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标快要开始的时候,时溪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她就被人拉着,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
看清来人是郑景潇,时溪想都不想就想从旁边走开,郑景潇着急拉住时溪的手臂。
“时溪,我们聊聊。”郑景潇言语间带着一丝迫切。
时溪轻笑一声,毫不客气说道:
“郑景潇,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好聊的,你这样是违法的。”
郑景潇不给时溪逃走的机会,用身体堵住了楼梯口的方向。
“时溪,我知道打胎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这个孩子真的不能出生。”郑景潇不能告诉时溪实情,只能这样强调,试图希望时溪能理解他。
时溪抬头,对上郑景潇的脸,这是打胎之后,她第一次正眼看他。
“郑景潇,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起那个孩子。”
“你造的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赎罪。”
郑景潇没有反驳,他只是问了一句:“难道你真的准备以后不理我了吗?”
时溪被问的有点懵,她木然开口:“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之前她一直主动讨好,郑景潇从来不给她好脸色。
现在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好像又后悔了一样。
“时溪,你别拿我当借口,你就扪心自问,你真的这辈子都不想理我了吗?”
郑景潇想要提醒时溪记住一个事实,就是她曾经多么眷恋自己,不管他怎样对待她,她都一门心思只在他身上。
时溪愈发无语,不知道郑景潇又要做什么妖。
“郑景潇,从我被你押上手术台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我们此生再无瓜葛。”
时溪感觉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但是郑景潇还不死心。
“时溪,就当这次我让你打掉孩子是错了,我跟你道歉。”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真的准备一辈子不原谅我?”
“不原谅!”这一次时溪的回答简短又直接:“因为你,我这辈子都不能再做母亲,我之前都那样求你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你为了不让孩子影响你和孟宁的感情,就这么无情抛弃他,你连人都不算。”
一说到那个孩子,时溪心里的痛又密密麻麻爬了上来。
“时溪,我说了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呢。”郑景潇有些着急,他从来没有这样好声好气哄过时溪。
以前只要他稍微态度放软一些,时溪就感恩戴德,什么气都消了。
但是很显然,这一招现在已经行不通了。
时溪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现在来找我到底什么意思,我觉得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挺好的,我也不会破坏你和孟宁。”
“你现在这样不放过我,到底想要什么?”
时溪说完不想再留在这里,又准备出去。
抬头的时候,看到孟宁正站在楼梯口的外面,眼睛直直瞪着两人。
“孟宁。”郑景潇也看到了孟宁,唤了一声。
孟宁缓缓走近,问时溪:“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然后又打掉了?”
时溪:“……”
这件事情她准备再也不提,却不想郑景潇主动提起,还被孟宁听到了。
郑景潇立刻紧张起来,上前解释:“孟宁,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孟宁抱起双手,“好啊,你解释啊。”
郑景潇:“……”
真要让他解释,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宁看着郑景潇无言以对的样子,把枪口对准了时溪。
“是你勾引景潇的,对吗?”
“你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我,你还是要和我争,然后用了不要脸的方式,爬上了他的床。”
时溪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想要解释,那一晚是因为喝醉了酒,才酿成了这个结果。
可是这样解释只会让孟宁更加看不起她,时溪最后什么都没说。
郑景潇也是憋着一肚子的气,有苦说不出。
他不能让别人知道,时溪还是他老婆的时候,竟然被陌生男人给睡了。
所以现在,他只能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郑景潇,”孟宁又对着郑景潇大喊一声:“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过分,你怎么能背叛我!”
郑景潇和刚刚来找时溪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他现在很怂,只能不断讨好孟宁。
“小宁,这些都是一时失误,没有走心的。”
“我保证我对你的爱没有变过,你相信我。”
郑景潇的态度很明白了,他还是更加在意孟宁的。
时溪木然一笑,心早就麻木了。
“郑景潇,希望你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态度,别再来找我。”
“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时溪说完快步走了出去,里面郑景潇还在哄着孟宁。
时溪没走两步,发现前面有个身影挡住了自己,抬头一看,是沈在洲。
她赶紧别过头,为了不让沈在洲发现自己的窘样,快速调整心情。
“你怎么在这里?”转过头来的时候,笑容已经回到了时溪的脸上。
她不知道的是,刚刚她眼里的那滴眼泪,已经被沈在洲印在了脑海里。
“竞标已经开始了,你们还没有进场,是不想参加了是吗?”沈在洲公事公办说着正事,把时溪从起伏的感情里拉了出来。
她恢复了平静,深吸口气:“我的得力助手已经在里面了,我参不参加问题都不大。”
说是这样说,时溪还是朝着会场走去。
沈在洲抬手,手里拿着一张手巾。
时溪摇摇头:“不用了,我又没有哭。”
说完她走了进去,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沈在洲微微眯了眯眼睛。
刚刚他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知道了很多的事情。
这三人的关系,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竞标的过程挺顺利的,后面郑景潇和孟宁都没有出现在现场,想来是孟宁因为知道了时溪怀孕的事情,很生气,郑景潇带她先离开了。
时溪等着标书交上去之后,也准备和江一成回公司。
路上,江一成看着时溪,有些心疼:“你要是太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公司那边我去就行。”
时溪摇摇头,还是想过去看看。
“我没事的,我就是最近老爱犯困,明明我昨晚已经睡的挺早,但就感觉睡不醒。”
时溪想着,可能是打胎之后身体虚弱,才会这么爱犯困。
……
两天之后,竞标的公司又被叫到了一起,这一次要宣布结果。
总裁办公室里,沈在洲看着面前的标书微微愣神。
他思考的时候,总是习惯摩挲尾指的戒指,可这一次又落空了。
他总是忘记,自己已经把戒指送给了那天晚上的陌生女人。
“沈总,是不是很难选?”助理看着沈在洲,问到。
郑氏集团和时代地产都是不错的合作对象,虽然各有不足,但是比起其他竞标者,已经算是很优秀了。
但是合作伙伴只能有一个,不知该如何选择。
最后,沈在洲对着助理招招手:“你过来,替我出去宣布结果。”
“你就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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