难掩神色间的失望。
此时太医来了,周戈渊便是再不惧人言,这里是谢德音的闺房,他若是被人看到,难免对她名声不好,索性便从一侧耳房出去了。
太医诊过脉后,开了方子,叮嘱道:
“夫人胎已坐稳,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待吃两日药便可无事。”
谢德音自然知道自己无事,刚才脸色苍白全是做给周戈渊看的,这会他不在她也懒得装了,让元宝送太医出去,跟金子说道:
“看看此时还有什么吃的,你们姐妹也饿了一天了。”
“王爷已经交代了,等会便有人送来。”
谢德音点头,周戈渊没有再进来,想必是已经回去了。
周戈渊在听到元宝说她无事后便离开了,他神色沉沉的去了西暖阁,在快到西暖阁的时候,周戈渊想到什么,驻步。
他遥遥的看了太后住的西暖阁一眼,甩袖离开。
等着回到住处,他将左侍卫喊来。
“去寻一个女子,不论出身,送到本王院中。”
左侍卫微怔,王爷这是第二次说这种话。
头一次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是五个月前王爷在宫中中了那霸道的药,回来头一件事便是让他去寻一个清白干净的女子,这回又有需求了?
左侍卫不敢问,只问道:
“王爷是想寻什么样的女子,总有标准吧?”
周戈渊静默片刻,才缓缓道:
“神似太后便可,便是寻不到太像的,有两三分也可。”
左侍卫偷眼看了周戈渊一眼。
王爷这是对陆家那个少夫人腻了?
今天晚上还处置了一批人,兴师动众打捞了半夜,这就腻了?
不过不得不说,王爷的口味还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单一,非要在那一张脸上吊死。
左侍卫心思颇多,却不敢在王爷面前抖机灵,这会领了命要走,听着王爷在身后又交代了一声。
“调一支影卫去谢氏身边,若他有危险,旁的不论,保全她的性命。”
“是。”
左侍卫心里念了声乖乖,一支影卫十人,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花费颇大才训练出来的。
十个人去保护谢氏,谢氏这得多大脸呐!
看来王爷还没腻,只是想换个新鲜的,多面开花。
要说找美人容易,但是找有几分像太后的美人还真不容易,左侍卫找了足足四五日也才找到两个有点像的,可是又不够美。
他无意中看到一副画像,只觉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他要找的人吗!
清丽佳人,又神似太后。
他拿着画像问道:“店家可知这女子是何人?”
“是杭州一举子进京赶考时,身无分文,将这幅画像典当了,只是今年春天的时候他落榜了,已经回杭州了。”
“你可知这举子是何人?”
“这举子颇有才气,倒也听过他三分事迹,好像是寄宿在灵隐寺,由方丈养大,此次回杭州,应该还是回灵隐寺了。”
左侍卫得了准信儿,当即便策马去了杭州。
而春锦阁的谢德音在知道太后对自己的敌意后,则趁着这一场惊吓托病不出。
一个贤良的太后,自然不会逼着一个怀着孕且生病的命妇来跟前问安。
自那日后,除了太后愤怒,最生气的应该便是周华月了。
原以为谢德音就这样死了,到时候自己便会被扶正,没想到谢德音竟然这样的命大,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能活下来,且只是动了胎气受了惊吓。
谢德音怀孕的这件事所有人都已经知晓,陆元昌自然也知道了。
面对着这么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陆元昌忍吐了血。
谢德音她竟然敢!
她如今是陆府的少夫人,竟然敢留下腹中的野种!
周华月回来哭着问他的时候,陆元昌心烦的很,而且如今被周戈渊那日挑衅的目光所刺激,陆元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不如周戈渊。
便没有将实情告诉周华月,只说是在周华月进门前谢德音怀上的,从她进门后便没有在没有碰过她。
周华月勉强接受了,更加把谢德音看做眼中钉肉中刺了,尤其是想到谢德音极有可能生下嫡子,以后在陆府的地位会更加稳固,周华月便恨不能再让太后安排一场伏杀。
陆琳琅此时住在春锦阁的西厢房,看着谢德音托病半月不出门了,周华月整天的往太后跟前跑,似乎把自己的事情忘记了,不由得有些着急。
晚间趁着周华月回来的时候,陆琳琅带着自己亲手做的虎头帽来了主殿。
“月嫂搜回来了?我这些时日闲着无事,给月嫂嫂还未出世的小侄子做了一顶虎头帽,将来一定是虎虎生威的大将军呢。”
陆琳琅这话取悦周华月,她接过陆琳琅手里的虎头帽,做工一般,一看就是赶出来的,不过寓意却好,勉强接受了。
周华月自然知道陆琳琅是为了什么来的,心中颇有些看不上陆琳琅,想着她样貌只能算得上清秀,并不是很出色,也并无过人之处,配摄政王叔实在是不够看的。
可是如今摄政王叔大权在握,若是他的枕边人是自己人,这对将来自己的孩子也是十分有利的。
“这些时日都陪着太后,你的事情我也记在心里,不过你不要着急,摄政王叔最近一直在忙着政务,我也见不到他几次,再过段时间,便是邕王妃寿辰,太后打算给邕王妃操办操办,摄政王叔跟邕王叔关系不错,定然会来参加寿宴的,那时候是个机会。”
陆琳琅面露喜色,终于要等来了这一天。
周华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跟陆琳琅说道:
“到时候我会在席宴上下了药,让你帮我送个东西去摄政王叔那儿,时间差不多刚好,待他药效上来时,只要是女人,他不会管是谁的。”
陆琳琅面色羞红,仿佛已经预见了那晚上的情形,只希望摄政王他能待她温柔一些。
可是想想他那样的伟岸男子,心中便又是一阵激荡。
周华月见陆琳琅脸上的神色,心中颇为鄙夷,王氏母女就会这种肮脏的手段,简直不知羞耻,要不是对自己有利,她才不会帮着她们做这些事情。
屋顶上的金子悄咪咪的下来了,溜进了东厢房。
乖乖,这些人是真的不要命了,王爷都敢算计了?
不行,得告诉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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