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阁吗?
临安县主盯着纸条,整个人突然变得冷静下来。
赵巍约苏晚去蓬莱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干什么?
她被嫉妒冲昏头脑,俨然忘记歪嘴的事,心里开始盘算。
“县主,您这是……?”管家目送苏晚离开,乍然看见临安县主歪斜的嘴,悚然一惊:“老奴这就去给您请郎中!”
“不!”临安县主严厉拒绝:“不用!”
她有比治嘴更重要的事做!
“我回去找太医治。”
临安县主敷衍一句。
蓬莱阁是唯一的机会。
嘴什么时候都能治!
管家眼神复杂的看着临安县主脸上的两个巴掌印,歪嘴,脖子上的指印,心里寻思是苏晚弄的?
他忍不住担心,苏晚如今跟个白身差不多,无权无势,就算册封个郡主,也没有实权,永福公主和广元侯要动她,她能化解矛盾吗?
管家摇一摇头,苏晚到底莽撞了。
临安县主看管家离开,吩咐身边的婢女:“你们一个去找唐暖,让她半个时辰后来蓬莱阁。一个现在去蓬莱阁……”
交代下去之后,临安县主摸一摸嘴,眼底的恨意似要化作刀子,将苏晚给寸寸凌迟了!
她收好纸条,去往蓬莱阁。
——
永福公主坐在马车上,马车还停在赵府门前,她被临安犯蠢的行为,气得胸口疼。
都这个地步,临安还赖在赵府不肯走。
永福公主是没脸见人,待不下去。
“殿下,您消消气。长房两个女儿没有双亲,您是她们的长辈,您是这侯府的女主人,想要如何安排她们姐妹俩的归宿,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赵府来提亲,三小姐也不能立马嫁过去。她既然敢勾赵将军,就不是一个正经人。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还会有两次、三次……”
永福公主眸光微微一闪,懂女官的意思,随便给唐暖安排一个男人,再捉个现场,赵家这亲事就黄了。
“殿下,老奴手里有一种药,吃了后不能沾酒,一沾酒就毙命。您若不想让人猜忌,可以等人嫁过去再……她新婚夜总要喝合卺酒?人没了之后,再让太后让县主过门,赵家也不敢拒绝。”
永福公主皱眉,第二种方式稳妥,可临安不就成了继室?
“不行。”
“什么不行?”
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挑开帘子上来。
他穿藏青色道袍,留着胡须,一张俊秀的脸庞,透着书卷儒雅的气息,嘴角微微勾着似带着笑,看起来很是随和。
“临安呢?”
广元侯四处看一眼,马车内只有永福公主和女官,马车外守着车夫和仆从、婢女。
“她还在赵府?”广元侯眉头缓缓皱起来,总算多了几分不虞:“我在赵府听说她闹事?”
“老爷,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永福公主目光盈盈的打量广元侯,见他没有太过生气而要迁怒她的意思,不禁松了一口气,心说他的性子平和,就没见他红过脸,愈发的放心:“临安见过赵将军后,一直念念不忘。她请太后赐婚,哪里知道懿旨下来的时候,赵将军被人发现他跟阿暖在一起……这赐婚的事就搁置下来,你也知道临安的性子,她……”
广元侯蹙眉,没有说话。
“老爷……”
广元侯回过神来,慢吞吞的说:“临安的性子不适合赵家,更不适合赵巍。阿暖阴差阳错的跟赵巍在一起,也是他们的缘分。”
永福公主惊愕住:“可是临安……”
对上男人漆黑平和的眼睛,永福公主说不出话来。广元侯却淡淡的说道:“你又要以权压人,逼赵家就范?”
永福公主被“又”给刺伤,脸色刷白。毫无底气的反驳:“我没有……”
“临安在赵府闹脾气,是你这些年惯坏了,没有教好她规矩。以前不在京城,我也不多说。现在回了京城,你要知道唐家不止临安一个女儿,坏了名声会影响其他孩子的姻缘。”
广元侯的语气不疾不徐,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眼神盯着小几上的青瓷茶杯。
“就这样。”
广元侯下结论,看了永福公主一眼。
永福公主不敢辩驳,没有心思去想临安的事,而是在想他们两个人的事。
她绞拧手指,期期艾艾地问:“你在怪我当初以权压你娶我?”
广元侯:“不怪。”
要怪,怪他自己无能。
永福公主猛的抬眼,他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脊背挺直。窗外的光影透进来,蒙在他身上淡淡的一圈,这一张俊秀的面容几十年如一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变得沉稳,多了成熟的魅力,更加的吸引她。
她知道的,一直知道他心有所属,逼得没有办法,才请旨嫁给他。
如果不是临安,她都不知道,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永福公主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有人匆匆敲响马车:“殿下,驸马,县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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