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女皇紧紧握住拳头,低头盯着脚边的奏折,一动没有动。
“魏央,在其他三国男性双胎只能独活一个,在西梁女性双胎,也同样是如此。你们两个是朕十月怀胎生下来,舍了谁都不忍心。若非你身体不好,需要留在白马寺,按照规矩是将你送到大周。”
“朕不仅仅是西梁的女皇,更是你们的母亲,国与家组成国家,二者紧密连在一起,谁也不可或缺。朕费尽心力将她带回西梁,让她随心所欲,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利!”
“结果呢?”
“你俩偷龙转凤,在朕眼皮子底下玩花招,互换身份!这种事情,朕能治你的罪!朕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不愿做个冷血的刽子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们将西梁治理好。”
太上女皇眼中淬砺冰霜,叱道:“你看看你在做什么?戚敏与姬玄本就是一段孽缘,大周提防戚敏嫁进姬家,将大周国姓改为魏氏,如何践踏戚敏?西梁尊贵的皇女,何至于叫人这般羞辱,随意婚配一个小人?戚……”
那个名字在太上女皇喉中翻滚了一下,她生生停下来,脸色更冷了几分:“他竟敢答应!”
在太上女皇心中,始终对戚老将军心存怨气。
当年他不愿意卸下肩负的责任,因此不与她回西梁,她理解他,两个人和平分开。
最后依旧为了愚忠,连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
太上女皇对戚老将军的不满,到达了极点,不择手段带走了戚敏,不必处处受制于人。可惜戚敏令她失望,即便陷入昏迷中,对姬玄依旧念念不忘。因此让她忘了前尘,做西梁的储君,开始一个新的人生。
纵然如此,戚敏依旧不肯成亲。
若问她原因,只说没有找到心动的感觉。
这个在太上女皇看来,太过可笑。
任何感情,相处时间久了,都会褪了颜色,最后身边的人,终将是习惯,带上亲人这一层色彩。
“你将姬玄弄来,想做什么?戚敏即便看上一个平民,也绝不能是姬玄!”
在太上女皇眼中,姬玄就如戚老将军一般无能,连心中重要的人都护不住。
女皇红了眼眶,“可是晚晚……”
话一出口,女皇住了口,她知道母皇对大周的人,极有成见,生怕触怒她。
这话却是让太上女皇的怒火灭了一半,脸色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当时的情况,太上女皇并没有考虑苏晚,一门心思全在戚敏身上。纵使会愧疚,但是重来一遍,她依旧会这么做。
旁人都认为她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才将戚敏给强行掳来,即便是魏央心里也是如此想的,但是太上女皇从来不屑去解释,不管初心是什么,可结果是一样的,戚敏是她不计代价弄来的。
甚至不顾戚敏的意愿!
第一次在西梁国见到戚敏时,太上女皇虽然有过留下她的想法,自从明觉大师从大周回来一趟,知道戚敏甘愿在自己身体里种下毒蛊,也要救姬玄一命,她便放下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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